“轟!”
被堅固的結界所籠罩的回廊里,咒力的沖擊波就在擴展著,令得對峙中的兩道(身shēn)影彼此彈開,乘風破浪似的往后退去。
羅真是在金烏所化的大衣的攜帶下往后飛掠,所有的沖擊和余波都被金烏給抵擋了下來。
木暮禪次郎則憑借著軍神的加護,提升體內的靈力,將迎面而來的沖擊和余波都給震開,然后毫不猶豫的跨出腳步,立即對著羅真的方向追了上去。
咒力風暴與紛飛的粉塵中,木暮禪次郎就這么一口氣的沖向羅真。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帶著充滿氣勢的怒喝,木暮禪次郎舉起散發出驚人的咒力波動的神刀,對著羅真砍了上去。
“金烏!”
羅真對著自己的式神兼使魔下令,不需要多言就憑借絕對無法斷絕的契約讓自己的意念流向金烏,令得金烏瞬間領會自己的意圖,不再選擇與木暮禪次郎硬碰硬,而是翻飛著大衣,攜帶著主人,以極快的速度向后方飛掠,回避了木暮禪次郎的攻勢。
對此,木暮禪次郎卻是得理不饒人似的追上,手中神刀早已化作一陣刀光劍影,對著羅真不停的斬來。
偏偏,這些斬擊并不單單只是局限于神刀的刀(身shēn),有時還會脫離刀(身shēn),化作咒力的斬擊飛出,變成遠距離的攻擊。
面對這樣的驚人攻勢,羅真憑借〈心眼〉將其全部看穿,甚至以〈天眼〉捕捉住木暮禪次郎的所有動向,讓金烏不停的飛掠,閃開來襲的斬擊,實在不行再揮衣擺,將來襲的刀刃給彈開。
如果換做是以前,面對這番驚人的攻勢,羅真就算能夠看穿且反應過來,(身shēn)體的速度卻會跟不上,所以根本不會考慮閃避,只會使用〈魔防〉進行防御。
但如今,有了金烏的自主回避、防衛、反擊乃至攻擊,羅真已經不需要再擔心(身shēn)體會跟不上反應的問題,將這些全部交給金烏即可。
至于羅真自己的話,只需要專注在攻擊上就行。
“急急如律令(order)!”
當下,羅真一邊任由(身shēn)體在金烏的帶動下飛掠,一邊打出數枚咒符。
咒符一共有五張,分別是金、木、水、火、土的五行符。
羅真便發動了咒符上的術式,讓五張咒符分別產生了效果。
剎那間,金、木、水、火、土五氣紛紛暴起,開始產生作用。
首先生效的是水行符,讓滾滾的浪濤暴涌起來,卷向前方。
“符術嗎?”
木暮禪次郎驀然停下追擊的腳步。
在木暮禪次郎的四只烏天狗式神的力量下,羅真若是使用咒術的話必定會受到干涉,導致咒術的使用變得即不精準亦不準確,隨時都會失效。
所以,羅真選擇了能夠瞬間發動效果的符術,這實在是明智之舉。
“只憑符術是威脅不到我的!”
木暮禪次郎舉起神刀,揮下強力的一擊。
“嘭!”
卷向木暮禪次郎的浪濤頓時被生生的劈開,化作兩半。
“真的是這樣嗎?”
羅真的聲音緩緩的響了起來,讓其余的四枚咒符飛掠而上。
木行符沒入被劈開的水流里,吸收了水氣,化作粗壯的樹木。
然后,樹木才剛剛暴起,火行符又是掠了上去,貼在上面,燃燒起來,吸收木氣,瞬間生成龐大的烈焰。
而這個時候,土行符又是飛了過來,吸收火氣,生成雪崩般的泥流,沖向木暮禪次郎的方向。
最后的金行符就這么被巨大的泥流給吞沒,吸收了最后的土氣,生成最大等級的金氣,形成一把凝視到極點,足以媲美木暮禪次郎的神刀的神劍,像是沖天而起的利芒一樣,暴(射射)向了木暮禪次郎。
“五行相生!咒符之舞!”
羅真就掐起法印,瞬息間完成了五行的相生。
木暮禪次郎終于是繃緊了面容,不敢再怠慢,匯聚起最大程度的咒力,壓縮在神刀之內,對著暴(射射)而來的神劍猛然挑斬。
“鏘————!”
