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法域一層,鐘樓學院,這片本來平靜的研究中心忽然間熱鬧起來。
在唐士道借出流火羽衣提供研究之后,一切便如風暴卷涌…不,應該說在獄皇遞交仿制品評估之后,這場風暴才在一小時之內爆發。在這之前,所有人都好像瞎子一般根本沒注意這里。獄皇一來,大家才‘醒了眼’發現了第一圣者的事情。
于是。
合情合理的,大家紛紛跑過來湊一湊這場熱鬧。
原始法域不許恩怨仇殺和惡意破壞,不過正兒八經的‘比賽’和‘約戰’是允許的。猶其新法器產品的出現,沒演戰一百幾十場都不叫做廣而告之。原始法域的大佬們也喜歡這種和平方式,只要不搗蛋他們基本樂見其成。
獄皇和唐士道有沒有仇?
無所謂,只要雙方不在原始法域搞破壞就行。
鐘樓學院第一時間提醒唐士道,然后,沒有然后了。它們真心不摻合任何爭斗,只會拿出最大努力研究學術和技術。唐士道聽到獄皇前來挑釁,只是輕輕‘喔’一聲,也沒有然后了。在原始法域這種地方,唐士道真的不擔心任何人。
除非原始法域的規則失效,否則在限定法術只有原效的情況下,沒人殺得了無限魔力和轉世重生。
聽到多方入場。
唐士道也很淡然,內心知道這僅是拼技術,不是拼力量。
“你倒很悠閑。”湖仙來了。
不但是她,魅摩,藍姬和武月兒也一塊過來了。讓人意外的,這次還有一些熟悉的朋友,例如白勝男和乙暉,還有辰風,巖動,青陽和十狼。另外,隱藏身份的藥姬過來了,一起還有烏云夫人,烽煙夫人和寶石夫人。同時又有一些不算朋友的熟人,藍道和藍影兄妹,逆法師七英杰之一的鬼衣,神選之子龍梟。
除此之外。
還有一些完全不認識的人物,估計是敵非友。
由于這里是原始法域一層,所有人看起來都沒有差別,大家都好像差不多的模樣。但是,唐士道感應到不同的氣勢,發現他們人人都不一樣。就好像五百斤的豬和五百斤的老虎,體重一樣,但強弱感應完全不同。當然這是唐士道的感覺,其他人有沒有這么敏銳的五感就難說了。
“你們結伴而來,應該不是小事吧?”唐士道沒想搞事情,但麻煩卻停不下來。
“是大事,我們來做生意。”湖仙簡單應道。
“嗯,唐哥,我們代表鯤鵬的勢力前來,我哥我姐和藥姬小姐他們則代表的各大團隊,乙暉和辰風他們代表神國,勝男姐則是代表自己。獄皇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四方虛空和其它勢力也插足進來,所以鐘樓學院會熱鬧好一陣子。有法器比賽,也正是我們選擇商品的好時機。”藍姬輕聲補充。
“你肯定我一定會出售嗎?”唐士道問道。
“嗯,只看代價如何。原始法域是技術學院和研究所的集合體,這里早擁有完善的交易條件。唐哥,我這樣說吧:所有裝備都有一個價錢。例如你的遠古法器流火羽衣,一般情況你肯定不賣。你有十大咒,相信別人拿大咒換你也不賣,但,如果是另一件武器性質的遠古法器呢?”
“我懂了。仿制器再值錢,總有一些匹配的東西。哪怕我不想出售,大伙也能找一些我需要的東西。”
“對,任何人都有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裝備可以用圣晶這種‘錢’換,也可以用裝備換,甚至可以用法術,材料,任務,藏寶圖,一個決死相幫的承諾等等交換。鐘樓學院把流火羽衣的仿制品研究出來,大家就能找到你需要的交易物。所以,唐哥,你能贏吧?”
“不能!”
“嗯…啊,你…你不能贏?”藍姬本來說到一半,話又吞了回去。
“贏不了。”
“唐哥,你看過龍皇鱗甲的仿制品了嗎?”
“沒有。”
“它叫做龍鱗甲,只少一個‘皇’字,它擁有…”
“我不用知道,藍姬。我也不用猜測鐘樓學院能夠研究出什么仿制品,既然獄皇來了,它一定有把握。我更樂意相信,獄皇的背后還有高人。既然那些人讓獄皇露面,他們一定清楚龍鱗甲的威力,也預想鐘樓學院能研究出什么。可以說,他們已經肯定龍鱗甲會贏。”
“唐哥,流火羽衣還沒研究出仿制品,這會不會…”
“藍姬,你不了解煉器師。真正有技術的人不需要看到成品,只看到材料,看到工藝,看到技術,甚至看到對方煉器師的雙手就能知曉勝負。獄皇膽敢過來,證明他的東西一定能贏。更明白一點說,對方認定鐘樓學院研究出來的東西一定不如龍鱗甲。”
聽著這話,眾人也默然了。
內心已相信這個說法。
沒有把握,獄皇跳出來出這種丑干嘛,它又不是傻子。
“老唐,他們隆重其事又是為何?”白勝男插了一句,她是直來直去的問。
“大概是一計三用吧。”
“直說。”白勝男不是會聊天的人,真的。
“第一個理由是踩我,揚名,賣商品,發大財。第二個理由是…原始法域喜歡設定標準‘1’,我就用這個說。比如流火羽衣的仿制品是1,龍鱗甲就是1.1的圣器。然后四方虛空應該擁有1.2的東西,他們也等著踩獄皇上位。這時有趣了,又有兩種可能,一是獄皇可能還有1.3的東西,或者四方虛空還有1.4的寶貝,但是他們不一定會拿出來。”
“為什么?”
