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澈一腳就廢了一頭長吻豺,劉剛三人已經無話可說。
這到底是我們帶你來鍛煉技戰術,還是你來嚇唬我們啊,大哥?
震驚之下,三人組成的防御圈都差點出了問題。
三人連忙打起精神,小心應付那大群長吻豺如同潮水一般的撲擊。至于張澈,他們已經絲毫不擔心了,哪怕這小子的技戰術再差,憑借著變態的力量,也能游刃有余啊。
只希望他不要太過依賴自己身體的優勢,而是盡量去鍛煉戰法才好。
張澈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不對,若是全都依靠自己的力量優勢來對抗長吻豺,那還鍛煉個什么勁,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啊。
于是,面對繼續撲來的那頭長吻豺,他雙眼緊緊地盯著對方那修長健壯的身軀,手中長劍從一個刁鉆的角度斜斜刺擊而去。
一劍刺出,張澈腦中就閃過一絲奇妙的感覺。
果然,面對這一劍,那頭長吻豺雖然極力閃躲,卻仍舊沒能躲過去,被劍尖在一側的脖子上擦了一下,立刻就多出了一道血色劍痕來。
“終究還是沒有拿準時機啊。”
張澈惋惜的搖搖頭,這一次出手還是稍稍早了一點,讓這長吻豺有了躲閃的時間,否則定然能夠一劍貫穿它的咽喉,直接解決戰斗。
另一邊劉剛三人只感覺壓力越來越大,幾乎都要支撐不住。
這畢竟可是上百頭長吻豺在圍攻,哪怕因為三人站位的巧妙,實際上需要應對的長吻豺還不到三分之一,但也足夠讓他們有些手忙腳亂起來。
“劉哥,再放兩頭進來!”
張澈決定給自己在增加一點難度,否則安安全全的對敵,那還有個屁的意義。
劉剛聽了張澈的話,眼中不由露出一絲贊許之色,腳下一錯,立刻就有兩頭長吻豺朝后面的張澈撲了上來。
而剛才那頭被張澈刺傷脖子的長吻豺,也是兇性大發,紅著眼睛貼地疾撲,徑直咬向了張澈的雙腳。
另外兩頭長吻豺,仿佛是心有靈犀一般,一頭直接高高躍起張嘴咬向張澈的頭部,另一頭則是中規中矩的從中宮直入,利爪直接撕向張澈胸腹部位。
“這些家伙果然難纏,竟然還懂得上中下三路互相配合著攻擊!”
張澈心中贊嘆一句,腳下卻絲毫不停,猛地朝旁邊急速踏出幾小步,身體微微一傾讓開上方撲來的長吻豺,劍柄狠狠砸在中宮直入那長吻豺的側臉上,將它砸的痛呼一聲,摔倒了數米之外。
而接著砸中中間那頭長吻豺產生的反作用力,張澈手中變異豚劍的劍尖,卻是驟然加速,“嗤”的一聲就刺入了撲向他雙腳的長吻豺左眼眶里,深深沒入到了頭顱之中。
緊接著,張澈手腕一翻,變異劍豚的劍身就猛地旋轉了一圈,將這頭長吻豺的腦漿子給絞成了一團漿糊,立刻化為一團流光散逸開來。
第一殺!
張澈心中信心更足,腦海中急速回憶起剛才,劉剛游斗在那幾頭長吻豺之間的走位和出手時機,心中更是多出了幾分明悟。
“殺!”
一聲大喝,面對剩下兩頭長吻豺,張澈腳下飛快邁著小碎步變換方位,手中長劍則是每每從刁鉆至極的角度刺出,僅僅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在兩頭長吻豺的身上刺出數道傷口,鮮血汩汩流淌而出。
劉剛三人的壓力愈發大了起來。
“劉哥,這次放五頭進來!”
