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悟道

　　最原始力量的撞碰，從第一次弱勝強開始，新的秩序開始了。

　　生命開啟另一種不同模式：智慧！

　　當智慧出現，秩序也開始爆炸式增長，萬種，百萬種，億種…越來越復雜的生命體誕生，越來越強大的智慧體出現。慢慢的，這些新生命開始新一項秩序：定義與傳授。原始的火焰變成了定義的火球，原始的飛行變成了能量飛翼。

　　因為智慧的參與，新的生命極速蛻變。

　　然后。

　　團隊出現，群落出現，宗脈出現，部族出現，王國出現，皇朝出現，星球帝國出現，星河霸主出現，宇宙統御者出現…這種變化沒有盡頭，就像最小單位的組合歸一，越來越多的力量被統合集成一體。可是，這種過程并不會一帆風順。

　　在這期間無數部族滅絕，無數皇朝衰敗，無數霸主隕亡。

　　無論大小強弱，生命必定凋零。

　　這時候。

　　新的秩序又出現了：傳承與奪舍。

　　傳承，以后繼人的模式延續。

　　奪舍，霸占優質新生命延續。

　　因為這些不同方式，新的矛盾秩序又誕生了：恩義與仇恨！傳承與奪舍，生命群體產生了新的延續方式，也產生了新的恩仇。于是更大的，更多的，更復雜的沖突出現了。這一刻，超過生存需要的復仇戰爭正式開啟。無論對錯，生命群體注入了新的動力，恩義與仇恨的動力。

　　時光飛逝。

　　歲月如梭。

　　因為復仇與戰爭，生命的智慧開始慢慢蛻變，演化，升華，一些超脫生命的存在正式誕生。

　　它們放棄傳承與奪舍。

　　它們開啟新一條道路：自我涅磐！

　　自然而然。

　　在這條道路上有無數的生命失敗倒下，但仍有極少成功者到達了彼岸。

　　因為這樣的變化，其它的生命也受到了影響。它們紛紛開始尋找不同的道路，尋找減少戰爭與仇恨的道路。當然，也不是所有生命都回避戰爭，還有一些就故意朝著戰爭與死亡前進，利用戰爭與死亡強大自我。原始生命，智慧生命，超越生命，一種種不同秩序誕生，相互撞碰之后又誕生了更多不同的秩序。

　　這時候，唐士道也開始理解元祖元靈是什么樣的存在了。

　　生命的演變繼續。

　　隨之而來。

　　毀滅。

　　原因無所謂，是誰也無所謂，當毀滅降臨之時，它就是不可阻擋的。小型的破壞只能叫做破壞，不叫毀滅，所有生命都無法抵擋的衰亡才叫毀滅。當生命遭遇毀滅，新的秩序又出現了。有些徹底湮滅，只能從最小單位重新重組；有些殘余下來，開始研究抵抗這種力量的學習。

　　還有一些，仰慕毀滅，信服毀滅，追隨毀滅。

　　此時。

　　生命進一步分離，強弱進一步拉開距離，正與邪開始定義，創造與毀滅開始對立。

　　時光流逝。

　　新的生命群體不再需要仇恨，天然站在創造與毀滅的不同位置，它們就是敵人。這種‘無仇恨’戰爭又是新的秩序，它們的碰撞又誕生了無數變化。在這期間，有時候是創造勝利，毀滅消無；有時候是毀滅勝利，創造消無。無論哪一方勝利，最終，另一方都將重起，重興，重臨。

　　此時。

　　新的秩序出現，創造與毀滅之間的存在：中立與界外。

　　有一些生命嚴倦斗爭，它們進入另一種模式：中立！當它們發現中立還不足夠之時，它們構建了界外，不參與界內的戰爭。然而，創造與中立，毀滅與中立，中立與中立，生命的碰撞是不會休止的，無數新秩序也在中間誕生。

　　又過了很久很久，一種新的中立力量分離誕生：干涉！

　　或是強大。

　　或是智慧。

　　新的中立力量以自己的能力‘干涉’斗爭，它們把戰爭強行分離到不同地方。

　　然而。

　　用意很好，但無法結束。

　　毀滅和毀滅被分離到一起，它們之間又產生了新的斗爭。即使創造與創造，相比之間也產生新的斗爭。干涉有一定效果，但無法完全有效。斗爭沒有被停止，也不可能停止。很久之后，干涉秩序又分離成三種不同方向：干涉，指引，記錄。

　　干涉仍然是干涉。

　　指引則不再直接干涉，而是給戰爭指引另一條新路。

　　記錄是完全不干涉，只記錄發生過的一切。

　　在無法估計的時光流逝之中，更多的生命碰撞產生，開花，結果。最可笑的一點，干涉與干涉發生了戰爭，指引與指引也發生了戰爭。基于生命無常的本質，記錄也無法幸免。因為記錄擁有海量知識與技術，記錄被強行入侵，被拉入戰爭之中。

　　于是，混亂，掠劫，偷竊，破壞，一種種新的秩序誕生。

　　在這些秩序交錯之下，無數的新事物出現。

　　甚至。

　　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誕生：無！

　　毀滅之無，湮滅之無，凈化之無，抹除之無…仿佛能量與物質的最大復仇，這種力量開始‘終結’一切生命與秩序。這時候，萬物開始逆向回溯。

　　從能量到物質，到最小單位，到基本粒子，到基礎生命，到智慧王國，這是順序秩序。

　　因為創造與毀滅的斗爭，因為無的出現。

　　逆序秩序誕生。

　　從智慧王國到基礎生命，從基礎生命到基本粒子，到最小單位，到最原始的能量與物質，一切秩序開始逆向還原。或者說，它們都被強行瓦解了。甚至，整個空間都無法逃脫這種回溯。

