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目四望,那些叛軍棋子,已然被墨窮殺得崩潰,兵敗如山倒。
鋼盔和防彈作戰服,實際上并沒有多上防護能力,步槍就足以打穿。
更何況墨窮的子彈,從天而降只會增加威力,而絕不會減速。
看到不少戴著鋼盔一樣被爆頭的手下,紋身頭目絲毫不猶豫地丟盔棄甲。
這些曾被認為是保護他們的裝備,此刻卻被視為催命符。
無論有沒有這類防護的人,一旦被墨窮關照,就肯定會死,縱然擋住了一槍沒死,那就再來一槍。
所以關鍵在于是否會被墨窮盯上,子彈只有打在別人身上,才是最安全的。
穿著它們反而更容易成為墨窮的目標,既如此還不如干脆脫掉。
紋身頭目讓自己人把該脫得都脫了,混跡在叛軍中,偽裝成好像是最底層的普通戰士一樣。
可這又有何用呢?跑得最快的一批人,也被墨窮一一點殺。
他不可能允許這群人逃走,明知他們從山壁處可以逃離,自然不會讓他們靠近那里。
“噗噗噗噗…”
最前排倒下一片尸體,其中不乏真正的教團成員。
天降的子彈,猶如一道溝壑,在前路上劃出一條生死線。
越線者死。
一部分人駐足不前,還一部分人不死心,又向兩側跑去,希望分散開來,能繞到山壁處。
可這顯然想多了,他們在地上跑幾十米,也不過是墨窮在天空中微微移動手臂就可以追上的。
“砰砰砰…”
要不怎么說是一個人圍剿一千人呢,墨窮隨便踏出幾步,手臂微擺甩出幾槍,就讓那些好不容易才跑出數十米的叛軍變成尸體。
如此幾次,無論叛軍想往哪個方向逃跑,都會被他以雷霆手段擊斃,震懾全軍。
一時間,叛軍是進也不得,退也不得,被逼成一團,陷入混亂。
開槍的被打,舉盾的被打,戴頭盔的被打,穿防彈衣的被打,現在又是前進被打,繞路被打。
反倒是乖乖站住不動,還能活命。
即便是被打了,也只是被打斷手腳。
正是如此,士氣崩潰的叛軍根本不想逃了,有些甚至直接扔掉槍械,高舉雙手,以示投降。
墨窮的槍彈,在天上畫了一個圈,便把這數百敵人都給圈住了,仿若畫地為牢一般。
“給我把槍撿起來!”紋身頭目怒吼,這些叛軍再沒用,拿著槍總算是一股戰力,起碼社員只要在地面上,射程內,那么這幾百叛軍依舊極具威脅。
若是連槍都扔了,那真是任人宰割了。
“不要聽他的!從來就沒有什么造物主!”
“不打了!不打了!我們被騙了!他口中的神只會打洞而已!”
“說好了我們和對方不相上下呢?我們到底在和什么存在作戰?”
“只許你們丟盔棄甲,不許我們扔槍投降?”
