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九笑了笑,“曹師姐,你覺得我是需要女人為我頂在前面那種嗎?”
就算是必隕,狄九也不會讓曹昔去祭天巫河。他沒有這種習慣,需要女人幫他頂住一切。可惜的是,他只差幾天時間,再有幾天時間,他衍生出第一道神念后,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曹昔淡然一笑:“我正因為很了解你,這才會說這種話。這個地方是什么地方,我相信你也知道。若只是我一個人在這里,我不但要受盡侮辱,最后還是要死在這里。既然如此,還不如讓我早點做出決定。”
狄九一呆,正如曹昔說的,如果只是曹昔一個人,恐怕最后會生不如死。曹昔是一個純粹的道修,在失去了修為之后,可沒有他這種強悍的戰斗力。
曹昔走到狄九面前,輕輕的擁了一下狄九,柔和的說道,“我本來就沒有打算平靜的活著,既然上天依然要我去祭天巫河,我心里其實很坦然。只是你,必須要盡快衍生出第一道神念。否則的話,很快第二次血祭就會來到。”
說完,曹昔將腰間的一塊玉解下來,放在狄九手中,然后轉身走向了主動血祭的人群。
狄九拿著手中溫潤的玉,意識中一片空白。他第一次明白,就算是修煉到極致,有的時候,你依然會很無助。
這一刻,他忽然有些明白渡不的想法了。
如果他是這一方宇宙的主宰者,豈能有這種事情發生?
不行,就算他不是這一方宇宙的主宰者,他也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狄九忽地清醒過來,立即就要沖出去,可是他的面前除了那一群群強壯的兵士,哪里還有曹昔的半點影子?
狄九嘆息一聲,他知道曹昔已經血祭了。
狄九握緊了拳頭,他發誓,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感悟到天巫界的道念規則。
無論周圍有多少人,狄九都是閉上了眼睛,他的意識又一次沉浸到了感悟這一方天地的規則之中。
血祭的沉重,讓所有修復天巫河的人都沉默下來,加上之前被天巫河洪水卷走了無數俘虜以及大翼部族的兵士,這個地方有了前所未有的安靜。
“咔嚓!”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狄九就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一道桎梏被打開一般,他眼前一亮,跟著他渾身上下都輕松起來。就好像一盞明燈在他的靈魂深處被點亮,一切變得清晰起來。
狄九忽地站起,他震撼的看著眼前的一條長河。這一條長河就好像從天邊席卷過來,橫亙在所有人的頭頂,又好像從所有人的身邊繞過。
淡淡的河水光芒在天空的映襯下,就好像點點星光一般。
這就是天巫河?在沒有看見天巫河的時候,總感覺有些不大真實。當他真的看見天巫河后,這種不真實更是清晰。
“血祭已畢,大家繼續修復天巫河。下次血祭,將取所有偷懶取巧的。”那大翼部族的首領再次吼道。
“吁!”狄九長長的吁了口氣,他忍住了動手的沖動。
這個時候動手,也無法救回曹昔。況且以他現在剛剛衍生出一絲神念,和這里的力大無窮的兵士動手,最后可能是兩敗俱傷,說不定他還會吃虧。
就好像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剩下的俘虜依然是在皮鞭和石箭下繼續抬著巨石,挖著土方,修天巫河。
和之前相比,在經歷了天巫河決堤還有血祭之后,所有的俘虜顯得更是麻木。或者是俘虜變少,大翼部族的兵士也沒有了之前動不動就殺俘虜的習慣。
因為看見了天巫河,狄九這個時候才知道這些人是如何修天巫河的。一塊塊石頭被抬到天巫河的下方,然后在石塊周圍再堆積泥土,然后泥土上面又堆積石塊。
狄九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他很是不明白這樣做有什么意義。天巫河如果要決堤,這種巨石堆積砌墻的做法,根本就無濟于事。
不過狄九相信曹昔的判斷,天巫河就是那遁去的一道道則。所以他每時每刻都在感悟著天巫界的天地規則,他的神念也每時每刻在增加著。
轉眼就是三天過去,曹昔擔心的事情再次發生。大翼部族為了避免天巫河再一次決堤,他們決定第二次驅趕一部分俘虜血祭。
狄九沒有繼續去搬運石頭,他覺得自己的實力差不多了。此刻他的神念甚至可以掃到遠處大翼部族石城的邊緣,大翼部族的兵士,充其量是力大無窮。只要沒有特殊的強者,狄九相信他現在可以橫掃整個大翼部族。
一個又一個的俘虜被大翼部族的兵士帶走,狄九沒有動。對這些俘虜,他一樣是沒有半點好感。這些人瘋狂的時候,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你只有一個人了,為什么不過去。”一名身材強壯的大翼部族兵士走了過來,伸手指著狄九的鼻子。
狄九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看著接到天空的天巫河。他決定等會干掉大翼部族后,就開始煉化天巫河。無論天巫河是不是那遁去的一,他都必須先煉化了再說。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遁去的一被渡不找到。
“你找死,拖過去,斬殺四十九塊血祭天巫河。”這兵士看見狄九沒有理睬他,頓時大怒,一聲怒吼,招呼了一下伙伴,抬手就要去抓第九的手臂。
狄九一張手,天娑刀落在手心,隨即天娑刀化為一道刃芒,這名兵士在天娑刀的刃芒之下化為四十九塊,和著血跡灑落一地。
兩名沖上來要一起攻擊狄九的兵士看見這種血腥場景,腳步為止一頓。
狄九連動都沒有動,天娑刀再次卷起,跟著又是兩具尸體落下。
這一刻,無論是被血祭的俘虜,還是看押俘虜的大翼部族兵士,都徹底的呆滯住了。
天娑刀這種利刃他們從未見過,這已不是重點了,重點是有人還敢殺大翼部族的兵士,這簡直瘋了。
那名大翼部族的首領總算反應過來,怒吼一聲,抓起一柄鐵槍,然后揮手帶起上千兵士沖向了狄九。
狄九動都沒有動,天娑刀揮灑出一片天幕。
這上千兵士哪怕一個個都是力大無窮,可是面對狄九的天幕刀,依然是猶如紙糊的一般,除了那抓著鐵槍的首領之外,再也沒有一個活口。
那沖到狄九面前的首領握住鐵槍,呆滯的看著身邊所有的兵士盡皆倒下,他半張著嘴巴,眼里和臉上全是一種驚恐。這是什么人?為什么如此厲害?難道是天巫河之神?
“你知道我為什么最后殺你嗎?”狄九走到這首領面前。
大翼部族的這名首領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因為你讓我的朋友去血祭了,所以,在殺你之前,我和你說一聲,你死的更凄慘一些…”
狄九說完,一團火焰丟了過去。隨即這大翼部族首領凄厲的尖叫傳來,無數的俘虜看見狄九的可怕,瘋狂的外逃了出去。
這些俘虜僅僅是逃出了數里不到,就被更多的大翼部族兵士趕了回來。
狄九的神念之下,至少有數萬大翼部族的強壯兵士沖著狄九席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