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大學生啊…”警察叔叔正在車旁敦敦教誨著面前的楚城。隨夢小說w.suimeng.lā
楚城卻是默默地舉起了自己手里的榔頭。
“干什么?”旁邊的警員警惕的向后縮縮身子:“想襲警?”
他這還警惕著,就用余光撇見了在楚城身后的林暮云。
我這是瞎了么?他揉揉自己的眼睛,怎么好像看見一個同志呢?
林暮云默默走上前來開口:“我們找到了三年前屠村案的重要物證,正要回局里去錄口供。”
“好,好”這警員僵硬的點頭。
明明是來援救失足直播大學生順便好好教育一下的,怎么眼下這要被教育的人突然變成發現證物的證人了呢?
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上車時楚城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在死人村里進行探靈直播是一件十分靈異的事情,但楚城沒想到就算上了警車事情也仍舊十分靈異。
現在快到十一點了,這深更半夜的接到地獄來電真不是什么讓人開心的事情。
話筒那頭是一個熟悉的、為人民服務的聲音。
“聽說你們在金海村直播,那里好像有很多鬼?”——來自天天想著提升自己業績的蘿莉。
楚城沉默了一會開口:“你這電話打的有點晚,我們已經走了。”
另一邊的明月也沉默了下來:“你們現在在哪,來和我會和,我迷路了,現在在一輛車上。”
不說楚城幾人現在走不開,任你和誰說上句“我在一輛車上”他都會摸不著頭腦。
“天底下有那么多車”楚城嘆口氣:“是什么車?在哪?”
對面倒是理直氣壯:“不認識,不知道。”
“但是這車頂上頂了個奇怪的東西,而且開車的人不讓我走…”
聽她這么說楚城突然警惕了起來:“上面不會頂了個黃色的罐罐吧?”
“沒有黃色”明月一口否定:“是紅的藍的什么東西,還會發光…”
這描述真是越聽越眼熟,楚城默了兩秒鐘,然后抬頭向車窗外看去。
正好有一輛警車和他所在的警車并行,楚城一眼就看見了那車頂紅的藍的閃著光的警燈。
所謂有緣千里來相逢,無緣對面不相識。
明月,作為一個可愛的蘿莉迷了路,被正好趕往金海村的警察撿到了。
問父母,不知。
問住哪,不知。
問年紀,不知。
這樣一個一問三不知的小女孩,讓人束手無措。
警察只好把自己的手機給她:“記不記得電話號碼?”
于是楚城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是她的家長?”警察拿過明月手里的手機教育著電話另一頭的人。
楚城:“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這么小的女孩子這么晚把她自己一個人扔在外面很危險的知不知道?”
明明是她自己跑出來的,還是為了提升業績跑出來的。
“你是她的哥哥吧?別廢話了,現在在哪,我把她給你送過去。”
楚城看著旁邊的那輛警車開口:“其實也不用很麻煩,我離你挺近的。”
正和手機通話的警察有些莫名其妙:“你知道我們現在在哪?”
“你把脖子向右扭,把車窗戶搖下來…”
雖然奇怪,但和楚城通話的人還是這么做了,果不其然,他透過車窗看見了一個正沖著這邊笑的燦爛的年輕人。
今天,所有出警的警員都得出了一個結論。
“上梁不正下梁歪”此時楚城已經到了警局,徐局正坐在對面用復雜的神色看著他:“這是我局里的手下給你的評價。”
白小嬋也被楚城按上了自己妹妹的名頭,所以在別人眼里他們是這樣的——
“大的帶著一個小的跑死人村里去搞探靈直播,另一個小的跑大馬路上撒歡迷了路。”
至少從表面上看確實是這樣,這個評價十分公道。
“但其實我是去那里搜集證據的”楚城十分不要臉的開口:“看,都把兇器帶回來了。”
DNA檢測報告結果需要時間,但至少能在徐蓉蓉行刑之前洗脫她的罪名。
似乎是被楚城的不要臉驚到了,徐局長頓時沉默了下來。
但緊接著他又開口:“但你的資料上沒有這兩個妹妹…”
他話還沒說完楚城就突然開口:“您看我口供也錄完了,該交的也都交上去了,我走了啊。”..
“畢竟打聽人家的家事也不太好,您說是吧徐局?”
罷了,面前的徐局擺擺手:“走吧,走吧,別再帶著那兩個小家伙到處跑了。”
畢竟那兩個小女孩都一口咬定楚城確實是她們哥哥,他也不能無中生有。
于是去了一趟金海村的楚城回來的時候帶回來兩個小蘿莉。
一只手牽著一個,剛剛好。
哦,后面還尾隨了兩個,不過都是男的。
“君同學”胖子義正言辭的看著自己身邊的君樓:“楚城家已經住不下人了!”
君樓卻微微搖搖頭:“我不是來住下的。”
他一直握著的手此時微微松開,露出丁點的光芒來。
這是什么?他閑的沒事抓了螢火蟲?
“記憶碎片?”旁邊的明月突然開口。
有傳言說雷電可以儲存過去的景象,有人曾在電閃雷鳴的時候在故宮見到一排的宮女太監,那就是雷電的回溯。
但當一個人執念很深的時候,一些記憶也能保存下來,化作所謂的記憶碎片。
原來君樓那時候是發現了這個才冒險去那個山丘的。
隨著他手指的緩緩展開,明亮的光包圍了整個房間。
周圍的景象和剛才完全不一樣了,仔細看的話這里是金海村,還沒荒廢之前的金海村。
“呸!”在鄉間的土路上,一個中年婦女像趴倒在地的女孩臉上吐了一口濃痰:“既然讓我買回來了,就是老娘的兒媳婦。”
“以后給老娘生個大胖孫子是虧待不了你的,哪成想你這個賤人整天想著逃跑!”
青天白日之下女孩被一群人包圍在中間,楚城認得這張臉,是盧長安。
圍在這里的都是村里的人,他們用嫌棄的目光看著地上的人,紛紛給中年婦女出著主意。
“真是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孫嬸,要我說就該把她扒光了扔到豬圈里,看她怎么還有臉出來”
“上次老李家那姓徐的媳婦不也是這樣?治她一次以后都服服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