“這就是第三個理由,四方虛空,猶其是東虛空的煉器師,他們很可能藏有1.4或1.5的東西。由于作用太大,他們并不想發售大家,資助競爭對手。但是,假如我在期間有什么好東西拿出來,他們必須用上,繼續踩著不讓我有機會。”唐士道很平靜,仿佛即將面對‘圍毆’的不是自己。
白勝男沉默了。
現在事情已經很明朗了…大家都不讓唐士道贏。只有穩踩下唐士道,他們才會相互競爭。
“你打算怎么應付?”烏云夫人忽然開口了。
“毫不猶豫的杠,一個人跟所有人杠。技術這種東西跟人多人少沒關系,誰的技術更好誰就是勝利者。鐘樓學院能研究什么我不在乎,我自己做自己的事。說到底,我也從元鼎大師獲得煉器技術,可不能讓這位逝去的圣境第一煉器師失望。”唐士道淡淡道,表示直接迎戰,一點不講陰謀詭計。
拼技術!
面對面的拼了!
“無論你能不能贏,至少你志氣沒輸。”烏云夫人說完,聯同烽煙夫人和寶石夫人離開了。她是來購買商品的,不過也另有任務。聽到唐士道的話,她也放心離開了。
原始法域是一個賽場,人人都想在原始法域中占一席之地。
原始法域跟神國和不同,它不屬于誰,也沒有虛空的危險環境和外敵威脅。原始法域是一個純粹的研究地方,從某個角度看它跟很多人心目中‘天堂’差不多。
法師永遠有這個退路。
虛空強者也永遠有原始法域這個退路…在這樣的地方,人人都想留下自己的光輝一頁。
不但為名。
還為實惠。
眾人聽到唐士道迎戰,心也肯定這剛剛踏足原始法域的‘新人’有信心面對挑戰。對朋友來說,輸贏反而是其次,有勇氣面對才更重要。在技術上面對所有人的圍毆,能夠不慫已經很不容易了,還敢迎擊簡直是豪膽。聽到這里,大家也滿意了。
不到半天,這段談話傳了出去。
瞬間。
更多的勢力一下子炸出,紛紛加入這場狂歡。
看樣子。
這些勢力分明是故意的…他們就等唐士道大放豪言,然后再全力撲擊,往死里壓。
“哈哈哈哈…簡直要笑死人了。這家伙居然還敢說大話,還不知道大家正等著他跳騰呢。獄皇閣下,看到我們主要的對手不是他,而且四方虛空的煉器師們。現在這么多人跳出來,這家伙肯定…”
“他知道。”獄皇冷冷打斷了。
“什么?”正在大笑的暴魔信徒奇怪了,腦子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他知道!唐士道知道說了這番話會有很多人跳出來。”獄皇低聲喝吼,又說道:“你們這些蠢材,你們以為唐士道是弱智嗎?他不知道自己公開這樣說會發生什么嗎?不!他知道!他早就猜到了!他是故意的,除了有信心對抗,他還順手對付了我們。懂嗎?蠢材,這些跳出來的人不會干等著,他們也很忙,他們必須找人下手。”
“那么…”
“那么他們就需要一個目標,對某個人或某個勢力動手。流火羽衣的仿制品什么時候能出誰都不清楚,既然大家等不及,肯定找一個最容易下手的目標,例如我們。明白了吧,我們已經把龍鱗甲放出來,大家研究一下就更有把握了。”
“他們未得贏得了我們的…”
“他們不需要贏!你們是白癡嗎,他們只需要打,需要演,需要賣,大家看到效果威力他們就達到了目的。唐士道是故意說那一番話的,大家中計之后就跳出來找我們…咦,不止這樣…他們也不是蠢材,肯定知道唐士道的舉動沒那么簡單…尼瑪,他們也是故意上當的,他們也為了踩我們上位。”獄皇深一想,臉色更黑了。
唐士道陰了大伙一把。
可是,看出來有坑的人還是跳了下去,因為…大有好處!
如果沒有第一個人跳出來。
唐士道挖不了坑。
但是,自己第一個跳出來了啊…尼瑪好心痛,僅僅大意一步就被所有人當成了靶子…這些混蛋甚至不是來尋仇的,他們只想推銷自己的商品…而自己就是那塊廣告牌!
原始法域好危險,好想回牢獄。
“獄皇閣下,我們能不能暫時先退出?”暴魔開始發揮自己的才智。
“能。”獄皇被信徒的智商氣笑了:“但只要我們不敢接受約戰,我們商品就會被踩入泥底,再埋上三萬米的土。退出?你敢說退出?我是第一個跳出來的人,如果第一個退出,整個原始法域都會嘲笑我。這是比技術,不是拼命,寧愿扔了商品也不能慫,懂吧,白癡?我們被唐士道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