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潛者效應就不多說了,我最擅長的還是射擊,無論是槍械還是弓弩投擲,都是拿手的本事。”墨窮道。
麥克笑笑,他自詡槍械精通,自然不會覺得墨窮的擅長射擊是有多擅長。
畢竟墨窮一天的外圍都沒當過,也沒有太多練槍的機會,所謂的擅長麥克估計也就是湊合吧。
墨窮又道:“體能還行,我被一件收容物弄得心肺能力大增,身體素質是運動員級的,格斗沒學過,但打架沒問題。”
麥克面色古怪,凡是說自己沒學過格斗但是很會打架的,都是耍流氓的說法,往往就是自吹。
以他的經驗來看,基本上這么說的人,都是沒見過世面,自以為自己很能打,最后遇到真的格斗高手,頃刻間就會被打倒。
但墨窮會是沒見過世面的嗎?麥克不好評價,只能不吭聲。
墨窮繼續說道:“我的意志也不差,我參加過測試,的博士給過我很高的評價。”
麥克和楊舟面面相覷,意志這東西不好說,博士給過很高的評價,也許只是客氣一下。
社員所要求的意志,是真正鐵一般的意志,絕不是日常中一句‘你意志堅定’,就真的是那么回事了。
他們不知道,墨窮覺得能拿出來說,是因為他參與的測試,乃是正式社員的意志訓練項目。
在那個化身胎鼠,被蛇所吞食的意志訓練下,博士說他意志是一流的,絕對不是客氣一下。
墨窮只是實事求是,來這什么都要練,沒什么好藏著掖著的。
“真要說的話,我駕駛不行,知識方面也欠缺,雖然我是機械工程專業的,但成績一般,數理也頂多有高中的水平。”墨窮最后說道。
眾人默默記下,這么一介紹,大家心里都有數了。
可謂是各有所長,而綜合考量的話,最弱的是杜小宇,除了文化知識豐富些,其他方面短板很明顯。
楊舟是個萬金油,沒有明顯的短板,而麥克身體素質、作戰能力特別突出,只是沒怎么讀過書。
墨窮則不好評價,感覺僅比杜小宇要強一點。
因為墨窮所說的擅長之處,聽起來也不是很精通的樣子,像是只在普通人中出類拔萃的那種。
“那么,以后大家就相互幫助,共同進步吧。”
“明天還要測試,現在就早點休息吧。”楊舟最后說道。
眾人各自散去,雖然每個人都有自己各自的房間,但房間里不過一張床,一個柜子罷了。
這里的待遇比限制者差得多,不過墨窮不以為意,甚至于,他覺得還有屋子,還有床可以睡,已經相當令人驚奇了。
也許是正式特訓還沒開始,過段時候估計就沒有這么好的床可以睡,沒有熱水澡可以洗了。
之前越過森林時,墨窮有在森林里發現被砍伐的木墩,以及扎營的痕跡。
想來,這公寓也不是什么時候都能住的。
第二天六點,墨窮早早地起來。
他下了樓,發現很多人起得更早。
不少人在海邊晨練、交談,等待教官的到來。
見到墨窮,紛紛打招呼:“嗨,墨窮。”
“墨窮!”
