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我說服岳家給我一個機會,等我賺錢買了房子,妻子答應和我復婚,我這錢是存在他們那里買房的,誰知道,誰知道他們說要把錢都給德明一家,還讓我給的德明家做牛做馬,這是上哪里有這么狠心的父母。不然我能不活嗎?”一邊說一邊鄔德誠又痛哭了起來。
“可也不對呀,一個月給父母一千多存下,就你們三人也吃不了多少東西,怎么才這么點存款?起碼有一半的錢蒸發了呀!”齊璇算了一下賬,頓覺不對。
“這還用說,都補貼給老小一家了唄,生了孫子,還不使勁的壓榨鄔德誠。孫子是人,孫女就不是人了嗎?現在我們國家提倡男女平等,這種人根本就不配當父母。”有人指著鄔母的鼻子痛罵。
特別是生了一個女兒的人家,更是義憤填膺。
“我們花自己兒子的錢,與你們有什么相干的?”鄔母不甘心的嚷嚷。
“我這些錢是要買房子迎妻子回來的,現在房子買不了了,我要你們都死,鄔家都死了干凈,什么傳宗接代,要傳去地獄里面傳!”說完鄔德誠再次舉起刀來。
“啊!”看到鄔德誠沖過來,眾人把他攔下。
“你們做父母怎么能這么逼兒子?你們還想不想要命了,想要命那就把錢還了。”洛天澤出現朝著鄔父鄔母喊道。
“是呀,是呀,我看這個小伙子說的不錯,不然攔了這一次肯定還有下一次的。”
聽到還有下一次,鄔母直接兩眼一翻暈了。
“德誠,我知道對不起你,可是德明他要過日子,兩口子又不會當家,孩子生下來這錢如流水一樣,我們把錢都補貼給德明了,到底是一家人,何必弄成這樣。”沒有了老太太在傍邊指手畫腳,鄔老頭坐在地上頓時說出了實話。
“他是你兒子,我就不是了嗎?你補貼給他了,那還想過我怎么活沒有?他錢不夠可以去像我一樣去賺,我是他大哥,難不成就應該讓他吸血?”
“德誠,咱們一家都是這樣,你當大哥的就不能為小弟想想嗎?你大姐當初不也是為了你才嫁給老漢。”
“別提大姐,你還有臉提大姐,都是你們兩個把大姐給禍害了,要我像大姐那樣不可能,要么大家一起死了干凈。”
說完鄔德誠又要沖過來。
“鄔德誠你不要沖動,我說這位大爺,你還想不想要命了,還刺激他。鄔德誠,你也冷靜一下,辦法是人想出來的,要死要活的還像一個男人嗎?”洛天澤朝著他眨眨眼,意思就是差不多就算了。
鄔德誠想說,還不是你說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他現在就要演一個不要命的,不然錢怎么追回來?
“我連律師都原本請好了,爸媽年紀大了,我就想用養老錢扣他們欠我的債。反正我所付出的錢該扣多少年的養老就扣多少年,扣足了之后他們還活著的,我再支付養老金。誰想他們居然這么對待我,讓我一個人養老,讓我一個人養老也沒有問題,當做是沒有生過鄔德明這個兒子,只要他們二老申明和鄔德明斷絕關系,把他過繼到族中別人的名下,以后不是他們的兒子,我養他們兩個無所謂的。”
“這也是一個好辦法。不養父母做什么兒子?”眾人紛紛開口。
鄔德誠話音剛剛落下,這回鄔德誠的父親一聽大兒子這話,兩眼一翻暈死過去,讓生了孫子的小兒子過繼到族中別人的名下,那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其實鄔老頭心并沒有這么黑,以前他也想要疼愛女兒的,可是被老婆子影響之下,就重男輕女嚴重了,好像生了兒子果然是了不得了一樣。
他想要暈,齊璇也不讓呀,齊璇一針扎過去,鄔老頭一下子醒了過來,暈了不到兩秒時間。
“不能讓德明過繼,不能讓德明過繼了呀,我鄔家只有德明一根獨苗苗,如何能過繼?你要寫什么協議那就寫吧!只要不讓德明過繼出去。”沒有了老婆子在旁邊瞎摻和,老頭子醒過來馬上喊道。
“老鄔,婆娘重男輕女,你作為一個男人,心中還是要有成算的,孩子長大了,一碗水端不平很容易生事端,你把鄔德誠逼急了,不但兩兄弟之間起仇恨,真要是鬧出什么人命來,你也得不償失,欠賬既然拿不出,那就養老讓小兒子多付出一些,反正你們夫婦二人對小兒子不是更看重嗎?大兒子那就隨他去吧!”一些年紀大的人對鄔父好言相勸。
“我,我就當以后沒有這個兒子。”和鄔母比起來,鄔父的重男輕女可以說是后天養成的,被妻子耳聞目染的影響,所以他情況要輕很多,這點從他母親因為看不過眼他們夫婦對長女的對待,帶著鄔梅獨自生活十年就可以看出來,鄔家老一輩都沒有重男輕女的情況,直至鄔母進入這個家之后才帶過來這種風氣。
“沒有這個兒子也不行,萬一生病了,該大兒子負擔的,做子女的還是要負擔。”
“爸,該我負擔的我不會逃避責任,我請律師過來也是想要好好的談。”鄔德誠冷靜過后丟掉了手中的刀。
“德明,要不就按照你大哥說的做吧!”在眾人的勸說之下,鄔父最終認識到是逼的老大太急了,所以才鬧成了今天的地步。特別是眾人那句,偏心情況之下兩兄弟之間要起仇恨。
現在他都看到了鄔德誠已經對鄔德明起了仇恨,這以后還怎么要幫扶鄔德明的兒子?和長子比起來,次子不管是在工作上還是別的方面都比不上大兒子,曾經這個大兒子也是他們鄔家的驕傲,難不成就因為不能生兒子就抹殺了?
“鄔德明,你還是不是男人?這個時候就該是男人站出來說一句話。還是你啃老已經啃習慣了?你也有老的一日,你現在的樣子就是你兒子最好的榜樣。”
齊璇的一句話,震到了鄔德明的靈魂深處,仿佛他已經看到了自己蒼老時候,一瘸一拐的走到兒子家門口,結果被兒子掃地出門的樣子。
他渾身一個哆嗦,從想像中抽出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