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2章:解謎

　　說了這么多，第一鑄星者‘創世’其實只想說明一件事：上世七遺只是一個實驗！

　　雖然沒人可以證明。

　　但是。

　　稍稍用腦想一想就知道：那個第八人，他絕對是第一個拿到上世七遺的人。只不過，他沒有留下，甚至沒有像上世七人一樣‘盜用’它們的力量。理由很可能是，他不屑這樣做。故意流傳出來，他就一個用意：尋找下一個第九人！

　　也可能。

　　第八人他已經用盡了辦法，就是找不到前面的七人。

　　所以。

　　努力無果的他想到一個辦法：主動把上世七遺送入零界的各大虛空，讓下一個傳承者發掘這個秘密。隱隱還有一種可能…第八人已經強到沒有對手的程度，他想要培養一個對手。在他的想法中，大打一場可能是進入下一個境界的方法。

　　無論如何。

　　好像上世七遺這種東西他沒理由不知道，上世七人的‘舉動’他也一定知道。

　　他沒有干涉，因為他渴望能夠‘發現他’的下一人出世。

　　如果無盡虛空的諸天豪強失敗了，不要緊，他對于誰勝誰敗并不關心。甚至說，就算上世七人成功了，勝利了，重新獲得上世七遺的力量，完美提升，他也不在乎。哪怕上世七人有可能威脅，成為他的敵人，他照樣不在乎。

　　他到底想要什么，沒人知道。

　　嚴格來說。

　　他是誰，他在哪里，他在做什么，這些都沒有人知道。

　　即使上世七遺真有培養了下一任的強者，那也可能是他心里希望看到的結果。而這個人是誰，他無所謂。無盡虛空的強者成功了，或者上世七人成功了，事實上都符合他的想法。他需要的是‘成功’，不是誰人做到。

　　原則上，塵外天的強者們也是差不多。

　　他們只關心學術上和力量上的進步，是誰人引領做到的都無所謂。

　　此時。

　　上世七人合一的原始創世神愣了。

　　現在它知道：自己真的是一個實驗品。不僅是現在人皇利用它做實驗，早在無數年以前就有另一人，故意流傳上世七遺做實驗了。往遠想一想，在塵外天一定還有其它虛空接觸過上世七遺，甚至誕生過類似自己的人物。但是，他們都沒有達到‘第八人’的要求。

　　所以，上世七遺才流轉到無盡虛空。

　　想到這里。

　　原始創世神不禁望向唐士道…這就是自己之后的下一個考核者？

　　就他？

　　就憑他？

　　“我還有一個疑問，創世，能請教一下嗎？”唐士道沒管原始創世神，又問了一句。

　　“當然。”第一鑄星者淡淡道。

　　“以猜測來說，創世云圖應該是那七人創造的吧？”

　　“沒人知道，猜可以這樣猜。”

　　“上世七遺擁有‘上世’二字，這個定義…實際上，人人都知道沒有時間間隔，一切‘動與靜’和‘生與滅’都是相聯的。所以，現實沒有‘上世’這種存在。”唐士道慢慢說道。

　　“對。但，無盡虛空曾經有‘奧靈時代’。上世，未必需要真實存在，也可能是一種特殊描述。”

　　“不，我不這樣認為。”唐士道示出上世七遺，又說道：“這七件東西并不完美，它們缺少了力量，只有基礎原型。但，關于它們的描述我還是清楚的。就拿黑洞銃來說，它對應上世之力的力量。如果是完美的計算，或者上世之力本人擁有很高的基礎，理論上它就是無敵的力量。”

　　“是嗎？我沒擁有過它們，并不清楚。”第一鑄星者坦誠道。

　　“是，理論上它可以力量無限化。只因為某種理由，它并沒有達到真正的完美。”

　　“我倒好奇了，人皇。上世七遺的‘上世之力’真有這么強大？”

　　“對，在我認知的理論中，它能圓滿就能擁有無限化的力量。至于怎么做到，那得看個人本身的基礎。”唐士道再一次提到基礎二字。老實說，在場有些人不太高。

　　因為。

　　在修行過程中，往往會出現兩條岐路。

　　一種，追求上限。

　　二種，強化基礎。

　　上限與基礎到底有什么區別？大部分強者都會忽略，但，真正追求強大的人絕對不會錯漏。上限，如果比喻為100米，那么，100比99高是必然的。這個‘量’越高，上限就越高。在上限這種高度中，元霄，白勝男和禪九都一樣，都擁有無境大圓滿的力量。

　　但，為什么禪九最強。

　　理由就是：三者的基礎不同。

　　如果元霄和白勝男是100米的柱子，那禪九就是100米的摩天大廈。兩者上限高度一樣，但體量完全不同一個級別。元霄沒有‘第一’的能力，且不提。白勝男是第一神速，禪九是第一體術，兩者上限一至，只基礎決定兩者的戰斗力不同。

　　推而論之，100米的高樓和100米的金字塔那個體量更大？

　　再推，100米的金字塔和100的長城那個體量更大？

　　所以說。

　　基礎也是可以‘無限’量化的，不僅是上限才是無限高度。追求上限沒有不對，100米的柱子比不了100米的高樓，但200米呢？300米400米500米呢？上限夠高，也可能勝過基礎的龐大。只有大家上限一樣時，基礎才更重要。

