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對于這些冒險者來說,若是有機會殺幾個景家子弟換取大量靈石,他們大多也不會拒絕,誰不想得到更多資源呢?
只是絡腮胡三人的死法,太讓人震驚了,他們根本不知道絡腮胡三人為何會死去。
景言這時詢問有沒有人要動手殺他,壓根就沒人敢站出來,就更不要說對景言動手了。
“很好!”
“既然你們不殺我這個景家人,那我也該走了。”
“對了,剛才聽你們說,如今東臨城限制陌生冒險者進城,影響你們的補給,現在我要告訴你們,你們稍后就可以自由進出東臨城。”景言準備離開酒樓的時候,又頓身說了一句。
留下這句話后,景言才走出酒樓。
“什么?”
“剛才那人的話,是什么意思?”
“東臨城的限制令,要解除了嗎?”
“那人到底是誰?”
景言離開后,酒樓內才恢復嘈雜,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很快的,就有人上前檢查絡腮胡三人的情況,他們確認絡腮胡三人已經徹底死去。
不過他們倒是更加駭然了。
因為,他們仔細檢查三人的全身,竟是找不到任何的傷勢。而且看起來,三人也不是中毒之類的死法,那么三人到底是怎么死掉的?
他們當然弄不清楚,絡腮胡三人的死亡原因,是因為神魂被徹底滅殺。
景言神魂的強大,幾乎都能凝成實質了。他震怒之下,神魂涌動而出,瞬間壓向絡腮胡三人,以這三人的神魂強度,根本就承受不住,神魂直接就被抹殺掉了。
他們的身體上,沒有任何傷痕,可是他們的神魂被抹殺,又豈能活命?
武者最重要的就是神魂,其次才是霧漩。霧漩若是出了問題,武者一般只會失去修為。可是神魂沒了,那就必死無疑。
抹殺神魂,無形無影,簡直與用眼神殺人差不多。
“你們說…那人說東臨城即將接觸禁令,是不是真的?”
“怎么可能啊!若是隨便讓冒險者進入東臨城,那景家人還有活路嗎?我有確切的消息,整個大陸上,不算那些臨時的獵殺景家子弟的團隊,就是那些暗夜組織的殺手,都至少有數百人活躍在東臨城附近!”有人當即搖頭否定。
“說得也是啊!”之前那人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景言離開黑石鎮,快速接近東臨城。
東臨城雖然守衛森然,不讓陌生冒險者進入城市。一般的冒險者,確實也無法悄悄進入城市。
但這樣的封鎖,對于景言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
神不知鬼不覺之中,景言就已經到了城市之內,他直接,來到城主府。
此時,景言也沒心情,讓城主府的守衛通知景天英。他身影閃爍之間,就進了城主府內,神魂釋放出來,不出眨眼的時間,就找到了景天英。
景天英正和景家一些人,坐在城主府一間房舍之內,眾人都面帶愁容。
“這樣下去,我景家還能堅持多久?”景家一名長老,嘆息說道。
“這幾年,景家子弟死亡極多。雖然,已經將外面的許多產業放棄,可還是無法避免暗殺的情況。”另一名長老道。
“唉,就最近的一星期內,就有超過五名景家子弟被暗殺。雖然都是后天境界的子弟,可其中也有一些潛力很大的年輕后輩。”
“城主,能不能請郡王大人再派出一些衛隊過來?”
景家的二長老,看向景天英開口說道。
景天英沉吟了一下,“不太可能的!”
“郡王大人對我們景家的庇佑,已經到了極限。郡王府的衛隊,被派到東臨城的,就有上千人之多。”
“如果我再要求更多,那只會讓郡王大人為難。而且,郡王大人還要保護我們景家在藍曲郡城的分部。”
“諸位長老,短時間內,我們只能靠自己了。盡量…讓家族子弟不要出去吧。”景天英苦澀的搖搖頭說道。
“是啊,郡王大人,對我們景家是仁至義盡了。”
“聽說郡王大人的女兒,都失蹤了超過十年都沒找到。”
“景言與郡王大人的關系好,可景言都死了這么久,郡王還對景家如此庇佑,我們還能要求什么呢?”
眾人都感慨連連。
“該死的古家!”
“古家是要滅亡我們景家啊,雖然古家有一些忌憚不能明面上對我們出手,但他們的勢力太強大了,隨便用一些手段,都能讓我們景家逐漸衰敗下去。該死的暗夜,他們真是無孔不入啊!”
景言神魂籠罩下,景天英等人的對話,景言都看得聽得一清二楚。
“白雪城主失蹤了?”景言眉頭一皺。
當即,催動天空之翼,眨眼之間進入景天英等人所在的房間。
景天英等人正在議論,就突然發現,房間內多了一道人影。
這下子,可把他們嚇了一跳。
人影出現得毫無征兆,他們甚至沒有看清楚人影是如何從外面進來的。就好像,人影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眾人全都臉色劇變,‘嗖’的站立起來,全身元氣涌動,震驚的盯著房間內多出來的人影。
“景…景言?”
稍后,他們就看到了人影的面貌。
“不對!景言已經死在無望深淵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景天英一聲怒喝。
面前的這個人,與景言相貌一樣。
可是景言死在無望深淵,當時許多大陸上的巔峰強者都親眼所見。景言,不可能還活著。
那么現在出現在這里的這個與景言相貌一致的人,又是誰?
景天英等人的戒備,并未松弛下來。
“四長老,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景言也是悵然的嘆息了一聲。
景言一開口,景天英等人再次愣神。
相貌一樣,連聲音都一樣,而且舉止神態,也都與記憶中的景言一樣。
“你…你真的是景言?”二長老駭然之中說了一句。
“二長老,不用懷疑,我并沒死!雖然在無望深淵被困了十一年,不過我確實活著。”景言看向景家的二長老,面帶苦澀笑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