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法域,一艄長者和一烜長者等等真正大佬種族的代表聚集一堂,商談近期事態。不為其它瑣事,只為活化法術原素化的研究。最近不死鳥羽衣擂臺變成熱點,主宰們爭相入場。特別是巫戒和刻翁等人聯手挑戰,最終慘敗收場,主宰會集更多了。
不死鳥羽衣雖然活化,但仍然是物件本質。
人皇使用契約限制它不記憶戰斗,每一次戰斗結束主宰自己都可以清除一切資訊。所以,主宰們很放心上陣對決。畢竟主宰這種層次對手很難得,又不是人人都像小隊一樣可以互相信任。
再者。
巫戒和刻翁等人聯手都失敗,自己上場輸了也不算什么。
爽快打一架,還能收割一部分經驗。
“一艄,你有信心嗎?”提到不死鳥羽衣,在場眾人也沒避諱,心知肚明是什么強度。
“只是現在這樣子,不行。如果‘取回’那些力量,大概不太難打。不死鳥羽衣不僅是啟步基礎最高的宇宙奇物,它還叫做現世奇物,擁有不損不壞的性質。老實說,就算能贏也很麻煩,現在的不死鳥羽衣跟‘虛空元壤獸’沒什么區別,只會更強。”一艄長者沒有盲目自信。
“嗯。”
源鐵獸,源晶獸,虛空元壤獸,源之彼岸三大災難,源鐵獸是最龐大群體和最麻煩對手。但是,說到戰斗力,早年因為生命彼岸事件沒落的源晶獸都更勝一籌。至于虛空元壤獸,它們更是殺不死打不爛的存在,主宰們都無可奈何。
日常相遇。
虛空元壤獸最多暫時打暈,冰凍,封印,然后乘機闖入它們守護的地方。
一艄長者說不死鳥羽衣跟虛空元壤獸差不多,大家都明白。
遠古法器是從‘胚’中誕生的。
從虛空元壤中生長出來。
宇宙奇物則是圓滿的例子,擁有虛空元壤的特性。遠古法器可能被破壞,但宇宙奇物無法破壞,頂多扭曲變形。不死鳥羽衣‘活化’了,它就擁有類似虛空元壤獸的特性,而且更擁有人皇附予的知識。在這種情況下,虛空元壤獸跟不死鳥羽衣就是汽車和變形金剛的區別。
“一艄,人皇是故意的嗎?”一烜長者代表大家問話,省得場面混亂。
“有這種可能。”
“不死鳥羽衣真能夠提升他們?”
“對戰肯定有益處,人皇同學的布置太周全,連契約都早早準備,相信一些主宰也猜得到。一烜,我叫大家過來不止這一點。關于人皇同學的行事,我覺得有些古怪。有沒有可能,他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例如?”一烜長者問道。
“例如對墻外的猜疑。”
“他怎么會知道,稻草人先生沒理由告訴他,現在時機還不適合。”一烜長者皺眉。
“也許是人皇同學自己猜到的。也許,在稻草人先生眼中,人皇同學遠遠不止我們看見的那種強大。畢竟,內部發生什么我們并不知情。我剛剛收到消息,最近生命彼岸這個情報站很忙碌調查一個人。”
“誰?”
“蠱群的首領,蠱祖。”一艄長者提到這個名字之時,大家都認真了一些。
蠱祖。
一個曾經挑戰原太初的人物。雖然敗亡,但,一艄長者集全力量都沒有信心打贏他,最多是戰平的程度。很可能,一對一拼個兩敗俱亡。這樣的人物,絕對不容小覷。
“你懷疑人皇在調查他?”
“是。幾年前,生命彼岸情報站也積極調查過蠱群。雖然行事隱密,但我們原始法域還能夠查到蛛絲馬跡。那段時間人皇同學雖然不在,但生命彼岸跟魔羅莎交易繁多,絕對不會沒有原因。假如是人皇同學授意,那么,事情就詭異了。”
“一艄,你到底想說什么?”一烜長者收到眾人示意,干脆直問。
“兩個可能。”
“說。”
“第一種,稻草人先生給予人皇同學任務,讓他調查蠱。如果真是這樣,證明稻草人先生認可了人皇同學的實力,至少不擔心他的安危。你們都清楚,稻草人不輕易發任務,看人實力也看人能耐。”
“第二呢?”
“因為某種理由,人皇同學跟蠱本身就有仇,至少做不成朋友。在虛空尋寶探奇,難免會遇上某一些力量傳承。只要當中有一種跟蠱是對立的,人皇同學又不想放棄,那只能跟蠱做敵人了。”一艄長者解釋道。
“這跟墻外有什么關系?”
“人皇同學并不了解墻壁之外,他認為蠱就是墻外威脅的一員。所以,他在培養對抗墻外的人才。”
“那些主宰?”
“對。合璧化,位面化,原素化,這些都是新路線。人皇同學又不是傻子,他為什么刻意‘公開’研究,讓所有主宰都參與進來。擁有創世神體之后,人皇同學本身已經不需要隊友了。包括現在的不死鳥羽衣擂臺,表面是扇主宰們的臉,但事實是…”
“它能提升主宰們的戰斗力。”一烜長者也想通了。
人皇在搞特訓。
在以前。
人皇曾經公開‘黃金秘能’功法,讓整一個人類種族崛起。雖然現在還不算最強霸主,但人族地位提升太多了。現在,人皇又公開研究合璧化,位面化,甚至故意引導原素化的道路,這不可能只是無聊閑的。
“蠱祖是不是墻外還沒有肯定吧?”
