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克和當前超級英雄同盟會中的每一個人都不一樣。
非要說在生活拮據這方面的話,只有小蜘蛛和他相差仿佛,但是卻又有巨大的不同。
小蜘蛛還沒有畢業,作為一個學生來說,窮一點很正常,他也不覺得這會讓他肩負多大的負擔。
但是布洛克不同。
他經歷過人生的巔峰,也體驗過人生的低谷,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成年人,要說廢柴他是,但同樣的廢柴的同時,心中又具備正確的三觀。
總而言之,他其實很復雜,但是卻也很真實,真實到會詢問超級英雄到底有沒有工資這種事情。
夏之夜并不覺得,用工資來衡量超級英雄,會不會是對這個英雄的侮辱,事實上如果自己都不能拯救自己了,那還說什么拯救別人?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只有自己穿暖和了,吃飽了,才有心情去管別人的閑事,而相比起來,超級英雄的基本還要更加的苛刻…不僅僅需要自己吃飽了,穿暖了,同時還得變得更加強壯,具備足夠的格斗技巧,或者是擁有足夠的特殊能力,如此方才具備和壞人斗智斗勇的基本條件。
否則的話,和超級反派打到一半,結果因為餓肚子,導致戰斗失敗,往小了說是個笑話,往大了說…嗯,是個大笑話!
所以,夏之夜這一路上,真的是在思考,到底應該怎么樣給超級英雄付薪水?
普普通通的支付一筆固定的財富?
托尼這樣的存在會在意?特查拉會在意?
肯定不會!
他們有的是錢,對他們來說,給他們錢,基本上就是關公門前耍大刀,而且還會納悶夏之夜的腦子是不是抽風了。
所以,這一點絕不可行。
可如果說單純的把他們給剔除出去,不在支付薪金的范疇之內的話,也不妥當。
一來會讓這些有錢人感覺別扭,每個月總有些事情要把他們排除在外,這是個問題。
其次,拿錢的超級英雄會不會覺得低人一等?
同樣都是超級英雄,他們是夏之夜養的,其他人則是自由的…一旦出現了這樣的想法的話,超級英雄同盟會的平等必然坍塌。
一部分人會成為夏之夜的死忠,因為夏之夜是他們的老板。
整個超級英雄同盟會必然會名存實亡!
所以,這也不可行!
“那唯一可行的辦法,或許就是積分制度了…”
夏之夜心中琢磨,每一個超級英雄同盟會的成員身上,都具備一定的積分,每個月自動生成,每當特殊事件發生,參與戰斗根據個人戰斗表現,進行積分結算。
積分可以從超級英雄同盟會中兌換相應物品,乃至于現金…
夏之夜不斷的在腦海之中規劃,但是很快就又搖了搖頭。
“不行!看似合理,實際上卻是最不可行的。”
因為一旦制定出了積分制度,那必然要考慮到這些積分的價值,其中對托尼他們來說,比較讓他們在意的東西,如果是拿積分去兌換的話…那感覺就很古怪了。
比如說,研究從黑暗世界拿來的那艘飛船,需要用積分去兌換研究時間?
這顯然是不合理的,因為這本身就是在為了這個基地做貢獻。
可除此之外,對于托尼或者是特查拉來說,有什么東西是他們用錢買不到,而必須要用積分去買的呢?
里海營沒有!
夏之夜更沒有!
現如今的里海營,仍舊處于一種蜜月期,一種最美好的狀況之中,大家你好我好,彼此并不分家。
一旦積分制度出現的話,分家成了必然,因為積分代表了利益,利益一旦出現,必然會高于一切,以至于理想反而退居二線。
要說普通的科研人員,拿錢辦事很正常。
但是如果這些超級英雄也是根據積分,來處理這樣的情況的話…那絕對會發生最糟糕,最糟糕的狀況!
“除非超級英雄同盟會,將會的超級英雄會發展到成百上千的戰斗人員,否則的話,積分制度只會讓原本就沒有完全成型的同盟會,變得分崩離析,土崩瓦解!”
夏之夜一邊琢磨,一邊又看向了布洛克,忽然笑了。
他發現自己似乎是復雜了。
本來明明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卻偏偏要將其復雜化,這也是醉了。
最簡單的一個方法,以同盟會的名義,真的開一家傳媒公司,可以作為布洛克的保護色。
白天的時候,他是一個名嘴主播,晚上的時候,則化為了比黑暗還黑暗的城市守護者。
這個設定,不是也挺帶感的嗎?
到時候這個傳媒公司必然要是要讓最合適的人去做,可以聘請專業的人才去處理最專業的事情,布洛克只需要在他自己的領域之中發揮出自己的能力就行了。
最后年度分紅,季度分紅,布洛克一個人肯定吃不下,到時候剩余的錢直接投入到里海營。
至于說為什么分紅只給布洛克?
那是因為人家正兒八經的在工作啊!
這個本來就不會有什么人去問的問題,也就光明正大的成為了理由!
“可行!”
夏之夜心中如此篤定,小黑卻已經將自己給停在了路邊。
舒樂公寓到了先生!
夏之夜點頭,看了布洛克一眼,布洛克也跟夏之夜說:“等我!”
說完之后,推開車門,不見了。
將剛才自己考慮的事情,整體了一下之后,發給了娜塔莎,娜塔莎的通訊很快就回來了:“可行,但是太復雜,為什么不讓他來幫我?”
“…他原本是個主播!”
“所以,文案肯定很在行!”
娜塔莎說道:“讓他過來幫我吧,我最近真的燋頭爛額,你的這個計劃我可以幫你處理,等我這邊忙完了之后,他就可以走馬上任。”
夏之夜撇了撇嘴,忽然問道:“對了,你的薪金問題是怎么處理的?”
之前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點。
“…是啊,為什么我忽然意識到,我根本就沒有薪水呢?”
娜塔莎的反饋似乎遲疑了那么幾秒鐘:“你打算一個月給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