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早上好。”李學浩只僵了不到兩秒鐘,馬上把手縮了回來。
然而這樣更加坐實了他做賊心虛的態度,也許一開始間島由貴剛剛醒過來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但他不打自招的行為完全可以讓人“猜”到他剛剛正準備做什么。
“由貴姐,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李學浩低聲解釋道,卻發現間島由貴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并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相信他說的話,還是根本已經先入為主了。
這讓他難以說下去,兩人就這么互相看著對方,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被看了很久的間島由貴不知道想到什么,臉上一紅,將已經扯到胸前的被子拉起來,直接蓋到了脖子那里,渾身包裹得不露一絲春光。
李學浩看得心里無奈又苦笑,這是在防范自己嗎?
果然,就跟他想的一樣。或許是覺得這樣還不安全,間島由貴側過身子,正好側對著他,轉動之間,被子仍被她捂得緊緊的。
在側過身之后,眼睛也定定地看著他,似乎在警惕著他的一舉一動。
李學浩心里苦笑不已,又不方便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因為那樣就真的是做賊心虛坐實了他剛剛的“偷襲”之舉了。
然后又是面對面尷尬地看著,間島由貴卻又有了新的動作,被子下面一陣蠕動,伸出一只修長的手來,慢慢地靠近、靠近,最后探入了他的被子里。
李學浩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完全不明白她這么做有什么用意,難道是因為自己剛剛“占”了她的便宜,現在要占回去?
因為太過驚訝,甚至都沒有做出躲避的動作,眼睜睜地看著她的手深入他的被子里,然后感覺左手被她的手輕輕抓住,拉出了被子外面。
“由貴姐?”李學浩震驚地看著她,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要廢了他的“罪惡之手”嗎?
間島由貴仍然沒有說話,只是臉色紅得就跟染了鮮血一樣,抓著他的手微微顫抖著,拖進了她的被子里。
李學浩隱隱地意識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敢置信。
直到…
被間島由貴抓著的那只手,被她壓在了一團非常柔軟非常綿滑的所在,盡管隔著一層衣服,但李學浩知道那是什么。
剛剛就已經用眼睛測量過了,絕對不是一只手可以掌握過來的,如同棉花一樣彈軟,手掌被一壓,深深地陷入了進去,但馬上又感覺到了那巨大的彈力。
李學浩被嚇到了,“嚇”得不知所措,甚至于因此都忘了把手抽回來。
這是間島由貴嗎?什么時候她變得這么大膽了?確定不是瓜生麻衣假扮的?
足足過了好一會,李學浩回過神來,想要把手抽回來,但是間島由貴卻牢牢地壓住了他的手。
以他的力量,要抽回手來原本輕而易舉,但是間島由貴似乎怕他亂動,或是怕他把手抽回去,緊緊地按著他的手。如果要強行抽離的話,很有可能會傷到她。
“由貴姐…”想要說些什么,但是這種情形下,也根本不知道怎么說。
瓜生麻衣平時雖然人來瘋,但也沒有嘗試過這么大膽的舉動,沒想到間島由貴那么害羞的一個人,居然比瓜生麻衣還要大膽。
他可以感覺出來,間島由貴并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她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身體因為羞澀而顫抖著,但是卻又堅定地不松開他的手。
李學浩也不敢亂動,盡管手上的觸感讓他心里非常沖動,甚至連身體也漸漸地有些不受控制。
“麻衣姐她們很快就會醒過來了。”看著滿臉紅暈卻依然按壓著他的手掌毫不放松的間島由貴,李學浩唯有采取“嚇唬”的方式。
間島由貴布滿紅暈的臉上明顯受到了些驚嚇,但很快又鎮定下來,甚至連臉上的紅暈都有所減少。沉默著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由貴姐,你這樣可不是在報復我…”看著她眼里帶著的那絲倔強以及不忿,李學浩忽然想了起來,昨晚他說了句不該說的話,說不會去夜襲她。然后被她誤會了,以為是嫌她長得丑,她甚至還為此說了氣話。
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有那樣的意思,而且不去夜襲她才是最正確的做法不是嗎?
“真中說過不會夜襲我,但是剛剛又做了什么,h!”間島由貴總算開口說話了,特意將聲音壓低,以免吵醒了邊上對的瓜生麻衣和千葉小百合。
“由貴姐,那是誤會…”李學浩忙解釋著。
間島由貴卻沒聽他繼續說下去,打斷道:“如果我沒醒過來,真中會那樣做嗎?”說到最后,目光緊緊地盯著他。
李學浩完全是被“冤枉”的,自然不會承認:“由貴姐,我最后說一遍,剛剛是見到你被子…所以我是為了替你蓋上被子。”
“也就是說,我長得很難看,對嗎?”聽了他的解釋,間島由貴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原先還有的一點紅暈也徹底消失了。
“由貴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李學浩苦笑道,他都不知道她怎么會得出這個結論的?替她蓋上被子,跟長得難看有什么關系嗎?
“膩醬,你們在說什么?”也許是因為被刺激到了,間島由貴的聲音不自覺地加大了,驚醒了睡在最外側的瓜生麻衣。
瓜生麻衣坐了起來,揉著惺忪的睡眼,疑惑地看著兩人,但因為間島由貴是側躺著的,所以擋住了李學浩那只被她拉到她被子里的手,并沒有發現兩人的異常。
不過李學浩卻可以感覺到,而且是非常清晰的感覺,透過被間島由貴按壓著的那只手,傳來了不斷跳動的觸感,那是她的心臟在砰砰地跳著,估計是緊張和害怕被瓜生麻衣發現她的大膽舉動。
“已經不早了,我先起床了。”趁著間島由貴擔心之際,手也沒有先前抓得那么緊,李學浩掙脫開她的按壓,也從床鋪上坐了起來。
這樣的動作同樣沒有被瓜生麻衣察覺到,但是間島由貴卻滿臉紅暈地古怪呻吟了一聲,似乎是因為他的扯離而牽動到了什么最為敏感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