如利芒般(射射)來的神劍便被木暮禪次郎給一刀擊飛,彈向半空,不停的旋轉了出去。
“嗖!”
這時,羅真的(身shēn)形在翻飛的大衣的攜帶下掠向半空,竟是伸出手,將旋轉出去的神劍豁然握進手中。
“嗡!”
下一秒鐘,龐大的魔力從羅真的手中涌向神劍,通通都轉化為念力,形成了念力之刃,覆蓋在了神劍之上。
正是魔術師的第七階梯————〈魔韌〉。
于是,神劍上,一股足以媲美木暮禪次郎手中神刀的力量波動散發了出來。
“什么!?”
木暮禪次郎大吃一驚。
對此,羅真只是驀然一笑。
“別以為能夠以這種方式戰斗的只有你一人。”
說完,羅真體內的魔力再次暴起,化作念力,覆蓋住他的(身shēn)體。
這一刻,羅真的念力就相當于sao中的系統輔助,隨其意志,能夠自由的((操cāo)cāo)縱(身shēn)體,使出劍技。
“〈絕命重擊〉!”
羅真的(身shēn)體頓時化作一根長矛一樣,從半空中猛然竄下,手中經過〈魔韌〉附加的神劍亦是散發出璀璨的效果光,只是不似sao中那般是鮮明的大紅色,在尖銳的破空聲中,轟向木暮禪次郎。
“唔!”
木暮禪次郎及時產生了反應,匆忙間架起神刀。
“鏘————!”
清脆的交擊聲之下,神劍與神刀互相碰撞,掀起一圈強勁的咒力風暴,亦激起了劇烈的火星。
羅真從天而降的一擊,木暮禪次郎雖然擋了下來,但(身shēn)下的地面亦是破碎塌陷了。
“你這個家伙!”
木暮禪次郎立即縱(身shēn)躍開,隨即又是猛然一踏地面,沖向羅真的方向。
“哈哈!”
羅真頓時笑了起來,竟是不甘示弱的迎了上去。
一場激烈的白刃戰,在這樣的狀況下出現了。
木暮禪次郎的神刀就像是暴風,不停的攜帶著驚人的咒力的斬出,形成了鋪天蓋地的斬擊,密不透風。
羅真的神劍則是像疾風,在鋪天蓋地的斬擊下以一個個角度的掠出,有時是與斬擊錯開,有時是以最巧妙的軌跡將其彈開,化解了所有的斬擊以后,再揮出極快的連擊。
這些連擊,有時是二連擊,有時是三連擊,甚至還有四連擊、六連擊乃至八連擊,連擊數越多,威脅就越驚人。
木暮禪次郎只能將其擋下,一時之間,竟是被((逼逼)逼)退了。
本來的話,就算羅真能夠以〈魔韌〉強化劍的威力,又能用〈念動〉來((操cāo)cāo)縱(身shēn)體,使出sao中的劍技,那也是斷然不可能與木暮禪次郎這般激烈的交鋒的。
畢竟,就算劍的威力不遜色于對方,又能用念力來強行((操cāo)cāo)縱(身shēn)體使出劍技,那也需要考慮許多的因素。
比如,如此強行((操cāo)cāo)縱(身shēn)體使出劍技,對肌(肉肉)會造成多大的負擔的問題。
比如,就算攻擊速度能夠用念力強行驅動(身shēn)體彌補,移動速度若是跟不上對手,又該如何展開近(身shēn)戰的問題。
再比如,劍與劍交擊時,那股反作用力以羅真的體質又該怎么承受的問題。
一個個的問題,都需要解決才行。
羅真就找出了解決的方法。
肌(肉肉)的負擔問題就以〈剛體〉的強化來抵消。
移動速度的問題則全部交給金烏過人的飛行能力即可。
而反作用力就更不用說,有金烏的防護,完全可以將其抵擋下來。
于是,羅真才實現了現在的這番激戰。
至于應對敵人的劍技的問題,有〈心眼〉在的話,又哪里是問題呢?
“雖然你很強,但這邊既然開掛了,就只能說聲不好意思了。”
羅真就在心中這般默默的想著。
“————曩莫·三曼多·縛(日rì)羅赧·悍————”
一個宛如受傷的野獸般的叫聲響了起來,詠唱出不動明王小咒,令火蛇暴竄向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