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去看一下嗎?”外面的吵雜聲越來越大,已經打擾到在餐廳里吃飯的李學浩四人,鈴木美娜子皺眉提議道。
“嗯。”鈴木菲亞娜同樣神情不愉,雖說沒有聽清楚外面的人到底在爭論什么,但是民宿老板巖瀨希美明顯是處于弱勢的一方,因為和她爭吵的是個男人,而且聲音很大,像是要鬧得人盡皆知一樣。
幾人從榻榻米上站起來,一起走了出去。
外面的大堂里,巖瀨希美一家三口正與兩個光頭青年對峙著。
那兩個光頭青年,身材都很高大,而且頗為健壯。
其中一個穿著西裝,白襯衫,打著領帶,一副白領精英的形象。
另一個則穿著休閑服,看上去比較懶散,就好像出來度假一樣。
兩人的身高都有一米八以上,而巖瀨希美一家三口人都不高,哪怕是她的兒子,巖瀨寬,也只有一米七都不到,三人面對兩個高大健壯的光頭青年,無疑是處于弱勢的一方。
巖瀨希美正和那個穿西裝的光頭青年解釋著什么,后者卻咄咄逼人,完全沒有妥協的意思。
至于那個穿休閑服的光頭青年,則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看好戲。
“戒色師父,真的很抱歉,‘潮之居’已經有客人了,我們不能把客人趕走。”巖瀨希美一臉歉意,面對西裝光頭青年,她似乎有些敬畏。
“早在幾天之前,我就已經預訂了‘潮之居’,你卻讓給了別人住,這就是你們‘潮之香’的待客之道嗎?”西裝光頭青年低沉的語音配合著僵硬的面容,給人一種極其生氣馬上即將爆炸的感覺。
“真的非常抱歉,這都是寬并不知道‘潮之居’早在上周就已經被預訂了,真的非常抱歉!”巖瀨希美鄭重地鞠了一躬。
西裝光頭青年還是不能釋懷,瞪了一眼有些畏縮的巖瀨寬,之后又盯著巖瀨希美:“我已經預訂了,巖瀨太太,你必須把‘潮之居’給我空出來,我要招待朋友,麻煩你去把住在里面的客人請出來吧,這里還有別的房間,隨便給他們住就可以了。”
看他的樣子,顯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這個”巖瀨希美一臉為難,把已經住下的客人請出來,她絕對做不出那種事情,而且,當初預訂“潮之居”的客人非常大方,沒來之前就已經把所有的費用都交了,甚至還有盈余,并沒有要求退還,而是當成了小費。那種有實力的客人,她也不能得罪。
“巖瀨太太,請吧!”西裝光頭青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她趕緊去把住在“潮之居”里的客人“請”走,好讓他的朋友住進去。
“戒色師父,真的很抱歉,我不能那樣做。”巖瀨希美搖了搖頭拒絕道,哪怕明知道對方不可得罪,但是她仍堅持原則。
西裝光頭青年眉頭一皺,臉色更加僵硬了,這是要發怒的征兆。
“她們就是住在‘潮之居’里的客人。”一旁的巖瀨寬似乎不想母親為難,伸手指著剛剛走出來的李學浩四人。
“嗯?”西裝光頭青年頓時看了過去,剛剛雖然知道有人走過來,但是并沒有細看,現在聽說是“潮之居”的住客,自然要認真對待。
休閑服光頭青年也注意到了李學浩四人,尤其是見到鈴木姐妹和澤井綠,兩人眼中都有驚艷之色掠過,然后就是面色微微一變,因為這三個美人居然都是陰陽師。
陰陽師本來就不常見,何況還是三個美陽師,對于小小的若松島來說,更是不同尋常,難道對方是 “就是你們住在‘潮之居’?”心思電轉之間,西裝光頭青年的臉色已經不再那么僵硬,對方畢竟不是普通人,他們還是要留一點面子。
“有什么問題嗎?”鈴木菲亞娜淡淡地問道,剛才看到這兩個大光頭欺負民宿老板巖瀨希美,所以對他們可沒有什么好感。
“‘潮之居’早在幾天之前”
“我們上一周就已經預訂了。”不等他說完,鈴木菲亞娜就搶先打斷了。
西裝光頭青年頓時被噎了一下,要說時間的話,如果對方沒有欺騙他們,那確實是比他們早,但他這次要招待的客人是一位很有名望的大師的弟子,必須讓對方感到賓至如歸,這樣他才好提一些“請求”。
“戒色,還是算了,其實我可以住到寺廟里。”那個休閑服光頭青年忽然開口說道,只是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鈴木姐妹和澤井綠,目光微微發亮。
盡管掩飾得很好,不過還是沒有逃過李學浩的注意,這個穿著休閑服的光頭青年,對鈴木姐妹和澤井綠明顯起了興趣。
被邀請而來的客人勸解了,西裝光頭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寬悟,你是我的客人,這樣太失禮了!”
“沒有關系,就讓給三位可愛溫柔的小姐。”休閑服光頭青年擺了擺手,一副非常大度的表情,但眼睛仍看著鈴木姐妹和澤井綠,“幾位小姐,我可以知道你們的名字嗎?”
鈴木菲亞娜皺了皺眉頭,很冷淡直接地說道:“我不認識你!”
鈴木美娜子和澤井綠兩人同樣對于這種搭訕的男人沒什么好感,何況對方還是個和尚,盡管和尚可以娶妻生子,但對大光頭,她們可沒有這方面的特殊嗜好。
“那真是遺憾,不過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認識的。”休閑服光頭青年哈哈一笑,一點尷尬的樣子都沒有露出來,臉上根本不像被拒絕的樣子,顯得很平靜,接著向一旁的巖瀨希美說道,“麻煩你,給我準備一個普通的房間就可以了。”
巖瀨希美倒沒有立刻去,而是看了看一旁的西裝光頭青年,后者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點了點頭,然后她才讓女兒巖瀨泉水去安排房間。
從始至終,在旁邊的李學浩沒有說一句話,就算被人當透明人忽略了,他也沒有在意。
只是那個叫寬悟的和尚,讓他想起了十條重國的弟子寬念,兩人的長相竟然有七八分相似,基本可以確定他們有血緣關系,或者干脆就是親兄弟,一個叫寬念,一個叫寬悟,不得不讓人這樣想。
至于穿西裝的和尚,叫“戒色”并不一定是好色的人,這只是一個法號,無關女色。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兩人身上都有獨屬于陰陽師的役力,所以他們都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