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談錢
有一名記者在網上說自己看到了韓覺出現在藍鯨公司，邊上跟著的是顧凡，后來遇到了藍鯨的董事長，韓覺和董事長談笑風生，關系真如傳聞中那般和好如初，冰釋前嫌。
這種沒頭沒尾沒圖片的消息，網上每天都有一大堆，誰也沒把它們當回事。
可是接下來還真有人陸陸續續傳出了韓覺出現在藍鯨的照片，以及韓覺、顧凡和藍鯨董事長同框的照片。照片有韓覺帶著經紀人和助理來到藍鯨，也有藍鯨的老董事長正親昵地拉著韓覺的手，臉上是樹皮松動的溫和笑臉。
早上進，中午回，遐想空間很大。
網友看了之后，都說演唱會win5合體的事情八九不離十了，按照韓覺的性格和前景，他徹底回歸組合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如果真的合體，win5也就只有當下這唯一的一次同臺了，得趕緊買票！
消息在圈外被傳得有板有眼，熱熱鬧鬧的，但圈內人卻知道這很可能是一種營銷手段。韓覺和win4是否真正合體，除了藍鯨的相關人士，外人只有到演唱會開始那天才能確定。
木星少女組合是偶像界初出茅廬的新秀，對win4這類偶像界頂尖組合的消息最為好奇。
聽聞給她們編舞的老師是藍鯨的知名編舞師，帶領的團隊是win4和奇跡少年一眾知名組合的御用編團隊，于是姑娘們在練舞的閑暇時，就會湊到編舞老師邊上，打聽合體的消息是否訛傳。
但對于姑娘們的詢問，編舞師總是笑得神秘，不置一詞，幾次下來都是這樣。
姑娘們仍不放棄，樂此不疲地旁敲側擊：
“楊老師楊老師，顧凡老師他們演唱會上的編舞是原來那樣，還是會重新編排的？”
“有些是要給粉絲驚喜，會重新編排的。”
“顧凡老師編舞也那么厲害，那他們組合的新舞，是你編還是他編？”
“一起的。”
“噢那韓覺的舞蹈水平有沒有進步啊？”
“那肯定…去去去！”
姑娘們嬌笑著一哄而散。
翁遙總是遠遠地聽著，并不參與熱鬧。
翁遙如今已經是一名偶像藝人了。《創造909》上個月結束，她以第七名的成績順利出道，成為了木星少女九人組合里的一員。
爭議自然是有的，講她實力不夠，只會賣人設，靠背后的關系晉級，應該把出道位讓給第十名的姑娘。翁遙接觸娛樂圈也才沒多久，心臟還不是鐵打的，看到網上四面八方的惡意，她依然會胸口發悶，委屈想哭。但堂姐跟她講，“能站到上面的流量，哪個不是淌過大小臟水，頭頂半噸黑料這么過來的？你們偶像靠關注吃飯，別管人家是夸你還是罵你，有爭議就是好事。想哭可以，但哭也要哭得有價值，別躲家里，去鏡頭前面哭。”
翁遙最終還是忍住了沒哭，在家在鏡頭前，她都沒哭。因為她想到了韓覺。她是入了這一行才明白韓覺的天賦有多強，也明白了韓覺在輿論中背負的壓力有多大。但無論面對怎樣的惡意，韓覺始終挺直腰桿子，毫不示弱。她想跟韓覺一樣。
“遙遙，你跟韓覺不是認識的嘛？你問問他唄。如果是真的話，我現在也好買票！”一姑娘走到翁遙身邊，小聲問著翁遙。
翁遙搖搖頭，笑道：“認識歸認識，但關系也沒熟到這種地步啊。”
“你們那還不算熟？！”
“他都回撥你號碼了好嗎！我聽說韓覺都不接關系不熟的人的號碼。”
“你這個不熟不會是跟章依曼比吧？”
另外幾個隊友聽到翁遙的回答之后，瞪大了眼睛，一雙手抬起來，想掐翁遙。
翁遙抿嘴笑笑，沒有再說話。
翁遙流浪寵物收養中心當志愿者期間，和韓覺因貓結緣的關系被曝光了以后，給當時的翁遙增加了一點話題和熱議，但增幅有限，也就那樣了。
然而前段時間正值韓覺因電影的事沸沸揚揚，熱度很高，翁遙恰好和韓覺認識，于是在參加《好好學習》這節目的時候，那點關系就又被節目組拎出來光明正大地蹭了熱度。
原先節目的主持人是在講著翁遙和翁楠希的事，然后主持人汪煬話題忽然一轉，“大家都知道，翁遙認識的大牌明星不止一個”，后面的大屏幕就出現了翁遙和韓覺再加上一只腿上打了綁帶的貓的合照。
翁遙突然有些不安，因為這些都是臺本上沒有的環節。她看了看臺下的經紀人，經紀人愣了一下之后，對翁遙點了點頭，要她繼續錄制。
翁遙按捺住心里的異樣，聽著主持人的鋪墊。
鋪墊鋪完了，就有主持人開口問著翁遙和韓覺現在關系怎樣，還有沒有聯系。
問題一出，臺上臺下都安靜地盯著翁遙。
眾目睽睽之下，翁遙點了點頭，說偶爾還是有在聯系。
