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還用出門忙嗎?”
蘇小木頭也沒抬的問了句。
手上端著杯蘇荷剛泡好的熱茶,吹著漂浮在茶水上調皮而不沉底的茶葉,茶香絲絲縷縷的,身心皆暢。
有人講飯后一根煙,賽過活神仙。
蘇小木不抽煙,體會不到這種神仙般的滋味,不過飯后的這杯凝神靜氣的熱茶,在大冷的冬天,也很是xu服熨帖。
蘇荷盯了幾秒跟個小孩子一樣吹茶葉玩而不喝茶的蘇小木,才慢慢收回目光,隨口道,“不出去吧應該,公司的事情忙完了。”
借口上下嘴皮一碰就能行,忙沒忙完的都無所謂。
反正她是不會說,因為今天午飯后的電話,自己取消了很多事項,才有了傍晚吹珠江風的心思。
有些,蘇小木不太懂得的事情,不代表她蘇荷也不懂。
“你要出門跑腿?”將手中的茶杯放到茶幾上,蘇荷尋思將自己從早到晚醞釀許久的話,用苦口婆心的口吻說出來會不會更合適一點?
“我跟你讠…”
“不出去啊。”蘇小木說得很隨意。
蘇荷差點嚶嚶嚶出聲,要知道像她這樣的女孩子,是不可能會嚶嚶嚶的。
“你要說什么?”蘇小木終于放棄了跟茶葉較勁的勾當,沿著杯沿抿了口,茶葉便乖乖的沉了底。
才抬起頭看向蘇荷,眼神里面都是疑惑。
年輕的生命里,從來也不需要掩飾疑惑,因為總有女孩子們會做出讓他疑惑的事情。
比如當下的蘇荷,又是欲言又止,又是整理語言的樣子。
就很讓他疑惑。
蘇小木清楚在他覺得有疑問的時候,蘇荷會通情達理或語重心長的給予解釋,就像其她女孩子一樣。
“其實我是想跟你談談。”蘇荷悄悄的吐出口氣。
“你已經不再是20歲的蘇小木了…”
蘇小木糾正道,“準確來說,我要今年3月才會過20歲生日。”
“你說你說,我閉嘴。”
意識到自己不小心瞎幾把插嘴打斷了蘇荷的語重心長,蘇小木連忙做了個手勢,連坐姿都乖巧起來。
蘇荷:“…”你可能是媽的智障吧?
“木數是一家光注冊資本就5個億的公司,大約在春節后,就會正式營業從而步入正軌,不論你是什么樣的身份,你的頭銜上都會多出一個木數總經理的職位。
你代表著木數的門臉。
如果木數的運營正常,錢姐、我、黛黛都會繼續追加投資,所以,我們都希望你能夠慎重考慮一下…”
頓了頓,蘇荷看向蘇小木,說道。
“要不就別去跑腿了。”
蘇荷差點都要給自己鼓掌,瞧瞧,邏輯流暢,有理有據,簡直完美!
在她的對面,蘇小木默默的思考了起來,片刻后,蘇小木眼前一亮,“你放心,我不會像那誰一樣,經常喂自己袋鹽的。”
“再不行的話,我就把總經理的位置讓給你,這樣我就可以繼續跑腿了,本來也沒人認識我。”
蘇荷:“???”
蘇荷幽幽的嘆了口氣,就有些發愁,咋就那么執迷于跑腿?
有什么好的?
看了幾眼蘇小木,蘇荷突然松了口氣,心里面小聲嗶嗶,‘算了算了,會回家就行,看樣子別人也撿不走。’
喝完一杯茶,蘇小木掏出手機擺弄了下,上下分屏,視頻分享騷客網。
翻著越來越多的評論回復:
“呦呦呦,作者高產似母豬啊今天!”
“先呸一口再看視頻!”
“嚶嚶嚶,作者大佬帶我帶我,我也是跑腿的,一天天孤獨得見了鬼,還累。”
“一個訂單88塊,每分鐘30塊,打擾了!”
“嘿,你們還在這邊水文字呢,去騷客網水彈幕斗圖呀!”
“這難道就是有錢會所那啥,沒錢洗頭房?”
“兄der,有沒有聽過更沒錢的?有一種寂寞叫做——晚上都只能靠手?”
“扎雞兒了,老鐵。”
“滿屏被JPG支配的絕望!”
蘇小木:“…”這么會玩的你們?
什么啊,就高產似母豬?你們怕不是忘了割了那段時間想跪下叫爸爸了?
別以為我看不到。
放眼整個A、B、C外加視頻分享這些站點,有幾個UP主還像我這樣,勤勉,又從來不搞手段,質量賊高的?
琢磨了下,只給幾個想翻牌子的回復了下,就沒有特別出那些說話好聽的人——
因為沒有說話好聽的人。
“你是說今天要重新編寫代碼,繼續修改安卓文件系統?”
周日,蘇小木的書房兼臥室中,蘇荷抱著胸看著蘇小木忙忙碌碌的,臉上有些詫異。
昨天不是還不想動手嗎?
“嗯。”
“想好要叫什么名字了嗎?”
“這么隨便的嗎?”
“簡單直接易懂,多好?要不是有個sdcardfs,我都想叫這個。”
說起這個的時候,蘇小木就有些遺憾,恨生晚。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所有好的詞語都被前人用盡,這套用到給任何東西取名的問題上也是一樣的。
“行行行,你說了算。”
蘇荷也懶得計較這點小事情。
iMac屏幕上已經彈出了程序編譯器,蘇小木回頭看了眼蘇荷,“那我忙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蘇荷:“…”老娘想管你不行嗎?
嘴上卻說,“行。”
耷拉著拖鞋離開,不久,蘇小木的手邊多了杯茶,一小碟藍莓干。
蘇小木習以為常,并腦闊轉念,蘇荷要是哪天嫁人了把我攆出去我怎么辦?這個問題不著急的吧?
比起之前差不多花了一個星期修改原本的sdcardfs文件系統不一樣,這次在蘇小木自己的sdFS文件系統上進行二次修改只花了6個小時。
從算法構造到程序編寫,都是基于UFS2.1閃存標準規格進行的一個考量。
老實說EMMC蘇小木有點不想弄,本身效率就低下,而且瀕臨淘汰,用處不會太大。
下午三點多,蘇小木完成了程序調試,再一次對自己多災多難的手機進行刷機。
“妥了,剛好15。”
又十五分鐘后,蘇小木將擺弄完的第三次差點被拆的國產手機丟到一邊,坐在靠椅上,腦袋枕著雙臂,松了口氣。
蘇荷就這么安靜的站在他的身后,兩個億隱隱約約被腦闊頂給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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