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蒙蒙亮時北原秀次便自然醒了,歪頭看了看發現小蘿卜頭果然又趴在他床頭上睡熟了。北原秀次也沒叫她,心翼翼起了身,自去洗漱換衣——他覺得他沒事了,要去上學,而且還準備借著早上晨練的時間刷一下合氣道技能的經驗,免得哪天又給人打到了床上去躺著。
人吃虧是難免的,但同樣的虧吃兩次,那絕對是智列問題的表現,他可不想當個傻子。
他剛洗完了臉便聽到洗手間的門把手被擰得直響,接著便聽到冬美低聲問道:“喂,是你在里面嗎?”
北原秀次反手開了門說道:“是我,馬上用完了。”
冬美猶豫了一下進來了,說道:“我趕著要出去,先讓我洗臉刷牙。”雖然北原秀次沒叫她,但她定的鬧鈴響了——本來她不想驚動北原秀次,結果抬頭一看北原秀次人已沒了,便直接來了洗手間。
北原秀次已經洗完了,給她讓出了地方,隨口問道:“這么早要趕著去干什么?哪把牙刷是你的?”
洗漱架子上擺著六個杯子,五種顏色,北原秀次懷疑排第一的是小蘿卜頭的,但為以防萬一還是得問問。
冬美先瞇著眼湊到鏡子前看了看自己的頭發是不是很亂,然后摸起梳子隨手梳了幾下便開始洗臉,隨口答道:“去市趁食材,以前訂下的,最近老不開門用量太少,人家不肯送了深紅色杯子里的那個是我的。”
她洗臉挺快的,只用了點洗面奶和清水就把自己洗得水靈靈的了,真有三分像是菜地里沾了露珠的蘿卜苗子,而洗完了北原秀次已經把牙膏擠到了牙刷上遞到了她的面前——他挺習慣的,在家里早上和陽子就這樣。
同時他還問道:“要我和你一起去嗎?”
冬美接了過來,通過鏡子看了一眼北原秀次,也沒道謝便自己拿牙杯接了水開始刷牙,同時含糊說道:“不用,這是我的工作你身體感覺怎么樣了,要不要再休息一天?”
北原秀次也刷牙呢,“感覺已經沒有大礙了,今天照以前就行。”他在純味屋目前就只負責廚房工作,其它的事全是冬美的,現在看看小蘿卜頭也挺辛苦的,基本負責了全部雜務。
冬美剛要再勸他一句,卻覺得鼻子一陣發癢,忍不住打了個戌嚏,將鏡子上噴上了不少白點。北原秀次趕緊抄起毛巾去擦,同時關切問道:“是不是著涼了?”
冬美揉了揉小鼻頭道:“不可能,我身體很好的,可能是有人罵我。”
北原秀次擦好了鏡子,左右看了看舒心的嘆了口氣,然后繼續刷牙,笑道:“注意身體,要是不舒服就早點吃藥。”
冬美又清了清喉嚨,感覺確實魚發癢,但也沒往心里去,不高興地嘀咕道:“管好你自己吧!”這躺了兩天剛爬起來,就又開始指手劃腳了?
她漱了口后將牙杯牙刷放了回去,轉身就出去了,而北原秀次現在搬來了福澤家,有了小道成以用,倒沒再出去跑步,直奔道場去摔假人刷經驗。
他徒手技里面目前比較高等級的是合氣道,最初來自于福澤直蠻送的那本剛體術,后來他又在福澤家的藏書室里融合了一些別的流派技法,最后融合出了這么一個技能。
合氣道的本源是古時的柔術——不是表演的那種柔道,是殺人用的那種柔術——別稱大東流合氣柔術,主要特點是“借力打力”、“以柔克剛”,講求切入對手死角,破壞對手重心,不以蠻力攻擊對方,而是將對方的力量引導至無威脅的方向,或是化為自己的力量施以反擊,以技巧趣。
有些類似中國的太極拳,不過合氣道本身的攻擊是以關節技和投摔技為主,只夾有少量的擊技,但同樣追求“氣感”,或者說是“勢”,更重視對自身的修煉——合氣道是沒有比賽的,這門技藝比較內斂,平時訓練更要注意保護對手,免得把對壞了,當體育運動是不心。
他覺得用這個來對付雪里還是比較靠譜的,雪里那一身怪力目前是個迷團,而單拼力量的話,就算把所有活戀全投入進去刷力量屬性點,估計短時間內也拿雪里沒辦法,還是得走依靠技巧趣的路子。
而且平時也有用,不動聲色間制伏對手,總比拳打腳踢,打出了一個腫豬頭來要低調許多——真到了需要搏命的時候,合氣道中也有大把輕松可以致死致材招式。
合氣道技能目前7級,在lv5升初階時獲得了力量1,敏捷1,魅力1的屬性點,以及一個沒什么用處的被動技能體魄,可以免疫5的徒手攻擊傷害,并將這5的傷害附加到自己下次徒手攻擊中。
低階技能都相當垃圾,這技能也一樣,屬于那種王八類反彈型技能,要先挨揍才能起作用,讓人頭疼。現在北原秀次就指望lv10升中階時有沒有什么驚喜了。
合氣道中也有基本技,比如一教、四方投、入身投等等,和古流劍術幟素振是一個道理,屬于從頭要練到尾的,要形成肌肉反應,而北原秀次也像練習古流劍術一樣,準備拿這些基本技把合氣道技能硬刷到lv10——說白了就是抱個假人猛摔猛投!