四面八方都有人叫他,并介紹自己。
墨窮也一一回應,記住了一大堆人的名字,走了一百來米,硬是認識了五十多人。
大家,都穿著相同的衣服,那是統一的灰色單衣長褲。
這是每個房間的衣柜里都有的,且具備各個型號,大家總能找到自己貼身的那一套。
想來誰都翻看過自己的衣柜,而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今天肯定要穿著這一套。
因為在這套衣服的腰帶上,還有編號。
每個人的編號都不同,墨窮是66號。
大家都穿了,不需要誰來說,想來教官也是故意不提的,讓大家從小事上就習慣自己思考。
當然,也有人沒穿,那就是杜小宇。
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正光著身子,一個人在海邊撲騰著,苦練游泳。
“你什么時候來的?”墨窮走過去問道。
杜小宇苦著臉從水里爬上來,鼻子里都在往外淌水,顯然,喝了不少…
“四點吧…”他說道。
墨窮感慨,杜小宇竟一個人早起,默默在這練了兩個小時。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想彌補這個短板,但他也是真的天賦奇差。
想當初墨窮是直接被扔到水里,沒多久就找到感覺了,不需要人教,幾個小時就自己領悟了。
“今天還有測試,別太浪費體力了,上來吧,我們去吃早點。”墨窮說道。
哪知杜小宇搖頭道:“沒有早點,我是第一個起來的,周圍幾個建筑找遍了,也沒有食堂。五點鐘左右,吉米就出來閑逛了,我去問他,他笑了笑,指了指那邊的森林…意思是我們自己解決。”
墨窮看向森林,果然如此,有不少人在森林邊緣游蕩,尋找可以吃的東西湊合湊合。
不過,除非深入森林,只是在邊緣的話,根本找不到什么吃的,只有些椰子和樹葡萄可以吃。
“有的吃總比沒得吃好。”墨窮道,昨晚若不是想要那份特殊的晚餐,很多人直接就可以就地找食物充饑,這倒是難不住大家。
杜小宇道:“你看這是什么。”
他跑到自己沙灘上自己的衣服處,從里面翻出幾個牡蠣來。
“本來有很多,但你起的晚了,那邊一片都被人吃干凈了,我這還是更早的時候撿的。”杜小宇笑道。
“你吃吧,這都不夠塞牙縫的。”說著,墨窮直接把衣服一脫,就往海里一跳。
杜小宇急忙喊道:“這附近沒魚,他們有人找過…”
他說晚了,墨窮噗通一聲,沒了蹤影。
杜小宇無奈,只能在海邊等著,不少人聽到動靜看過來。
“他想摸魚?難咯,最近的魚群起碼在八百米開外。”
“魚滑不留手,赤手空拳怎么抓?”
眾人看了一會兒,隨后紛紛坐不住了,因為幾分鐘過去,只見海面上墨窮硬是沒冒頭…
他都不用換氣的,這一點除了小宇等人,大家都還不知道。
又過了幾分鐘,就見海邊一個浪打出來,墨窮蹭蹭地跑上了岸,雙手放在兩旁勾著魚,腿腳邁動著似乎還有點沒剎住車的感覺。
“吸溜兒…四條大魚…”眾人見到,墨窮手指扣著魚鰓,左右手各提溜著兩條魚。
緊接著,他們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墨窮的左胸。
在那里,一個可能是被水泡發白的巨大疤痕,正位于心窩。
那疤痕猙獰,仿佛被某種巨手掏心挖肺,周圍還有一圈放射狀撕裂傷,猶如一輪抽象的太陽。
很明顯少了一大塊肉,那大疤微微凹陷,滴落著水珠。
“兄弟,搭個火兒!”
墨窮提著魚,來到一群正在烤牡蠣的同學面前。
那幾個人呆呆地看著墨窮,急忙讓開位置道:“你用,你用…”
“我去添點柴。”火有點小,又有人自覺跑去撿干樹枝了。
墨窮在那烤著魚,周圍的人都議論起來了。
這個疤看起來太嚇人,他到底經歷了些什么?
有人去問杜小宇、麥克等人,但就連他們也不清楚。
“不知道啊,昨晚他沒說啊…”麥克呆滯道。
“會不會是收容失效遇到的危險?這種傷簡直是在死亡邊緣徘徊了一圈啊。”旁人說道。
楊舟說道:“收容失效的事他就說了一點,感覺沒什么啊,不是很危險的樣子。”
“你是不是傻?收容失效不危險?你知道要死多少人嗎?簡直白在干活了。對了,我問過了,那把劍就是在收容失效中,他一個朋友死去所化的。你想想看,又是把人變成劍,又是掏心挖肺的,他能活下來定是九死一生,他不說不代表就沒危險。”那人快對楊舟無語了。
楊舟和麥克對視一眼,他們本來也是這么想的,但昨晚墨窮說的太平淡,以至于讓他們有些失望。
此刻看來,并不是真的平淡,也許只是因為保密協議,加上有傷心事之類的,墨窮不想多說。
看看那個可怖的致命傷疤,這里面又有多少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