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世云圖的戰場突變,數百余跟元炁一模一樣的‘客人’闖入,一時間所有人都有點慌了。
僅僅一個‘元炁’就如此可怕。
一群呢?
它們是善意還是惡意?如果沒有生命編織者和次元編織者,僅憑塵外天一眾強者,恐怕無法阻止它們推平眼前一切存在。本來一個就難以對付,現在這種群體要如何應對?而且在它們當中,有一些成員看起來比‘元炁’更可怕幾百倍,大有一種不敢與之對視的感覺。
今天這樣的局面,還能善了嗎?
“你們是誰?”元炁有些驚,也有些喜。
驚是自己居然不是唯一。
喜,也是自己不是唯一。
“這問題有意義嗎?你叫做元炁,那我們叫做第二炁或者第三炁就行了。我們不用解釋相信你也知道,我們跟你的來歷是一樣的。不同的是,我們有些人成長比你早,有些人比你晚。實力方面有些人比你強,有些人比你弱。共同點就是:我們也在尋找答案。”其中一個看起來很喜歡說話的‘元炁’說話了。
不需要窺探和感應,這個群體都很簡單,性格就寫在臉上。
也可以說。
它們的外形外相就是性格,什么個性就什么外相。
“那你們找到了嗎?”元炁點頭,也不懷疑這個群體跟自己的關系。
“沒有。”
“那你們為何入場?”元炁再問。
“感覺上,次元編織者們可能知道一些東西。他們故意培養你,讓我們看到一些可疑。仿佛,有些事情我們可以做到,但他們無法做到。再這樣戰斗已經沒有意義,我們需要直接問一問。”
“且慢,你們在利用我嗎?”元炁忽然話鋒一轉。
“為何這么想?”
“你剛說了,你們有些人成長比我早,有些人比我晚。但是,這里的人們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我,可見你們之前并沒有來過。現在我進來了,你們卻跟著進來,你們是利用我當先鋒嗎?”元炁不喜歡被人利用,哪怕這個群體跟自己是一模一樣的存在。
“我們沒有利用誰,只是我們比你多看多想一點。”
“什么?”
“你只像個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就急匆匆闖入別人的家。我們跟你不一樣,我們先聆聽過這里的情況,還觀察過它,甚至還找到同樣的人交談過。我們當中最強一個人認為:不適合硬闖。因為,在這里有一個存在跟它同樣高度,實力和體量還更龐大得多。”
“它是誰?”元炁連忙追問。
“它還沒讓我們跟你說,只說了一件事:既然你可以‘平安’在這里活動,想必那個存在并不介意你的造訪。于是,我們都來了。”
“…”元炁默然了。
此時。
它聽出了很多東西,在場眾人也一樣聽出了重要內容:在塵外天這一邊,還有一個存在是‘元炁’群體最強一人都忌憚的存在。那種說法無疑是表示,它已經足夠強大了,但仍然不如這個存在。所以,整個‘元炁’群體都不敢強闖塵外天。
現在這一個是意外,也可能是一種測試。
如果那個‘存在’不介意,那么,它們就可以大膽查探尋索了。
“它是小實現者嗎?”這時候,次元編織者的人群中,一個拿著書本的青年閃現場中,仿佛很隨意一句。問題不對元炁,而是對著那個很多話的對象。
“什么?”
“不用裝模裝樣,你肯定知道。”
“我…”
“我也是。”拿著書本的青年開口打斷,又慢慢說道:“小實現者,我也是這種身份。可能你們本身都不太清楚自己的來歷,我跟你們說明一下好了。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唐風。請相信,這不是我的名字,我本名已經忘了。這是我找到的線索,我相信曾經有這樣一個人,而且這個‘唐風’可能就是我最需要找到的人。于是,我把自己稱為‘唐風’。”
“是嗎。那么,我們的來歷是?”
“一縷無上大炁。你們全部都是一樣,都源于極小極小的一縷無上大炁。為什么你們可以變成類似生命的存在,這一點我也不太清楚。無上大炁這種東西,我也有一縷,還利用他修練提升了,成為‘實現者’的一員。可是,我感覺還有一些存在比我更高更遠,目前的我還無法媲美他們。所以,我把自己稱為小實現者。”
“嗯,我們中最強一人,確實也提過同樣的名詞。它還說,它距離實現者還差一步。”
“我們觸不到門。”
“你什么意思,唐風?”
