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浩的度非常快,每一次移動幾乎都在二十米開外。>≧≯
幾個起落,已經看到了福圓直美的身影。
然而與山本綾音說的不同,福圓直美并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只是一個人怔怔地站在小路中間,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直美學姐!”盡管她看上去顯得很安全,李學浩想到山本綾音之前說的話,還是不放心地沖到她的身邊。
“浩二,你來了?”聽到聲音,福圓直美轉過身,語氣里帶著驚訝,似乎是沒料到他居然來得這么快。
“綾音說你有危險,所以我就…”說到這里,李學浩陡然意識到,他叫的是山本綾音的名字,而且還沒有在后面帶上“前輩”這樣的字眼。
一個低年級稱呼高年級的直接以名字相稱,還是男女有別的情況下,這種關系幾乎不用去說明了。
李學浩一時呆立當場,他相信福圓直美已經聽到了。
福圓直美確實是聽到了,但她沒有說話,表情也沒有任何改變,仍是顯得那么冷淡。
過了一會,在李學浩忐忑不安之際,她才淡淡問道:“浩二和綾音什么時候開始交往的?”
聽到這句話,李學浩再無僥幸,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生了:“對不起,直美學姐,我…”
沒等他說下去,福圓直美突然抓起他的一只手,打斷他的話:“其實,在車上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
“車上…”李學浩不知道此刻心里是一種什么復雜的滋味,但是被福圓直美抓著手,讓他心里一下子安定了許多,看上去她似乎并沒有生氣,或者說是沒有他想象中大雷霆之怒的生氣。
“我和綾音從國中一年級就認識了,在飲料瓶上印上唇印是她小學時就堅持的運命論,她說,只要開始交往了,就不會再做這種幼稚的行為。”
李學浩心中的滋味更復雜了,原來是因為這個暴露的嗎?可是,就算是這樣,福圓直美又怎么能認定山本綾音交往的人是他,而不是別人呢?
這個想法剛剛升起的時候,馬上又暗罵自己真是笨到家了。今天來爬山的幾個人,除了他,也沒有別的可能了。三個男人中,一個是福圓直美的弟弟,而且已經名草有主了,另一個則是山本綾音的弟弟,更加沒有可能,所以只有自己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對不起…”李學浩現在能想到的話也就只有這個了。
福圓直美搖了搖頭,將目光轉開,看向遠方:“一開始,我對浩二的印象并不好,在我看來,你是一個自大而且又不懂禮貌的家伙…”
李學浩同樣記得很清楚,兩人第一次見面就已經“結仇”了,那時候彼此是陌生人,自然不會有什么尊重之心,不禮貌也在情理之中。
“…那天,你送我到保健室,至少證明了不是一個粗暴的家伙,后來,又幫我…”
福圓直美將兩人點點滴滴的事情一件件地說了出來,聽得李學浩心里升起不祥的預感:“直美學姐,你是要和我分手嗎?”話剛出口,又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兩人根本就沒有真的交往過,談不上分手之類的。
福圓直美轉回頭來,認真地看著他:“你已經和綾音交往了,以后…”
是以后不要再去找她嗎?李學浩幾乎可以想象她接下來要說的是什么話。
“以后吃便當記得叫上綾音,我們三人一起。”福圓直美的話卻出人意料,目光幽幽地看著他。
“…直美學姐,你說什么?這是真的嗎?”李學浩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或者是出現了幻聽,錯把心中的想法當成了是福圓直美說的話。
“浩二真的很花心,是想同時跟我和綾音交往嗎?”見到他一臉期待的表情,福圓直美神色淡然,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了起來,透露出一股危險的味道。
李學浩有些不敢看他,有種被拆穿心思的無措感。
“哼!”福圓直美怒哼一聲,轉過身去,不再說話了。
李學浩根本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讓他叫上山本綾音三人一起吃便當,但是對于同時交往的事情又沒有給出明確的態度。
這時,遠處的山本綾音和山本良太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不過姐弟兩人的目光卻都集中在某人的身上。
“真中,你怎么會消失的,快告訴我,剛剛真是嚇到我們了。”山本良太上前想要撫摸他的身體,但是又一副害怕猶豫的表情。
“消失?”福圓直美在姐弟兩人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轉過身來,聽到這莫名其妙的話,疑惑地問道。
山本良太頓時激動起說了起來:“福圓前輩,剛剛真中聽到你有危險,然后一下子就消失了…”說話的同時,還親身示范了一下。
福圓直美眼里疑惑之色更濃,看了看身邊的山本綾音,后者朝她點了點頭,證明這件事是真的。
然后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一起對準了李學浩,似乎等著他的解釋。
“其實…”李學浩剛準備說下去,山本良太卻已經迫不及待了,“真中,快,再來一次,我想看看你是怎么消失的,快點!”說到最后,已經咬牙切齒了起來。
“你確定?”李學浩問完話,身形一閃,又消失在了原地,然后出現在了山本良太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山本良太又被嚇了一跳,驚叫一聲往地上撲去。
“這是…”近在咫尺的福圓直美也被震驚到了,再也無法保持那冷淡的神情,這根本不是人可以做到的。
山本綾音盡管之前已經見過一次,但這次距離得近,看得更加清楚,一個大活人就憑空消失了,好像突然進了別的空間,然后在另一個地方破空而出,心中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李學浩知道他的舉動確實將幾人嚇到了,解釋道:“其實這是一種特殊的能力,不過只有我會。”
“為什么只有你會,真是太不公平了!”山本良太從地上爬了起來,或許是受了兩次“驚嚇”,他已經可以理智地接受了,卻一臉憤憤不平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