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男性思維的角度出發。
周五的無緣無故以及今天的兩次愚弄外加當下的突然冷臉與莫名其妙的委屈落淚,已經是超過了作的范疇。
蘇小木的理論中,他配合完成了愚人節的愚弄環節,沒有表現出敷衍的態度。
最后堵車沒有很快的趕到地方屬于非可抗因素,誰也沒辦法。
蘇小木小農經濟的想法中,總不能為了趕時間棄車跑路吧?
所以并沒有在堵車的過程中尋找更快的辦法…
大概是在初中二年級時,就有女同學提前約了蘇小木一塊去縣城唯一的圖書館陶冶情操,因為可抗的人力因素,蘇小木晚到了半天。
但女同學并沒有露出任何不喜的神色,甚至高興得不行。
所以,在蘇小木的認知世界中,偶發性的遲到并不是特別值得注意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蘇小木并不認為自己有錯,也并不認為以蘇荷跟萬黛的見多識廣需要他的安慰。
更重要的是…
可以算得上是鋼鐵直男的蘇小木腦闊里都冒出來了作與死這兩個字了,剩下的確實沒什么好說的了。
蘇小木本來還隱隱作疼的腦闊一清,這些有的沒的的想法徹底消失,仿佛從來沒發生過這件事一樣。
也不再開口說話,更不用提講什么道理,就那么安靜的坐在原地。
作為雖然騷但實際上并不太有日常生活情趣的男人以及學霸,蘇小木經常會時不時的在腦闊里面構思很多知識點。
比如當下已經開始琢磨怎么基于存儲文件系統補充其它模塊完善成操作系統了。
按照蘇荷之前說的,如果能在六月中旬徹底完善一份存儲操作系統,基本上就可以直接盤下原本那家破產的存儲廠商的市場。
借著這個開門紅說不好能掙一波富貴。
這樣就能繼續擴建實驗,甚至還能搞第二個實驗室。
蘇小木的想法有時候就是這么簡單,簡單到把自己腦闊里的知識點一點一點的整理出來變成實際的產品。
當然如果沒有木數的話,蘇小木的步子還不會邁那么大。
“…存儲操作系統的硬件平臺適配問題就交給研發部門吧…這個事情比較繁瑣,但知識深度并不高。”
“文件系統的NAS適配能力應該是非常強的,SAN這方面還得打磨一下…”
“也幸好基于Solaris的存儲是統一平臺化的存儲…要不然按照一些非統一存儲的行事風格,我這會應該要做兩個操作系統了…”
“簡單規劃一下,不需要的東西都砍掉,只剩下必要的系統模塊…”
蘇小木雖然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里等著蘇荷跟萬黛的作死過程結束,但腦闊里已經開始深入規劃自己的想法了。
空間思考能力非常優越的蘇小木并不是特別擔心自己的腦容量。
實際上大約過去了七八分鐘左右,蘇荷跟萬黛漸漸反應了過來。
在此之前,她們并沒有過這樣幾乎一言不發的體驗。
也同樣沒想過,不用語言也能很清晰的表達出心里的一些情緒,甚至還青出于藍。
所以…
一時間蘇荷跟萬黛有點下不來臺。
繼續冷著臉也不是,繼續委委屈屈的掉淚也不是,開口也不是。
蘇荷跟萬黛都意識到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已經超過了老婆、女朋友等等身份的作死極限。
甚至可以說很少有詞語能完美形容這件事。
無理取鬧。
任性。
等等等等吧…
也就是這個時候,蘇荷跟萬黛的目光交匯到了一塊,一瞬間而已就交換了無數想法。
“七年沒流過眼淚了…”
“就是啊,為什么今天突然就流眼淚…”
“太作了!”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
“怎么搞的啊,今天本來可以開開心心的,只是想著硬要過這個愚人節,怎么就弄成了現在這樣!”
“仔細想想好像委屈的還是小木吧?”
“…是…今天絕對是魔怔了,不作不死啊!”
“現在要怎樣?小木都這樣了…”
蘇荷跟萬黛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就好像她們倆都沒用語言便來了一波作死秀一樣,以她們的見識、學識、知識,女孩子特別作的話,真的會死。
她們很清楚的知道,任何一種情感或者關系,在任何一個瞬間都有無數種可能。
就像她們很清楚的知道,人的耐心和自尊是有耗盡的一天一樣。
雖然蘇荷跟萬黛大可以一本正氣的說自己是因為害怕失去蘇小木、
遲到是女孩子的特權不是男孩子的、
這樣的行為是出于‘愛’、
自己沒有安全感、
誰還不是個寶寶了這種堂皇大氣的借口自欺欺人。
可是她們更清楚,有些人并不是一直會如同初見,永遠不會改變,有些作一旦開始就是裂痕,傷人傷己。
最終…
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更何況,蘇荷跟萬黛是特別清楚蘇小木有時候特別不一樣的奇特腦回路的。
當下,蘇小木安靜下來后,蘇荷跟萬黛都有點…不知所措了。
“蘇小木,是我們在作,對不起。”心里面想了很多,蘇荷嘴上很誠懇的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人從椅子上起來,湊到了蘇小木的身邊。
精致漂亮的臉上,淚痕已經干了。
那邊廂萬黛也同樣開口說道,“小木,我們一時石樂志,有點作,所以…”
蘇小木:“???”
他的空間思維能力非常優秀,短短幾分鐘已經在腦闊里面將存儲操作系統的核心模塊推演到了深入的地步。
感受到就在鼻翼間的兩道熟悉的氣息,聽著耳畔的話語,蘇小木愣了下。
“咋…咋個意思?”
蘇荷跟萬黛一臉小學生做錯事了的表情,兩眼水汪汪的看著蘇小木,道。
“那什么…這種事情以后再也沒有了…”
“一開始我跟荷荷都只是想過個普通的情人節…”
“我們想明白了,別人的終究是別人的,我們自己的才是真的。”
蘇小木還是不太明白這戲法怎么變的。
蘇荷不得不進一步解釋道,“周五晚上我們只是隨便找個由頭,只是害怕你跟我們一塊睡覺。”
“今天你講約定俗成的時候我們突然中了邪…就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去作了…”
萬黛委委屈屈的道,“我們就只是突然鬼迷心竅,你別板著臉不理人…”
蘇小木張了張嘴,道,“…”
遲到了好多天的保底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