士氣一崩,這些叛軍頓時對教團宣傳和教育的話語充滿了質疑。
哪怕他們在訓練中早已被告知要與一些奇異力量交戰,但真的上了戰場,遇到墨窮這樣站在天上以一敵千的怪物,心態爆炸下,之前教團跟他們許得什么好處也都沒用了。
“哼,烏合之眾。”紋身頭目聽了,不怒反笑。
此刻真正的教團同伴只剩下三人了,那三人聚在紋身頭目旁邊說道:“boss,這些人已經徹底沒用了,我們的任務也注定失敗,現在關鍵的是讓您能離開…”
“不,算了吧。我亦可以死在這!”紋身頭目猶豫了一下,放棄了。
他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在埃塞俄比亞的據點已經被摧毀,就算沒有,等查出這群人的身份,那個據點也一定保不住。我們無路可退,既不能逃到圣地,也不能被活捉…”
“明白,走不掉就不走了,蓋亞教會永不覆滅。”教員堅定道。
“我在所有叛軍體內裝了炸彈,我們就算死在這,也不能什么收獲都沒有…”紋身頭目笑道。
“boss,那邊的人身邊到處是叛軍的尸體,我之前還看到他們收集彈藥來著,不如現在直接引爆尸體,讓他們給我們陪葬!”教員說道。
哪知紋身頭目又搖頭道:“不,只是炸死那幾個預備役社員就太浪費了,炸彈的威力不大,就算成功也打草驚蛇了,其他人就無論如何也傷害不到了。”
“那我們怎么做?”教員問道。
“想辦法引·誘社員靠近,然后我同時引爆一千多個炸彈,玉石俱焚。其實…最好是能殺死天上那個!”紋身頭目說道。
任務雖然失敗,但他并不氣餒,事實上他們教會屢敗屢戰,至今還沒贏過。
每一次都是以沉重的代價去換取承受一些損失,敗了又戰,戰了又敗,只要有一次達成目的,他們就賺大了。
此次,他們任務雖然失敗,可退而求其次,殺死幾個社員也總好過一無所獲。尤其是想殺死墨窮,毫無疑問,墨窮在他們眼中,就是新秀,將其扼殺在搖籃,而犧牲他們所有人都是值得的,反正他們也走不掉了。
“怎么引·誘?假意投降么?”教員說道。
“投降?不,他們不會再接受我們的投降。我們一旦投降,帶隊的那幾個社員一定會懷疑。”紋身頭目說著,顯然,他們教會曾經的一些行動中,也假意投降過,但最后血的教訓告訴,蓋亞教會真正的成員根本不可能投降,一旦那么做就定然有詐。
想了想,紋身頭目突然通過聯絡器,讓已經變成毛線怪,正在與教官纏斗的手下趕緊過來。
“boss,這個領域你們受不了的,會活活讓你們把自己噴死!”那個毛線怪的麥克風藏在體內。
“沒關系,我們反正都死定了,快告訴我,那個收容物讓你有什么程度的不死性?”紋身頭目問道。
毛線怪一邊且戰且退,朝被逼得縮成一團的叛軍靠近,一邊將自己體會到,和推測到的收容物特性解釋給老大聽。
“原來如此,比我想象中還要好…”毛線生物的特色,是他人體的功能根本不與表面形象掛鉤。別看他腦袋都稀巴爛了,但依舊能說話,耳朵都沒有了,也依舊能聽。
毛線混合物就是身體器官,任何一團毛線都可以作為原本人體的器官來用,哪怕用毛線粘合出個蝴蝶結,他覺得那是嘴巴,那就是嘴巴。
當然,化身毛線怪,并不能隨意地用毛線組成無數只手,因為他還是人類時,就只有兩只手兩條腿,一個鼻子一張嘴。
身為人類原本的行為能力,不會因為毛線被破壞而失去,同樣,人類原本沒有的行為能力,也不會因為變成了毛線怪而多出來。
他只是一個變成一坨毛線混合物的人,用毛線隨意的替代他身為人的功能。
若想殺死他,只有把收容物從他體內取出來,無論是瞬間轟殺成渣,還是只將收容物撕下來,反正只要能讓收容物徹底脫離他,他就會瞬間成為一坨真正的毛線。
紋身頭目認真道:“我們全死了倒是能把社員引過來,但這樣我就無法啟動炸彈。現在我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吃掉那個收容物,變成那種活死人,這樣我即便中槍也可以引爆炸彈。完全可以拖著尸體橫沖直撞,社員想阻攔我離開,就得跟我同歸于盡。”
“這樣炸死那幾個社員倒是可能,可是天上那個怎么辦?他明顯擅長槍法,不會輕易下來的,肯定只會遠遠地開槍。”教員說道。
“笨!我變成活死人,就能跟他對狙了!”紋身頭目說道。
眾人心想是啊,老大的槍法也不錯,雖然和社員沒得比,但有一般狙擊手的水平。
之前十個狙擊手和敵人對狙是怎么輸的?不就是一槍打不準,就會被對方秒殺嗎?
若是能與那收容物結合,成為被爆頭,被打成兩截都跟沒事人一樣的怪物,那么就不用怕天上那個神射手了。
紋身頭目笑道:“他打我十槍也打不死我,我只要打中他一槍,他就必死無疑。”
“屆時,他拿什么跟我對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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