主持人大喜過望，其中一個就說提議讓翁遙當場打個電話給韓覺。
翁遙這下慌了，因為她所謂的偶爾有聯系，其實就是逢年過節的時候發祝福短信，韓覺除了回個同樂、你也快樂之外，就沒了。電話是一次也沒打過的。
但年紀輕輕的翁遙沒膽量說自己和韓覺關系淺得不能再淺，被架在臺上的翁遙，咬咬牙第一次撥通韓覺的號碼。
嘟嘟嘟電話響了很久，韓覺始終沒有接起來。
現場有些尷尬。汪煬打圓場說可能韓覺最近真的很忙了，就他認識的一位知名歌手，昨天打電話給韓覺也沒打通。邊上主持人接話說對對對，韓覺現在比章老師還銅墻鐵壁，可能是章老師把韓覺的手機設置過了，讓所有異性都打不進來。
臺下的觀眾就笑，驅散了之前的尷尬氣氛。
但翁遙握著手機，只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熱，也不知道臉上的妝蓋不蓋得住她的心虛。她甚至不敢看隊友和觀眾們的表情。
可是沒過多久，一個工作人員從舞臺邊上跑了上來。手里捧著翁遙的手機。
汪煬拿過手機一看，驚訝地說是韓覺打回來了。
翁遙聽后心神一松，差點喜極而泣。
翁遙抑制著身體的顫抖，強裝鎮定地接過手機，點擊通話。
電話是外放的連接到了音響，現場觀眾們在汪煬的提示下，都安靜了下來，假裝這是一通私人通話。
韓覺說剛才恰好在喂貓，沒聽到，然后詢問他家的貓怎么不愛玩玩具，不愛追激光，也不喜歡鉆箱子，讓他十分苦惱，不知道是不是養了一只假貓。
翁遙笑著說要么是流浪的經歷讓它對普通的玩具提不起興趣了，要么是一個貓待習慣了，再要么就是和主人的生活習慣有關，然后問韓覺是不是總是待在一個地方不動。
電話里韓覺強行哈哈，很是心虛，說應該是第一第二個原因。
觀眾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韓覺這才知道翁遙是在錄節目。
汪煬一眾主持人接過了話題，和韓覺聊《時空戀旅人》，聊音樂，聊得有來有往。最后邀請韓覺來《好好學習》做客之后，就結束了通話。
翁遙證實了她和韓覺的交情之后，接下來的錄制里，翁遙說話更自信了，被主持人和鏡頭頻頻照顧。
之后在其他節目里，她也蹭著韓覺的熱度，談著當初做志愿者時和韓覺的相遇。
翁遙偶爾會感慨，她只是認識韓覺，就在隊伍里獲得了關注和優待，那如果韓覺真正成為了她的姐夫，那她至少也不會比現在的張子商要差吧？
每每想到韓覺和堂姐如果戀情復合，翁遙就心神一陣搖曳。韓覺寫歌那么厲害，可以給他自己寫，給堂姐寫，如果可以，漏個一兩首給她，翁遙也就滿足了。韓覺現在拍電影也行了，可以給堂姐拍，而她翁遙能當個小配角，也心滿意足。
上次看到堂姐的好幾本書之后，翁遙又陸陸續續在書房里看到了其他一些新書，不出她所料，那些新書也都是在韓覺家里出現過的。
翁遙認為，或遲或早，韓覺都會和堂姐在一起。
訓練結束之后，木星少女各回各家。
木星少女的成員分屬不同的公司，所以不會再像參加《創造909》那樣一起住在宿舍。翁遙簽的是翁遙的經紀公司，也有一套單身公寓給她，但翁遙想在堂姐邊上學習，于是就住回到了堂姐的家里。
路過超市的時候，翁遙順路買了些食材和明天的早餐。
打開門，翁遙脫了鞋子，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就往里走。
“姐，今天雞肉你想吃燉的還是炒的？超市里全麥賣光了，我買了…”
翁遙說到一半就沒說了，因為她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她的堂姐坐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正捧著一杯茶在喝。
男人轉頭笑盈盈地看著翁遙：“夏天喝湯會不會太熱了？”
“沒留你吃飯，”翁楠希跟男人說了一句之后，抬頭跟翁遙講，“你先回房間。”
“噢。”翁遙在廚房放下東西就回房間了。然后好奇地看了看男人。
在她的記憶里，堂姐從來就沒有把男人帶回家過。
關上門之前，翁遙隱約聽到那個男人說了一句：
“好了，不留我吃飯的話，我們廢話少說，來談談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