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聶公館。
寧黛挑在一個“最好”的時候同聶瓏算賬,淺瞇著眼,望著下方的男人,戲謔道:“聶先生不但(身shēn)體不行,做人也不行。”
聶瓏啞聲一笑,喘息著嘆氣,說:“我不想給你添亂。…我信你能做出自己要的選擇。”
寧黛可不吃這一(套tào):“陶大少爺好歹也是人高馬大的一人,我就一個弱小女子,萬一我被他打了呢?你這是不顧我的死活。”
聶瓏止不住笑意,想翻(身shēn),結果被她按的死死的,他試了兩回,沒成功,只能放棄,篤定的說:“他不會。”
“為什么?”
為什么啊?他抬手輕捋了她的一縷發,輕柔的別到她耳后,笑笑道:“他舍不得。”
寧黛輕哼了聲:“這個時候,你同我說另一個男人,你不嫌膈應嗎?”
他瞇了下眼,狹長的鳳眸流露出幾絲女氣的媚意,低啞著聲:“是你先提起的。所以…,是不是該彌補我才是?”
也不等她再說話,他勾著她的后頸,將她壓向自己。
先把最(愛ài)說瘋話的嘴給堵了。
既然上不去,那也不能減了氣勢。
第二天,寧黛好眠一場,睡到自然醒才起。
時至中午,聶瓏留她吃午飯。
不過等吃過了午飯,他也沒有要將她送回去的意思。
寧黛也無所謂,都夜宿了,也不在意多留宿一夜或幾夜。
下午的時候,她也正好借用聶公館的電話,給家里的哥哥和陶家父母打電話,說解除婚約的事(情qíng)。
按照主次,她先打電話回家。
家里接電話的,是她那位嫂嫂竇金蕓。
電話一通,竇金蕓那尖細的嗓門便道:“我的小姑子喲,你還記得給家里來電話啊。你哥哥都快叫你氣死了,你知不知道。”
這會兒寧黛躺在沙發上,將聶瓏拖來當了枕頭,后腦勺枕著他的大腿,耳畔聽著竇金蕓的聲音,手上則忙著調戲聶瓏,惹得聶瓏垂眸以眼神警告她,可惜半點都嚇唬不住她。
竇金蕓在電話那邊噼里啪啦說了一堆她的不是,說完后沒聽到寧黛那邊的聲音,沖著電話“喂”了幾聲。
寧黛這才應聲:“我聽著呢,嫂嫂。”
竇金蕓嘆氣:“你呀,算是公婆在天保佑啦!陶家那少爺之前吵著要解除婚約,昨天可好,忽然轉口說不解除婚約啦,要和你完婚,還讓你哥哥和陶家兩老碰一碰,挑個好(日rì)子呢。總算你有點本事,沒讓你哥哥失望。”
寧黛停手不再調戲聶瓏,蹙眉問電話里:“你剛說什么?”
竇金蕓說:“你哥哥今天早晨出發去燕京了,和陶家兩老約定好了,在燕京碰頭。不出意外,你和陶家那少爺的婚事就在燕京辦了。”
寧黛表(情qíng)淡下來,過了片刻又好笑的一笑:“什么時候定的事?”
“就昨晚。陶家少爺催的急,說要盡快完婚,這不就催著你哥哥和陶家老爺太太北上了嘛。”
聶瓏沒聽清電話里的聲音,但看寧黛的表(情qíng)便知道,她想做的事(情qíng),生出了枝節。
他什么都沒說,目光平靜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