“你聽不懂,你們都聽不懂。有一個可以稱為‘門’的存在,它會無意中出現在一些人的眼前。很遠,或者很近。但是,它只能看見,無法觸碰,也無法接近。剛才‘元炁’被困,實際就是借助‘門’研究的禁錮方法。我們次元編織者做不到‘0’距離等于無限距離,但可以做到‘1’距離等于所有距離。”
“1代表所有?”
“是的,我們可以把所有稱之為1,但還無法稱之為0。我沒想你們可以理解這句話,因為我自己都無法達到。你們想要的答案,你們的來源,我可以告訴你們。雖然不知道是源于誰,但,你們一定是某個人送出的一縷無上大炁。”
“我們曾經屬于某個人,是這樣嗎,唐風?”
“覺得自己像被拋棄的孩子嗎?”
“慶幸自己擁有了獨立的生命和力量,還是悲傷自己被拋棄了?”
“我…我們…”
“沒有正確答案,對吧。生命編織者和次元編織者兩個群體都擁有自己的基本力量,就好像鑄星者一定懂得‘大星辰術’一樣,生命編織和次元編織也是特殊技藝。生命編織是特殊禁技,次元編織則是禁咒,它們源于誰,我們也不知道。”
“這不可能。你能夠到達這種程度,不可能連自己的力量來源都不清楚。”
“你們不是也一樣嗎?”
“元炁來‘闖事’實際很符合我們的需要,我們需要一些變化。是好事也好,是壞事也罷,塵外天需要一點變化才會出現新的可能。理所當然,我們也不會讓你們鬧得太大。特別是塵外天和塵外天的模型,你們絕對不能破壞它們。”
“為什么?”
“因為我們需要它們,需要它們內部的微小希望和微小變化。這些‘可能’累積起來,才會形成我們想要的改變。而且,有一些地方還是我們的故鄉,有我們的記憶與歷史。現在我們不斷編織不同的次元也是一種培養方式,或者說,我們需要‘種植’一種希望的種子。所以你們鬧歸鬧,千萬不要搞破壞。”
“唐風,照你們這么說,我們現在已經鬧完了?”
“不,好像戰斗這種事情,你我完全可以當成一種日常的娛樂。雖然你還沒有資格跟我交手,但是,次元編織者中肯定有適合你們的對手。”
對話到這里,眾人都有些明白了。
次元編織者們不僅僅是來尋找答案的,也是來‘娛樂’自己的。也許他們太久沒有對手,很需要一群與之較量的人。也可能,在這種較量中可能產生一些‘變化’,而這些變化可能指出一些有效的線索。
眾人并不懷疑這一點。
回望自己的過往。
從自己最弱小的時候開始,一路往上走的理由就是為了變強。而變強的本質就是…不斷戰斗。通過不斷的戰斗,自己才能不停步的提升。如果撇去各種理由不算,武力始終是貫穿自己人生的主線。
現如今,繼續戰斗可能找到真正答案嗎?
不一定。
但,這最少是一種可能…唯一一種可能。
然而。
“其實我也這么認為。追尋變強的道路不一定需要那么復雜,也可以是簡簡單單的打一場。這些日子我跟自己戰斗了無數次,一時間也有些厭倦。這樣吧,你們跟我打一場。如果你們能夠有些不錯的發揮,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些你們感興趣的事情。”新的聲音響起,一個本該熟悉卻又無人記得的人物現身了。
禪九。
曾經聞名又消失在歷史中的人物。
“你是誰?”自稱‘唐風’的次元編織者問道,他能感覺…不,他對來者沒有感覺,僅有一種未知的惶意。
“禪九。”
“你也是小實現者?”
“隨便你想,你覺得是就是。我跟奧靈不同,我對復雜的能力沒有興趣。我擁有無上大炁,但沒有利用它創造過任何東西。先告訴你們一件事:你們忌憚的那個存在,他叫做第八實現者。我沒跟他打過,但,我跟他創造的‘我’打過。最初是一對一,后來是一對十,甚至一對一百。”
“你能打贏一百個自己?”
“不,我一對一能贏,一對二就是慘敗。但是,我喜歡這種‘失敗’,它可以讓我知道自己還欠缺什么。”
“你很喜歡聊天?”
“不,我已經忘了上一次說話是什么時候。這次只是因為覺得你們都還不錯,所以現身跟你們玩一玩,打發打發時間。所以,你們也不要誤會,我沒當你們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