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其實…他是我現在的未婚夫,是孩子的繼父。”眼見新井啟介臉色已經完全陰沉下來,沒有一點之前的紳士和煦,長妻黑音反應并不慢,很快想到了一個勉強可以說得通的理由。
“長妻小姐,抱歉,也許我根本就不該來。”新井啟介身為一個律師,當然不是笨蛋,如果現在還看不出長妻黑音的目的,那他可以去剖腹了。身為一個成功人士,他也是有自尊的,意識到長妻黑音并不想和他相親之后,還耍了那么多的手段。想到這些就一肚子火,站起身,黑著臉走了。
長妻黑音哭笑不得地看了她一眼,盡管與計劃中的并不太一樣,但目的達到了,不是嗎?
青山玉子還有些沒回過神來,她也驚呆于那聲“爸爸”,明明是哥哥的,為什么又變成“爸爸”了?部長和哥哥到底是什么關系?頭腦單純的她,完全沒意識到這是某人自作主張的行為。
李學浩瞪著還賴在他懷里一臉得意的澤井優子,心里倒沒有生氣或是憤怒,只是他剛剛也被那聲“爸爸”嚇到了,更不可思議的是,長妻黑音居然配合了這出胡鬧的戲。未婚夫?繼父?有見過一個十幾歲的繼父帶著兩個同樣十多歲的繼女的嗎?哦,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妻子…就是一個再笨的人也不會相信吧。
“浩二哥哥,我的表現是不是很好,你要獎勵我什么?”澤井優子仍得意于自己的臨時發揮,感覺她才是其中最重要的人,“功勞”也最大。
“獎勵你什么?”李學浩“邪惡”地一笑,陡然伸出雙手,一把掐住小丫頭嬰兒肥的兩邊臉頰,開始揉捏拉扯起來。
略顯嬰兒肥的臉頰皮膚白皙細嫩,柔軟光滑,捏在手上,起碼手感很不錯。
不過澤井優子卻沒有這樣的想法,感覺整張臉像面團一樣被捏來捏去,如果有鏡子可以看到的話,那一定很難看。
李學浩在“狠狠”地報復著,澤井優子的臉頰在他的手里不斷變幻著各種形狀,大餅臉、錐子臉、四方臉…怎么爽著怎么來。
澤井優子嗚嗚地叫著,聲音并不清晰,想要逃開,但原本就撲在他懷里,被他雙腿夾著腰部根本逃不開,好一陣“蹂躪”。
直到過了一兩分鐘之后,眼見著小丫頭惱羞成怒要發狠了,李學浩才放開她。
“討厭的浩二哥哥,再也不理你了。”澤井優子揉著自己被捏得雖然不痛但有些發麻的臉頰,恨恨瞪了眼造成她這樣的罪魁禍首,然后躲到“媽媽”長妻黑音身邊去了。
“糟糕!”長妻黑音原本也頗為“幸災樂禍”地看著被欺負的澤井優子,誰讓這話的,不過樂極生悲的是,她突然記起了一件非常重要但剛剛忽略的事情。
“怎么了?”李學浩也有些緊張地看著她,不會又出什么紕漏了吧。
“我沒帶錢…”長妻黑音哭喪著臉,她確實沒帶錢來,她一般也沒有帶錢在身上的習慣,加上今天因為知道有人“請客”,所以為了加深在對方心里的壞印象,特意沒有帶,只是沒想到“請客”的家伙居然那么沒有紳士風度地先跑了,留下一桌子點的飲料和點心,等下找誰付賬去?
李學浩也是一愣,幾乎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但現在人都跑掉了,總不可能再跑出去追回來吧。
“沒錢嗎?那我們點了這么多點心…警察會來抓我們嗎?”澤井優子一臉擔憂地看著桌上的美食,也顧不上剛剛被“蹂躪”的臉了。
青山玉子也皺著小眉頭,她和澤井優子想的差不多,而且想得更加“恐怖”一點,萬一被警察抓走了,媽媽一定會擔心的。
“等一下,我打個電話…”長妻黑音很快又鎮定下來,的確,自己身上沒錢,但打個電話叫朋友來“支援”一下,卻是可以的。剛剛是沒有想到這一點,否則也不會那么大驚小怪了。
“長妻老師,我身上有錢。”李學浩適時地說道,他的身上一直留有幾十萬的現金,這么說并不是為了出風頭顯示自己有錢,而是知道,在日本,幾乎不會跟朋友借錢,就算是再熟悉的朋友也不行。他猜測,長妻黑音打電話無非是叫朋友來付款,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來當這個“出頭鳥”。
長妻黑音原本已經拿出電話準備撥打了,聽到他的話動作不由一頓,她并不懷疑他可以拿出那么多錢,因為上次學園祭的時候,見他吃的就是最貴的鐵板燒,知道他來付款一點問題都沒有,點了點頭說道:“浩二,那就拜托你先墊付,明天我會還給你。”
“嗯。”李學浩也沒有推拒,畢竟她有身為老師的尊嚴,這種事他可沒必要表現得太大方。
“也就是說可以吃了,不用擔心警察來抓我們對嗎?”澤井優子臉上的擔憂已經完全消失了,滿眼放光地盯著滿桌美味的食物。
“優子,你不能吃。”李學浩一把擋住了澤井優子躍躍欲試伸出的小手。
“為什么?!!”澤井優子憤憤不平地瞪著他,她可是今天最重要的人,把那個家伙趕走她的“功勞”最大。
“因為這可是我付的錢哦,我可沒同意讓你吃。”李學浩可還記得小丫頭剛剛自作主張坑了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讓她吃到,起碼也要逗逗她。
“才不是,‘媽媽’說了會把錢還給你,這是‘媽媽’買的,而且‘媽媽’也答應了我們,會請我們吃點心。浩二哥哥,你才沒得吃呢,一點忙都沒有幫上。”澤井優子反將了一軍,邏輯思維能力一下子提升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顯然美食的誘惑令她“戰斗力”大增。而且她還牢記著自己“私生女”的身份,“媽媽”叫得極其自然。
李學浩無言以對,澤井優子的話確實無懈可擊,他是真的一點忙都沒有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