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謝!我沒有懷孕。”錢芳搖頭。
她以前從老家到東陵都沒有暈車,卻在更短的路暈車了,她覺得應該不是暈車,是她的心態不對。
至于懷孕,她從來沒有想過。
她的月事一向來的不準,小時候大冬天去井邊打水,落水影響,體質偏寒,月事正常的一月來一次,面她一年就來三五次。
每次來會疼的死去活來,只有止痛藥才能讓她好過一些,所以懷孕她從來沒有想。
剝開了桔子,聞著味道,她好過了很多。
接著就和隔壁座的這位好心大姐有一搭沒有一搭的聊起了天。
錢芳這才知道這位大嫂去會川做生意的,會川是服裝之都,很多的服裝,大嫂聽朋友說那邊的服裝推位在招租,所以想要去看看。
那邊做服裝生意的來自國各地,批發零售都行,錢芳大多數時候是聽,這位大嫂比較健談,她聽著這位大嫂說著賣服裝的趣事。
“大嫂,你沒有家入嗎為什么會選擇去會川這么遠做生意呀”錢芳忍不住問。
“我老公出軌小三,離婚了,我生孩子的時候傷了身體,所以沒有辦法懷孕,那時候他說會對我好,沒有小孩無所謂,可是男人狗改不了吃屎,生不了小孩有哪個男人會在意你呀!”她冷笑聲。
“對了,妹子你為什么去會川”“我,我也離婚了,我不懂事,做了一個丈夫無法接受的工作,離姆我不怪他。”錢芳低頭。
原本以為人會看不起她,但是婦人沒有什么特別的神情,這讓她心頭一送。
“人要往前看,你不會賺錢,男人就嫌棄你,會賺錢,不會生孩子,男人又嫌棄,等你人老珠黃了,男人還要嫌棄,所以女人命苦,咱們就要對自己好一點,離婚沒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離婚嗎老娘就不信離了他我還活不了了,妹子,你要是沒有地方去,咱們兩個還真的可以搭一把手,你覺得如何我做生意肯定是需要人手的,到時候你就幫我賣衣服,我不會虧待你的。”婦人拍著胸脯,副豪爽的模樣。
“我,什么都不懂。”面對突如其來的邀約,錢芳一臉茫然。
心想婦人不會是騙子吧!
但是聽婦人的口音又是本地人,本地人當騙子還真的少,又心想著她就迥然一身的人,看看再說。
萬一人家是好人她冤枉了別人可不好。
“怕什么,想當初我也是從什么都不懂開始學的,只要你有信心,一定沒有問題。對了你可別以為我是騙子,給你看看我的身份證,我的離婚證。”
婦人拿出身上的證件,錢芳還真的去看了一下,婦人本名叫做趙群芳,今年四十歲,是東陵市的人,家里住址還和她以前住的地方挺近的。
這個應該不是假的,再看離婚證,好吧,居然離婚證比她早一個年,等于這位趙大姐是年前離婚,她是年后。
錢芳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澀。
離婚證上還有鋼即,名字也和身份證對的起來,而且身份證證件號和離婚證上的證件號都對的起來。這下她就放心了。
“趙大姐,那我以后要麻煩你了,我確實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會川我也不熟,我是外地嫁過來的,現在離婚了,我大哥還出了點事,我們那邊重男輕女,要是知道我離婚,大哥還在我這里出事,我爸媽肯定會找我算賬,所以我也不想回去了。”
“你爸媽怎么這樣兒子是人,女兒也是人,何況這個人還是你哥哥,當哥哥的應該照顧妹妹,哪里有讓妹妹反過來照顧哥哥的道理?又不是三歲沒自理能力的小孩,你爸媽這也太偏心了。”
趙群芳的話簡直就是說到了錢芳的心坎了,可不是她爸媽偏心嗎 那日警察連他哥都帶去了。
說是聚眾賭博,她去警察局原本想要把他贖出來到底是自己大哥,結果警察說他哥身上的血型呈陽性,吸(壽)拘留。
聽到這個消息,當時她就嚇壞了,不想理會大哥的事情,別的東西還好戒,可是(毒)品,沾上就會了一家子,所以她連家里都不想要回去了。
但是這些她都只能是爛在肚子里面,這些東西說出去,別人也別想相信她了,有一個這樣的哥哥,還不如沒有呢想想自己大哥以前是大學生,村人的驕傲做,這オ來東陵一年,父母怎么想只會覺得是她帶壞了大哥,可實際上呢 大哥差點連她都毀了。
“對了妹子,和你說了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趙群芳問道。
“我叫錢芳,說起來我們也算是有,我們兩個名字都帶芳。”錢芳也把自己的身份證和離婚證都給了趙群芳看。
“哎呀,那真是有緣,我們兩家人原來住的地方也近。不過我沒有見過你。東陵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咱們現在見面也是緣分,一樣的。”
兩人說話間,不知不覺汽車已經開到站了,幾個小時居然彈指過去了。
下了車,在車上的時候一邊聊天錢芳還沒有什么反應,也就是剛上車那會兒想要吐,后來被桔子皮壓下了惡心感。
結果下車就吐了,趙群芳嚇壞了,連忙叫了一輛出租車,二話不說帶著錢芳去了醫院。
錢芳原本還喊著沒事,不過趙群芳這么熱情她也沒有辦法拒絕,就是掛號什么的都是趙群芳墊付的錢。
她要把錢給人,人家還說等看完再說,不急于一時。
一時之間錢芳感動的落淚,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別人內科的醫生檢查之后讓她去婦產科檢査。
錢芳懵了,居然真的懷孕了。
胎兒オ五周,算起來オ一個多月。想到胎兒還這么小,齊超還這么不節制,而自己還和別的男人干出這么羞恥的事情。
她直是想要把自己打一頓,她也真的給了自己狠狼一巴掌。
她覺得對不起這個孩子。
“你這姑娘,懷孕是好事,我想有也求不來,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要不打個電話給你前夫,看看他怎么說,到底是一個生命。”趙群芳給她出主意。
錢芳搖頭:“她沒有這個福氣,生下來她是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她來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