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白暉繼續喊:“甘浩、銅刃。”
又有兩騎出列,站距離決斗位置的三十步外拉馬停下。
白暉也停下了,對著匈奴人高喊:“我秦軍一位軍候,兩位百將,戰你匈奴一千人長,兩名百人長,若是這才不敢戰,回家奶孩子去吧。”
“殺!”匈奴人沖出來了十好幾位。
“哈哈哈!”白暉大笑:“報名,我秦軍會有配得上你們身份的人出戰,生死決斗。”
十三名匈奴人,十三名秦軍低級將領。
白暉騎著馬緩緩的往秦軍軍陣走去,根本就沒有回頭看。
遠處,秦王、白起雖然聽不到陣前發生了什么,卻可以遠遠的看著。
陣前決斗,這并非是什么新鮮事。
當白暉走回秦軍軍陣的時候,十三名秦軍低級將領也牽著十三匹馬往回走,其中有七人受傷,傷的最重的一個剛到秦軍陣前就暈倒掉落馬下,身上血流如注。
但勝就是勝了,堅持到回陣那怕陣亡,也是勝了。
白暉站在秦軍軍陣前回身用銀槍指向匈奴人:“給你們三天時間修整,三天后,讓你們知道我秦軍之威武。不過這么干等著很無趣,明天我會再派十三人出戰,皆為百將,你們挑人備戰吧。”
白暉帶三千騎退離的時候,白起特意前來迎接。
事實上,白起并不是真的來迎接白暉,而是想近距離觀察一下匈奴人的反應。
一同往回走的時候,白起對白暉說道:“殺的好,匈奴人怕了,士氣必會低落。”
“阿虎重傷,這傷沒三個月好不了。”白暉看了一眼抬著擔架上的那名秦軍百將,傷口是止血了,但有一劍砍破了胸甲,這只是尋常的鑲銅片皮甲,傷口都可以看得見肋骨。
白暉嘆了一口氣:“是不是應該給他們換上新甲。”
“不用。”白起很強硬的反對了白暉這一條建議:“我秦國男兒不怕死,那甲是決戰時所用,現在使用會有變故。”
白起說的沒錯,他是在為大局著想。
接下來兩天,二十六人出去決斗,二十四勝一平一負。
平則是同歸于盡,負是戰死在決斗場上。
第三天清晨,白起、白暉兩兄弟正式列陣與匈奴人對決。
螃蟹陣!
這是白起新創造的一種陣形,白暉命名為螃蟹陣,原本想起名神獸陣的,可感覺這名字太奇怪,所以叫螃蟹陣。
中間是武鋼車陣,兩側是重裝步兵,兩翼是騎兵。
秦人放棄了關隘,在塞外草原上和匈奴對決,樓煩人與林胡人都退到了一旁,這樣的對決在匈奴而言,賭的是匈奴一族的氣運。
趙王、魏王、韓王,站在箭樓上,卻是緊張著的雙手不斷的出汗,握著劍柄都在打滑。
匈奴人馬至少有十二萬人,這還不算匈奴背后的營地。
而秦軍呢。
似乎只有四萬人。
看著遠處兩軍緩緩接近,韓王突然對身邊的魏王說道:“這里似乎有點風大,回隘內如何?”
魏王遬看了看四周,低聲說道:“我也想回去,但這一回去怕是會被恥笑。”
“我也是怕被恥笑。”
兩王的聲音不大,趙王聽了個隱約,立即湊了過來說道:“這秦國敢給白起一個戰神的稱號,難道這白起真的沒敗過。”
魏王趕緊問道:“你趙國和匈奴打過仗,匈奴人怎么樣?”
趙王很尷尬的搖了搖頭:“我趙國打的挺慘,若是此戰我趙國怕需要二十萬兵馬,才能保證穩勝不敗。可這四萬兵馬,本王心里虛。”
韓王把聲音壓的更低了:“要不,咱們找個借口回隘口內,萬一有什么還可以先走。”
趙王、魏王同時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秦王。
此時,秦王可以用神采飛揚來形容,那眼神之中似乎已經看到了秦軍大勝。
沒辦法。
趙王、魏王同時搖了搖頭。趙王喜歡武勇,但不是瘋的,四萬人打十二萬人,這個或是偷襲、埋伏什么的或許還有機會,但正式靠戰陣對決,這個感覺不到有勝的機會。
但秦王沒離開,他們不敢。
他們怕被天下人恥笑。
身為國君,卻膽小如鼠。
這是,匈奴前陣動了,五千騎兵殺向了秦軍正中主陣。
秦軍無數令旗揮舞,原本就以極慢的速度推進的秦軍大陣停下了。
武鋼車結陣,這與白暉最初畫的嚴密武鋼車陣完全不同,白暉說的是車連車再套車,差不多就是兩層半車陣的防御,而白起的武鋼車陣非但只有一層,而且車與車之間還有差不多一輛車的空隙。
出于對白起領軍能力無限的信任,白暉完全支持了白起的變陣。
五千匈奴騎兵,在距離三百步的時候,被一陣床弩掃過,每只弩箭都能帶走兩個人的性命,一百多只床弩箭帶走了至少兩百匈奴騎兵的性命。
區區兩百的損傷根本不算什么,匈奴人在沖鋒。
緊接著,秦兵在五十步一排弩射出后,匈奴人又掉了五百多尸體。
匈奴騎兵接近武鋼車陣。
第一次沖擊,武鋼車陣竟然被沖破了,就在兩車之間的空隙處,匈奴兵化為數百條細流殺入秦軍主陣。
遠處箭樓上觀戰的韓王第一反應就往箭樓下跑,秦軍敗了。
秦王也緊緊的握著自己的劍柄,這個瞬間他也感覺到緊張無比。
就在韓王逃到樓梯處的時候卻聽秦王大叫一聲:“好!”
帶著疑惑,韓王回到箭樓前,他看到的是秦軍主陣又恢復了正常,有輔兵沖進去拖走尸體,牽走還活著的戰馬。
“剛,剛才發生什么了?”韓王咎的語氣都有一絲顫抖。
“圍獵!果真是強秦。”趙王感慨了一句。
倒是魏王給韓王解釋道:“匈奴騎兵分散開從車陣的間隙殺入,結果卻是秦軍的陷井,他們分的太散了,而且從間隙中沖入也完全失去了騎兵的速度,上百根長矛刺過來,縱然是勇武非凡之人,也只有死路一條。”
就一瞬間,匈奴五千騎兵如同掉入秦軍這被暴曬了幾個月的沙漠,連點水跡都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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