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樞峰,太玄派掌教一脈所在地。
山峰內綠樹成蔭,奇花異草爭相開放,間或有幾只飛禽瑞獸漫步其中、長鳴而過,一切都顯得那么仙意盎然,令人心(胸胸)一暢、超脫凡俗。
七峰中此峰最高,太玄大(殿diàn)更是座落在在云頭之上。
濃濃的云霧包裹其間,一棟寬廣古拙的雄偉建筑坐落在山巔之上,青山含翠、(殿diàn)宇雄峙。
大(殿diàn)之前,是一個極為巨大的廣場,廣場的地面全部都用白玉鋪就,熠熠閃光。間或有幾朵白云飄散其中,縷縷煙霧在腳下徘徊不散,如同仙境。
今(日rì),數百新進弟子按年齡大小、各峰不同分別站定在廣場之上,靜靜的看著大(殿diàn)敞開的大門。
透過敞開的大門,能夠看到(殿diàn)內或站或坐的十幾位修士。
半響,神態各異但俱都氣勢超凡的十幾位長老邁步走出大(殿diàn),立于廣場上方。
“新進弟子,叩見掌門凌真人!”
一位(身shēn)穿月白道袍的真傳弟子上前兩步開口大喝,聲音在廣場中徘徊,諸多弟子一同雙膝跪倒在地,朝著其中一位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的老者叩首。
“起來吧!”
凌真人本名凌云風,是一位金丹期修士。他緩緩開口,廣場的諸多弟子不約而同的起(身shēn)。直到起(身shēn)之后,他們才發覺自己做了什么。心中忐忑之時,不由得暗自心驚掌門真人的法力無邊。
太玄派的功法分為一玄、三方、九州、二十九部、八十一家。分別對應煉氣到元神各個階段,而凌云風修行的乃是大道隨心訣,有口吐天憲之能,更可不戰而屈人之兵!
“爾等從今之后就是我太玄派門下弟子,望(日rì)后勤勉修習功法,不忘大道。”
凌云風眼光掃去,見這一屆的弟子資質俱都不錯,不由滿意的緩緩點了點頭。
“我沒有什么好說的,等下會有戒律堂的北冥師弟給你們宣讀本派門規,然后就各自回到本脈修行,他(日rì)如能成為真傳,才算是太玄派真正的弟子。”
北冥宗德,戒律堂執掌者,天機峰長老,道基修士。
他面目威嚴,不茍言笑,當即上前對著眾人開口。
“一,首戒欺師滅祖,不敬尊長!”
“二,戒同門相忌,互相殘殺!”
“三,戒匪類,勾結妖魔!”
“四,戒持強凌弱,擅傷無辜!”
“一百零八,戒見利忘義,偷強財物!”
一個時辰之后,北冥宗德終于誦讀完宗派戒律,下方的數百新進弟子早已經頭昏腦脹,這個時候不由得一提精神,抬頭看去。
“下面我來具體說下這一百零八戒,還有違反之后的處理之法。”
北冥宗德絲毫沒有在意下面眾人復雜的眼神,繼續開口。
“欺師滅祖者,殺!不敬尊長,視(情qíng)況而定,作出(性性)不同處罰;同門相殘…”
兩個時辰之后,場中有些年幼的弟子已經快堅持不住,他才終于把話說完。
“下面我來介紹一下本派的師承(情qíng)況…”
又是一個時辰…
“下面我來講解一下各脈的不同和一些注意事項…”
朝陽初升登山,夜幕降臨之時,北冥宗德終于把話說完,一整(日rì)的功夫,他沒有喝上一滴茶水,口中滔滔不絕,聲音(陰陰)陽頓挫、高低起伏,竟是一點都沒有跑調。
但在場的新進弟子已經個個臉色發白,眼神呆滯。就算是那十幾位先天高手,臉色也不好看。
“好了,我的話說完了。”
“諸弟子下山!”