“但絕對不是朋友。”
“嗯。”
眾人輕聲議論,對蠱祖不是朋友這一點倒是肯定的。
虛空各界。
內有三大災禍,外有墻外威脅,實際虛空的頂層大佬并不輕松,只是大家不知道罷了。一艄長者召來大伙,意思很明顯:人皇有這種心援助很好,但,太魯莽反會壞事。畢竟,各大虛空還沒有力量應對那樣的敵人。可以說,勉強守住某線防線已經不容易了。
“他不像魯莽的人。如果他有異動,一艄,你去找他談一談,畢竟你還他的導師。”一烜長者代表眾人意見。
“好吧。不死鳥羽衣的擂臺如何?”
“我們支援他。無論人皇知不知道墻外情況,可以讓主宰們提升實力都是好事。原素化的威力很強,更重要是應用奇妙,對各種不利環境都有神效。我們修成了,但不知道教學方法。人皇可以有常規方法,我們必須支持他做成這件事。”
“也許這樣做,各大虛空的內亂會更加嚴重。”
“明白,但不要緊。只要是力強者勝,就算我們有一天被更強種族取代,或殺掉,我們也能瞑目。虛空需要更強的強者,而不是我們或者誰。虛空越強大,自我保障的可能越大,突破墻璧的可能也越大。讓弱者掌權,雖然位尊,但國弱兵虛,活著都是羞恥。”一烜長者表態。
實際上,這也算原素四種族的意思。
他們是大佬種族。
但,他們沒有源鐵獸盟族那種‘唯我獨霸’的意思,他們只想‘虛空更強’。
一艄長者屬于中立派。
在內心深處,他也猜想過原素四種族跟鯤鵬會不會杠起來。
如果是,那最吐血是虛空,不是兩方人馬。
一烜長者也看穿這意思,很干脆回應…原素四種族的態度:強者可以取代一切,弱者不行。自己?無所謂。不求長治久安,只要對虛空有利就好。淺白點說,肉爛在湯鍋里就行,總比被敵人收賣了去。不喜歡蠱的理由就是:你丫屁股歪了。
很快。
不死鳥羽衣擂臺的參與人員越來越多,包括原素種族一些強者也來了。
毫無疑問,沒人能贏。
現在別說打贏,堅持斗戰夠久都算厲害了。
時間流逝。
兩三個月過去,唐士道終于現身。這時候大家都需要一個解釋,不死鳥羽衣擂臺到底是不是一種訓練。原素化的修行,需要勇氣嗎?
“不需要。”唐士道回應了刻翁的問題。
“啊?”
“活化法術原系化是一種‘作死’式的修行,在你們看來是一種需要膽量的嘗試。事實上,才沒有那回事。任何修行都是一樣,需要的是天賦。沒有天賦,那就靠運氣。這段時間我整理完善了一下,讓你們更有把握嘗試。但是,它還是需要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刻翁代表眾人問話。
“一個你,山僮,枯椌,還有巫戒無意中符合的條件。當然,巫戒已經成功不需要再修行了。”
“人皇先生,你的意思是…”刻翁此時隱隱明白了什么。
在場眾人也是一樣。
這段時間里,刻翁等人做過什么?
無它。
戰斗…互相信任的戰斗。
“有一種辦法可以稍稍規避虛空的競爭,那就是…替代修行。例如刻翁你和山僮,你相信山僮,并且把自己的軀體,力量,技藝,一切一切都交給山僮,讓山僮以你為基礎進行修練。到時候虛空會盯上你,但發現你又沒參與,在規則可以稍稍欺騙虛空。”
“居然…”刻翁愕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更簡單的說法,你扮演‘兵器’,山僮扮演‘匠師’打磨你。不過害處是什么,想必你們都清楚。刻翁你如果這樣做,山僮可以了解你的一切。甚至說,在中途埋下隱患,在你成功之際害你一把。甚至,整一個過程,山僮想弄死你都是一個念頭的事。”
“我可以讓刻翁先生‘打磨’我。”山僮忽然插話,表示我信任刻翁。
“這才是更麻煩的地方,山僮。如果刻翁成功了,收獲是誰的?”唐士道微笑問道。
眾人禁不住一陣輕嘩。
匠師打兵器,匠師是收獲者。
但,人不同兵器,這種替代修行打磨完,收獲的是…人。換而言之,最勤力奮斗的人,最終一點好處都沒有。
“我可以幫…”山僮急聲,說到一半又愕停。
幫忙?
能信任你嗎?
自己將一切秘密托付給你,將性命也托付給你…敢信嗎?
從某個角度看,這就像一人綁著,另一人辛苦喂食。綁著的人可以吃到好東西,但喂食的人一點都吃不到。而且,桌子上面有毒藥,也有屠刀,誰愿意被綁上?被綁有風險,喂食無好處,兩方都無法平衡啊。
這時候。
主宰們明白到,為什么人皇說需要‘信任’了。
這樣的修行方式…契約,談判,承諾…說啥都是假的,唯有真正的信任才可以保障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