　　慢慢的，空間也進入分離模式。

　　虛空。

　　虛無。

　　分不清哪一種是哪一種，總之，空間開始改變。隱隱約約，能量與物質開始相互轉化，生命與死亡開始易位。也許，因為空間分離，再無法定義真正的生與死，真與偽。原本的能量與物質擁有定義，但分離之后，站在物質的角度物質就是能量，站在能量的角度能量就是物質。

　　反之亦然。

　　冷與熱，光與暗，當真假如同人與鏡像一般分離，真假就不存在界線了。站在影子的角度，生命才是‘影子’。

　　又過了很久。

　　慢慢的，生命開始物質化，物質開始生命化。

　　漸漸的，生命開始能量化，能量開始生命化。

　　緩緩的，生命開始空間化，空間開始生命化。

　　這一刻數萬億，數億億的秩序碰撞，又數億倍數億倍的翻增。隨著時光流逝，能量，物質，生命，空間，這些東西都模糊了界線，分不清彼此。然后，有些生命往能量蛻變，有些能量向生命蛻化，有些物質向空間蛻變，有些空間向物質蛻變，每一種選擇都是一條新路。

　　此時此刻，更多的全新秩序出現了。

　　漸漸。

　　一些達到頂點的存在開始新的選擇：繼續前進，或者相互吞噬。

　　這一刻。

　　它們回復到能量與物質的最基本選擇：擴散與吞噬。

　　力量的最低點。

　　力量的最頂點。

　　選擇即是一模一樣的。

　　之后，無論哪一種選擇都無所謂，因為這個‘過程’曾經出現過，它只是又再重復一次罷了。最頂點的力量開始選擇，新一個循環開啟。然后，同樣一幕出現，不過這些生命處于更高層次，它們卻干了一模一樣的事情。

　　不知多久之后，又一次，又一群生命來到了某一個頂點。

　　它們又面臨兩個選擇：擴散或者吞噬？

　　重復二次，三次，十次，百次…也不知道如何定義，總之，這種循環永遠不會休止。

　　唐士道一直靜靜看著。

　　無法想象過了多久，也無法想象眼前是什么層次。

　　只覺得。

　　虛空，虛無，創世云圖的原型誕生了。它們不單單代表能量或物質，它們都包羅萬象。但是，它們仍然有所區別。虛空匯集最多的物質，虛無匯集最多的能量，創世云圖記錄最多的資料。眼前空間可能是三者之和，也可能是其中之一。反過來說，三者之和可能是這個空間的一丁點。

　　這個空間無法想象。

　　它每一秒的擴張都是不可思議的龐大，它每一秒的誕生都是數之不盡的新生命。

　　很可能。

　　這里只能依靠想象理解。

　　也可能。

　　這里想象都是錯的，它超出想象。

　　唐士道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感覺自己不需要再看下去。一閉眼，再睜眼，一切東西都消失了。眼前的剩余：一朵原始日蝕的火焰，一朵原始月蝕的火焰。

　　“無限高溫。”

　　輕聲一語，99的原始日蝕‘睜開’雙眼，瞬間進入大圓滿狀態。

　　仿佛。

　　它不需要修練，也不需要累積，它只需要一個‘指引’。唐士道一個念頭，原始日蝕進入大圓滿，生成無限高溫的狀態。同時…它活化了。

　　唐士道能夠清楚感應到：它是能量‘活躍’的極致，它可以讓一切東西擴散至無限。

　　“無限低溫。”

　　又一聲，99的原始月蝕也‘睜開’雙眼，同樣進入大圓滿狀態。

　　令人意外的。

　　原始月蝕的低溫超乎想象：它是能量‘靜止’的極致，它可以讓一切東西固定，包括光明與黑暗，包括生命與死亡，包括意識與思維。當然，這個無限低溫只好像一條道路，它雖然沒有盡頭，但能夠走多遠還要看持有主人的本領。

　　沒有意外，原始月蝕也活化了。

　　“無限抹除。”

　　唐士道最重視的法術力量，無色，它從75跳到100拓展度，生成一種非常熟悉的力量。這種力量唐士道剛剛見過，在那個不知是不知非的空間中見過。但是，唐士道知道它跟無限高溫無限低溫一樣，只根據主人的本領而定義。

　　令人意外的…無色沒有活化。

　　這一次悟道，足夠‘驚醒’原始日蝕和原始月蝕，但未能驚醒無色。

　　“嗯，有點可惜，但…意料之中。”唐士道真正睜眼，眼前，周圍的魔偶殘骸正慢慢飄過，正如剛才閉眼的時候。這一段‘無法估量的時光’，原來僅僅是一合眼的時間。

　　“該你了，睜開你的眼睛吧。”唐士道長長一呼氣。

　　身邊周圍。

　　空間很自然的裂開虛空裂縫，無數‘云霧’流入，灌注，融和，重組，蛻化，升華唐士道的身體。

　　與此同時。

　　萬法之書，緩緩張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