隱隱歡呼之聲想起。
太玄派雖然有七脈,但掌門天樞一脈不對外招收弟子,玉衡一脈只有真傳弟子和一些長老。天權專管后勤,天分稍好之人都不會選。因而只有天璇、天機、搖光、開陽四脈可供選擇。
其中開陽最優,但挑的也少;搖光的待遇最好,但選的不多。
屈冰彤與陳子昂也一同拜進了太玄派,而且屈冰彤一入門就成為了內門弟子,只是選擇了搖光一脈。
戰勝那位州牧家的公子之后,屈冰彤經脈受損,已經不能再戰。但不用陳子昂救助,她就被搖光一脈的人接走,直到幾(日rì)后才回了天權峰下面的小竹樓。
“他們說了,要是我加入搖光一脈,我可以直接成為外門弟子。而且,要是我能在三年內步入先天,陸長老就會收我為弟子,讓我轉為真傳!”
屈冰彤的樣子滿是欣喜,那(日rì)的爆發不僅讓她對于劍術了解的更深,更是把朱果在體內的殘余藥力激發了出來,現在奇經八脈已經完全貫通,只等著打通任督二脈,就能進階先天了。
“你的想法哪?”
兩人坐在一張桌子之旁,面前是兩碟小菜,一人捧著一碗米飯。
“我當然是選擇搖光了。”
屈冰彤回答的理所當然,頓了頓又道:“陸長老問起來你的事了?”
“哦!你怎么說的?”
陳子昂停下筷子。
“我什么也沒說,他也只是隨口一問。”
屈冰彤搖了搖頭。
“陸長老說,我背后的高人既然沒有傳給我什么功夫,顯然沒有把我當成傳人。再說,對于我來說,加入太玄派才是最正確的選擇,畢竟這個世界…嗯!”
她頓了頓,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陳子昂,見他沒什么反應待繼續道:“畢竟除了六大派之外,在這個世上也沒人能夠成就道基。”
“哦!”
陳子昂了然的點了點頭。
“那個,你知道嗎?加入真傳之后可以去傳說中的太玄派駐地去。”
屈冰彤低著頭,湊過(身shēn)子,小心翼翼的輕聲開口。
“哦!”
陳子昂還是沒什么表(情qíng)的點點頭。
“你知道?”
屈冰彤皺眉,一臉疑惑的看著陳子昂。
“我不知道。”
陳子昂聳聳肩。
“原來你真的知道!”
屈冰彤(身shēn)子一跨,真是難為自己不遵守約定,偷偷告訴對方。
“好吧,你說我知道我就知道。”
陳子昂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繼續拔動碗里的米飯。
“你怎么會知道的?難道你曾經去過那個世界?”
這下輪到屈冰彤疑惑了,當時首次聽到這個秘密的時候,她可是震驚的良久回不過神來的。
“我沒去過。”
陳子昂搖搖頭。
“我不信!”
“(愛ài)信不信。”
屈冰彤也不吃飯了,而是坐在對面定定的看著陳子昂,直到把他看的渾(身shēn)不自在。
“怎么了?”
“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屈冰彤緩緩的開口。
“就是不知道該不該問。”
“不該問!”
“可是不問出來的話,我心里難受,憋得慌!”
她眉毛一簇,臉上做出一個十分難受的表(情qíng)。
“我看你倒是心(情qíng)好得很,前幾(日rì)你可沒那么大心思!”
陳子昂翻了翻白眼。
“哎,恒平,你就告訴我嗎,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屈冰彤偷偷看了看門外,然后來到陳子昂(身shēn)邊,悄悄的問道。
“你真的想知道?”
“真的!”
“那好,那我就告訴你!”
陳子昂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臉正色的看著她。
屈冰彤雙手放在(胸胸)前,等著他的回答。
“我本是仙界的一代仙王,自幼天賦驚人,五百年就證得長生,號稱仙界千萬年來最有望超脫之人!成就成就仙王之后,我縱橫諸天萬界,萬戰而不敗,被稱之位為至尊仙王!”
“可惜!在我面臨天劫即將證得超脫之時,我的幾位結義兄弟突然背叛偷襲與我,導致我隕落在天劫之下!”
“但我在最后一刻,發動了一件偶然的來的秘寶,把我的魂魄投入的輪回之中,投胎轉世,化為今(日rì)的我!”
“這一世,我定要強勢崛起,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讓那些背叛我的人都要匍伏在我的腳下,重臨仙界至尊之位!”
陳子昂直起(身shēn)軀,一腳跨在板凳之上,豪氣四溢。
“真的?”
良久,屈冰彤才張嘴開口。
“當然是假的!這話你也信!”
陳子昂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東西你收拾啊,等下我還要幫鐵生去打鐵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