　　上世之力奈何不了禪九，因為他就是柱子…這柱子就算附加幾十米高度，仍然是奈何不了禪九。

　　唐士道提到基礎。

　　隱藏意思：上世七遺很強大，但，它的強大也需要本人的基礎能力。給螞蟻一支手槍，實際也打不過拿菜刀的普通人。不是武器不給力，是你不行。眾人甚至還聽得出來：上世七人根本就無法發揮七種力量，那份力量本身是缺損的，他們又再一次拖了后腿。

　　感覺就好像弱兵拿了銹刀，變成弱弱聯合了。

　　“你…”原始創世神自然聽得出來，自己的能力被人皇唐士道‘質疑’…不，被貶斥了。

　　“別不服氣。如果上世之力沒有特殊力量，禪九只一拳就能打死他。相反，如果禪九擁有上世之力，她一根指頭就能按死你們。這種差別，你們沒理由不清楚。如果你們本身能力好一點，也不至于現在連一個都殺不了。”唐士道才不會給面子，事實就是事實。

　　“…”原始創世神默然。

　　這時候。

　　因為第一鑄星者‘創世’的出現，眾人的注意力已經轉移了。

　　上世七人。

　　天蝕。

　　諸天豪強。

　　三方都已經到場。除了稻草人不見，這里集合了塵外天以外所有的力量。三方用意，大家也一清二楚。上世七人要奪上世七遺，上世七遺在人皇唐士道手中。天蝕要殺上世七人，哪怕炸掉無盡虛空也在所不惜。諸天豪強要保護無盡虛空，舍命也得守護。

　　第一鑄星者，他是傳播知識的，無論誰勝誰敗都會這樣做。

　　綜合一算。

　　上世七人就算成功了，無盡虛空也不會徹底毀掉，第一鑄星者不會改變他的工作。而且，上世七人取回上世七遺，大概仍然無法跟創世云圖開杠。因為他們曾經成功過一次，也不見他們能鬧出什么動靜。如果說失敗，上世七人就徹底完蛋了。

　　天蝕和諸天豪強，沒人想讓他們活下去。

　　第二個。

　　天蝕。

　　他不說成功或失敗，如果無盡虛空一方能贏，他不用炸毀什么，什么都不用做就達到了目的。上世七人贏，他得拼命一戰。到時候，輸贏都跟諸天豪強無關，失敗者沒有資格過問。所以，天蝕也是想看到上世七人死的一方，算是半個盟友。

　　然后。

　　無盡虛空的力量：奧靈和禪九沒傷沒損，地母，白勝男和燁星斗還有一戰之力。永夜加入戰場，稻草人還在法師網等候觀望。另外，真正擁有上世七遺的人皇唐士道還沒有出手。

　　聽人皇的說話。

　　因為上世七人本身‘基礎’不高，他似乎沒怎么放在心上。

　　在這種情況下。

　　上世七人的勝算…真心不大。

　　“你的疑惑解決了嗎？”第一鑄星者示意原始創世神，表示你的‘對手’在這里，不是我。

　　“沒有。”

　　“喔？還有？”

　　“我認為上世不是一個時代，而是一種我們不知道的描述。上世七遺叫做上世七遺，它肯定自帶某種答案。題外話問一句，創世，你是生命嗎？”唐士道再問。

　　“我現在是啊。”

　　“不，我的意思是…你一開始是禁咒還是生命？”唐士道認真問道。

　　“這個…”

　　“如果不方便回答，我不勉強。”

　　“理論上，我不應該說。但，這個問題跟‘解謎’有關嗎？”第一鑄星者反問道。

　　“有。”

　　“那好吧，我可以說。是，我一開始是生命，不是禁咒。在很久很久之前，我是一條類似巨龍的生命，那時候還沒有巨龍這個定義。我的樣子也不像巨龍，倒好像‘生命之蛇’那個旅行工具的模樣。”

　　“后來呢？”唐士道輕聲道。

　　“我很努力修行，也晉長到一定的高度。但，無法再前進了。雖然累積可以擁有更大體量，但上限已經停滯。在某一個‘想死’的日子里，我做了一個反常的選擇：把自己變成法術。當然，這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我只記得有過這么一段歷史，卻記不清當時零界是什么樣子的。”

　　“法術可以活化成為生命，所以，生命也可以逆向變成法術。”唐士道點頭。

　　“沒錯。我已經回答，人皇，這跟解謎有什么關系？”

　　“我在創世云圖曾經遇到一些人。”

　　“它里面沒有真實生命，只有路過的人沒有居住的人。”

　　“我知道。那些人也許只是一段記錄，或者一個法術遺訊。只不過，他們跟正常生命沒有不同。”

　　“嗯。”

　　“我們談過一些事。”唐士道又道。

　　“例如？”

　　“他們本來都是某個不知名區域的強者，也擁有我所不知道的力量。談話提到，他們在‘消失’之前，他們都把力量和知識‘送’給了創世云圖。那不就獻祭，認真點說更像一種‘教學’，他們把力量和知識‘教’給了創世云圖。”

　　“有很多人這樣做，獻祭也有。”第一鑄星者知道。

　　“那么，創世云圖一定是人造物嗎？會不會，它可能只是類似‘弟子’的存在？”唐士道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