等他把小道籌那個皮革假人蹂躪了個夠,冬美也拉著板車回來了,看了看表就沖上二樓就開始咆哮:“幾點了,都給我起床!”
春菜立刻就出來了,雪里也從閣樓上掉了下來,屁事沒幽摸了摸腦袋就走向洗手間,接著冬美沖進了夏織夏紗的房間,再次大嚼:“耳朵聾了嗎?又想遲到?快起來們兩個混蛋昨晚是不是又玩手機玩到了半夜?”
片刻后兩個鳥窩頭的夏織夏紗大叫著“沒有,你冤枉人”抱在一起從房間里滾了出來,接著抱頭逃往洗手間,而隨后冬美一手拎著還在睡的秋太郎一手拿著一個枕頭揮舞著追在后面,憤怒大嚼:“沒有早上起不來?給我看看你們的手機!”
“那是我們的,你憑什么侵犯我們的權?”
“在家里我說什么就是什么,給我拿來!”
夏織夏紗寧死也不交,沖進了洗手間關上了門頑抗,冬美怒捶了幾下門后便算了,拎著秋太郎又回給他穿衣服——秋太郎噓紀頗有大將之風,被暴怒的大姐拎來拎去全程不動聲色,睡得依舊香甜。
好一陣兵慌馬亂后福澤家所有孩子都坐到了餐桌前,而春菜昨晚已經準備好了早飯,冬美咆哮著催著眾人吃飯,有種開養豬場催肥的感覺,然后大家拎上依舊是春菜昨晚準備好的便當走人,包括北原秀次。
冬美、雪里和北原秀次一起結伴上學,春菜自己坐電車,而夏織夏紗拎著秋太郎要先把他丟到幼稚園后再去她們的效校——北原秀次全程懵b,等明白過來人都坐上公交車了。
這大家庭生活是這樣的嗎?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啊!
學校的生活還是老樣子,北原秀次雖然現在名聲很大,但還是一樣低調,課間也不亂跑,只坐在自己位子上。
不過他把內田雄馬叫了過來,讓他把那兩箱子h書hgame拿回去,而內田雄馬一聽就急了,苦苦哀求,表示現在他拿回去根本沒地方藏,鐵定給他老媽燒了,只要再給他兩個半月的時間,等下次大考爆發一下取得了好成績就可以安心把那些東西再運回家了。
他拍了胸脯說沒問題,下次考試必進年級前十位,北原秀次不信,但也不好意思強行擰了他去搬東西——他也不敢把那兩箱東西帶到學寫——最后嚴肅警告他最多放到新年,不能再久了。
內田雄馬長長松了一口氣,他是那種今天過今天,明天算明天的人,兩個半月以后的事再說吧,反正眼下是安全了。
他轉眼就又樂了,連稱稱贊夠義氣,又坐到北原秀次旁邊的課桌上,賤笑問道:“北原,你聽說了嗎?鈴木乃希那簿頭遭報應了。”
北原秀次已經準備看書了,不過聽到鈴木乃希的名字后轉頭好奇問道:“她怎么了?”
這段時間沒見她,不是又遭到伏擊了吧?
內田雄馬哈哈大笑:“前天下午她來監督棒球隊訓練,就坐在場邊看了半斜就突然暈倒了,一頭扎在了棒球筐里,太搞笑了。”
“暈倒了?”
“對,聽說低血糖!”內田雄馬很高興,他以前最恨的是小矮子冬美,但鈴木乃洗了后立刻占據了他仇恨榜的一位,直接把冬美擠了下去——鈴木乃希拿了學校的棒球部當玩具,不時就過來樂呵樂呵,抓著部員們狠狠操練,上力量練體能,結果不但不托人退部,剩下的人也都敢怒不敢言。
內田雄馬就是其中之一,當然,他當面還是要拍馬屁的,他很有眼色,知道自己這根懈胳膊擰不過鈴木乃希那根粗大腿。
眼下他見了鈴木乃希倒霉,真是比中了彩票還高興,坐在課桌上樂得前仰后俯,把屁股下面的課桌搖得咯吱直響,“我看她八成舊倉要犯了,真是令人啊”
他是盼著鈴木乃希像上學期一樣趕緊回醫院去躺著的,這樣他就解放了,又可以玩快樂棒球,但樂極生悲,笑得太開心了,搖得也厲害,結果一屁股把課桌硬生生坐翻了,不但直接坐到了地上,而且課桌還倒扣過來,直接拍在了他后腦勺上。
頓時他迸腦袋就慘叫起來,而北原秀次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這特么的也行?你真是個人才,坐著也能把自己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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