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麗文轉頭看了眼客廳里。
空空如也,不過那個袋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開了。
似乎是那個裝著黑砂的瓶子掉到地上。
嘉麗文上前,將瓶子拿起來。
可是就在這時候,嘉麗文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掀飛出去。
咚——
嘉麗文的身軀撞在墻壁上。
緊接著一股恐怖的面孔出現在她的面前。
那是一個全身都布滿了紅色、白色、黑色茸毛的生物。
高大的讓人恐懼的身軀。
“東西呢?東西在哪里?給我!!”這怪物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
嘉麗文嚇得連連退后。
她不明白眼前的這個怪物來自哪里。
她甚至聽不懂這個怪物在說什么。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不要傷害我…不要傷害我…”
“原來如此。”怪物稍稍平靜了一些,尖銳的爪尖點在嘉麗文的額頭上。
嘉麗文嚇得轉過頭。
她以為怪物要用爪子割開她的皮膚。
不過在怪物的爪尖點到她的額頭瞬間,嘉麗文的大腦中充入無數的知識。
“東西在哪里?”怪物再次問道。
這次,嘉麗文知道了怪物在說什么。
“你要找什么東西?我這里沒有你要的東西…或者你要什么,自己拿去好了,請不要傷害我…如果你想吃了我的話,請稍微溫柔一點…也許你應該先割開我的大動脈。”
“大動脈是哪里?”
“就是這里。”嘉麗文為了避免自己被活吞了,主動的告訴怪物,大動脈的位置。
“我不吃人。”怪物說道:“不過我也用牙齒咬死過人。”
“你是什么東西?”
“騶吾!”
“你想找什么東西?只要是我這里有的,都可以屬于你。”
“百獸碑。”
“什么東西?”嘉麗文顯然不知道什么是百獸碑。
“告訴我百獸碑在哪里。”騶吾突然湊近了嘉麗文的面孔。
嘉麗文看著眼前這個龐然大物靠近。
嚇得她退到墻角,將自己縮成一團。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百獸碑…”
騶吾露出獠牙,它的鼻息中噴出炙熱的氣息。
“我真的不知道。”
“我感覺到就在這里。”騶吾說道:“我感覺到了,很近!非常近!也許就在你的身上。”
“我身上什么都沒有。”
突然,窗戶毫無征兆的碎了。
一個黑影呼嘯著沖了進來,沒有任何廢話就朝著騶吾和嘉麗文沖過來。
騶吾血盆大口一張,一道火柱噴出去。
轟——
那黑影被火柱擊中,直接將嘉麗文家木質的墻壁撞出一個洞。
緊接著,破洞里爬出來一個與騶吾差不多體型的怪物。
這怪物純黑色,身上蒸騰著令人不安的黑氣。
這怪物一出現,就展露出令人不舒服的姿態,充滿了攻擊與嗜血的欲望。
吼——
兩只怪物都在沖著對方咆哮著。
可是那黑色怪物身上的黑氣突然爆發,裹挾著恐怖的壓迫感。
騶吾巨大的身軀也被推后了幾步。
緊接著,黑色怪物猛的撲向騶吾。
騶吾立刻就被撲在地上,黑色怪物看著就比騶吾更兇更狠。
兩只巨獸翻滾著扭打在一起。
騶吾掙扎不起,黑色怪物直接咬在騶吾的頸部。
騶吾立刻噴出烈焰,可是烈焰卻對黑色怪物沒太大的傷害。
騶吾的反抗力度越來越小。
就在這時候,騶吾看到掉落在地上的一個牌子。
“快…用那個東西…砸它!”騶吾吼道。
原本卷縮在角落的嘉麗文有些不明白,不明白騶吾在叫什么。
用什么東西砸?
“那個牌子!茅山鎮邪令!快點!”騶吾再次吼道。
“什么東西?”
“就是你前面地上那個東西。”
在騶吾的指點下,嘉麗文終于確認了那個牌子。
嘉麗文鼓起勇氣,上去撿起牌子。
那黑色怪物一見嘉麗文手中的牌子,立刻化作一陣黑氣,從原本破碎的窗戶鉆了出去。
騶吾重新站起來的時候頗為狼狽,甩了甩身上的絨毛。
嘉麗文捂著手中的令牌。
“你不要過來,我拿這個砸你哦!”嘉麗文看自己剛拿到令牌,那個黑色怪物就嚇得逃跑。
她頓時來了幾分勇氣,不過面對騶吾,她依然充滿了緊張與恐懼。
“這令牌是用來鎮邪的,我可是神獸,對我無效。”
“是嗎?”嘉麗文看了看手中的令牌,頗有一些躍躍欲試。
“而且,你不是茅山掌門,憑什么覺得你能驅使令牌的法力?”
“這令牌可以殺死剛才那個怪物?”
“如果你懂得使用的話。”騶吾說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個怪物又是怎么回事,它和你不是一伙的嗎?”
“它是妖獸黑侑,我是神獸騶吾,我們天生對立,就像是黑與白一樣涇渭分明,我們怎么可能是一伙的。”
“那它要做什么?”
“百獸碑,和我的目的一樣,你真的不知道百獸碑在哪里嗎?”
“不知道。”
“可是我感覺到,百獸碑就在你的身上。”
嘉麗文上下摸了摸,什么都沒找到。
“我沒有。”
“怎么可能,我能聞到,百獸碑就在你的身上。”
“我真的沒有。”
騶吾湊到近處,在嘉麗文的身上嗅了嗅。
突然,騶吾臉色劇變:“怎么可能?為什么你能融合百獸碑?”
“你說的百獸碑到底是什么樣的?”
嘉麗文對于騶吾口中的百獸碑依然非常的迷茫。
“那是神器,是用來鎮壓百獸的神器。”騶吾說道:“我本是百獸碑孕育而出的神獸,守護百獸碑就是我的職責,而今,我從百獸碑中現身,那就說明百獸碑中鎮壓的妖獸也全都脫困了。”
“百獸碑到底是什么樣的啊?”嘉麗文最糾結的依然是這個問題。
自己見都沒見過百獸碑,可是騶吾口口聲聲說百獸碑就在自己的身上。
總之,她感覺自己似乎是卷入了大麻煩,非常大的麻煩。
騶吾無法告訴她百獸碑是什么樣的。
因為百獸碑千變萬化,沒有固定的形態。
“你的茅山鎮邪令又是從何而來?”騶吾問道。
“啊?你說這個東西嗎?”嘉麗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