正當劉剛他們考慮是否要放出御獸來,先解決掉一定數量的長吻豺之時,張澈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們便驚愕的發現,僅僅只是一分鐘不到,張澈便已經將三頭長吻豺盡數斬殺,臉上更是露出一絲輕松的笑容來。
果然是天賦出眾啊,自己只是做了一場示范性的演示,再點撥了幾句,這位黃家未來的女婿,竟然能夠如此迅速的運用到了實戰之中。
哪怕他此刻看來還很稚嫩,但是用不了三五個月,估計就能夠追趕上自己等人的腳步了!
劉剛心中感慨,嘴里大笑一聲:“哈哈,小心了!”
說著,他再次讓開幾步,極為精準的放出了五頭長吻豺,往身后的張澈撲去。
張澈看的大為贊嘆:好家伙,不說他們三人的戰斗力和巧妙的配合,僅僅只是這一份控制能力,就不是常人能夠達到的。
讓他們放過來幾頭就是幾頭,絕不缺斤少兩!
雖然一次性面對五頭長吻豺的圍攻,但是張澈的壓力卻并沒有增大太多,他已經越來越能把握到合適的時機,無論是躲避還是攻擊,失誤次數急劇下降起來。
原來,這就是高手的感覺啊!
嗯,哪怕僅僅只是摸到一點門檻,也讓張澈心中無比的舒坦了。
果然啊,在沒有擁有絕對壓倒性的力量之下,技巧的作用還是非常巨大的,有時候甚至還要超過力量所占的比重。
所謂的一力降十會,那“一力”絕對得是占據絕對的優勢才行。
更何況,就算力量真正達到了極限,多一些技巧豈不是更妙?
這一次,張澈花費了兩分鐘,五頭長吻豺相繼斃命。
“劉哥,放十頭過來!”
張澈膨脹了,他覺得自己完全能夠應付更多長吻豺的圍攻。
劉剛大喝一聲:“好,小心了!”
呼啦啦,整整齊齊十頭長吻豺就沖過劉剛特意讓出的空隙,呈弧形攻擊圈朝張澈急速逼了上來。
從五頭到十頭,張澈所面臨的壓力,一下子就驟然提升了兩倍不止!
“媽蛋,果然還是有點膨脹了,一下子面對十頭還是有些力不從心啊!”
面對十頭長吻豺的撲擊,張澈根本別談攻擊了,就連閃避都變得有些困難起來,無奈之下他只能再次依靠自己的力量優勢,砰砰砰幾腳連續踢飛了三頭長吻豺,才終于感覺輕松一些。
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避讓不開,被一頭長吻豺一口咬在了大腿上,幾顆利齒直接咬穿作戰服長褲,深深嵌入到了張澈的大腿肌肉之中,痛的他差點忍不住喊了出來。
事實證明,無論一個人經歷過多么巨大的痛疼,對此也還是不會有絲毫的抗體,下次該痛得受不了,那就絕對不會減輕半分。
張澈悶哼一聲,手中長劍一斬,將這頭來不及抽身的長吻豺自頸部斬為兩截,隨后身形疾走,猶如一只翩翩蝴蝶般,在剩余的幾頭長吻豺之中輾轉騰挪。
又一次來不及避讓,張澈的左臂被一頭長吻豺直接一口咬中,作戰服上面再次多出了幾個深深的牙洞。
幸好黃鉅云給張澈準備的這套作戰服,抗撕扯能力相當出色,否則他手腳上的肉怕是都已經少了兩塊。
張澈毫不懼怕,眼睛微紅著,左手直接抓起這頭嘴巴還掛在他左臂上的長吻豺頸部皮毛,直接高高舉起,隨后往地上狠狠一摜。
“砰”的一聲悶響,這頭長吻豺的整顆頭顱,都差點被砸進了胸腔里,直接就在張澈手上化為了一團流光散逸而去。
張澈鼻子都氣歪了,這都已經殺了好幾頭長吻豺了,竟然一張異獸卡都沒有爆出來。
我啥時候變得那么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