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我扮成一個大內侍衛。”董瑩嬌笑道:“說服了另一個,很容易的。”
“扮成大內侍衛。”冷非搖頭道:“是把人家打昏了還是殺掉了?”
“打昏了,我哪敢殺大內侍衛呀。”董瑩哼一聲道:“不過那家伙也是個做惡多端的,真想宰了他呢!”
“你武功有那么強嗎?”冷非上下打量她一眼搖搖頭:“不成。”
“公子,大內侍衛不是個個都武功高強的,很多都是尋常得很,甚至不會武功,這兩個的武功便很稀松,很容易對付。”
“那還放心看守煜王?”
“煜王自己不會跑,旁人也不敢招惹煜王,沒必要派高手。”
冷非笑了笑:“沒看出破綻來?”
“公子,你總是小瞧我!”董瑩不滿的道:“真能被他看出破綻來,我這拜月神教的圣女可太丟人啦!”
冷非皺眉看她。
董瑩笑靨如花:“我得了拜月神功,便是拜月神教的復起者,便要恢復身份啦,我乃拜月神教的圣女是也!”
“拜月神教。”冷非搖搖頭:“沒聽過,有幾個人?”
“現在嘛,只有我一個。”董瑩無奈的嘆口氣,耷拉下修長的黛眉:“神教勢微,差點兒斷絕!”
“好吧,圣女,那何時能見王爺?”冷非笑道。
董瑩哼道:“公子,終有一天,我會光大拜月神教的!”
冷非道:“還是算了吧,你們圣教當初最鼎盛時期都沒什么名氣,秘笈都被人搶了。”
董瑩道:“月盈月虧,終究是難免的嘛!…不過有了拜月神功,那便根基恢復,剩下的神功絕藝都能修煉啦,到時候,公子你未必是我的對手呢!”
“哈哈…”冷非大笑。
董瑩不滿的瞪他,靈慧的雙眼蘊著怒氣。
冷非緩緩止住笑容,擺擺手道:“好好,你終有一天能超過我,先要恭喜圣女啦。”
“哼,公子你就等著吧!”董瑩沒好氣的道。
冷非道:“明天能見著王爺嗎?”
“當然能!”董瑩哼道:“今晚都能見著!”
“那就今晚!”冷非道。
董瑩起身哼道:“稍等!”
她輕飄飄的離開,無聲無息,宛如鬼魅。
冷非摸了摸下頜打量著她的身形,慢慢點頭。
董瑩這是要踏入先天了?
難道拜月神功對她就這么大的幫助?進境之快竟然不遜色于自己,依照這進境,怕是很快就踏入先天。
一刻鐘過后。
“公子,成了。”董瑩飄身前來。
冷非打量著她道:“你這武功進境夠快的。”
“那是自然!”董瑩一聽他夸,頓時又挺起胸脯:“拜月神教的武功就是速成的,納月華修煉吶,比起吸收天地之靈氣,那要快了無數倍!”
“那為何你們拜月神教不出名?”冷非好奇的問。
他也領教過拜月神功,確實神妙。
董瑩哼道:“因為拜月神教不是咱們大禹朝的,所以沒人知道,在天海朝那可是鼎鼎大名,無人不知的!”
冷非笑了笑。
董瑩不好意思的道:“好吧,這是我師父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誰知道呢,我反正是沒聽過拜月神教的。”
冷非道:“走吧。”
董瑩撇撇紅唇,很是不忿,顯然公子并沒真正重視拜月神教,簡直太小瞧人了!
兩人飄飄出了小院,鉆進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夜色朦朧,燈火輝煌。
整個龍京也是一座不夜城,夜晚更加的繁華喧鬧。
冷非隨著董瑩往前來到了一座小院前 這座小院對面便是一間鋪子,是天龍大道旁的鋪子,所以這間小院是鬧中取靜。
小院所在的巷子很安靜,小院外能聽得到外面的喧鬧。
小院外四個大燈籠高掛,燈籠下站著一個相貌忠厚的青年,身穿黃衫,隱約閃爍著黃金光澤。
這身黃衫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大內。
董瑩靠近時,一抹臉龐,身形也隨之變化,一步一變,待走出三步,已經高出半個頭,胖壯了五分,原本空蕩蕩的衣衫變得略緊。
到了近前,她已經變成了一個高壯魁梧的丑陋青年,雙眼兇光四射,讓人心悸。
“小夏,開一下門吧。”她沉聲哼道。
忠厚青年看一眼冷非,被他目光一照,感覺到了親近,壓低聲音道:“最好快一些,免得被人看到。”
“好。”冷非微笑點頭。
董瑩掏出鑰匙,忠厚青年掏出另一把鑰匙,兩把鑰匙插進了一個黃湛湛大鎖的兩個孔。
“嗚…”鐵門被緩緩打開。
這小院看著尋常,但從鐵門來看,處處顯示出不尋常來,尤其一踏入其中,便覺靈氣四溢,宛如身處驚雪宮上宮。
“嗚…”鐵門被緩緩關上。
冷非一踏入院內,迎面便沖來一道拳影。
輕輕一踩腳步,巧妙避開,冷非淡淡道:“王爺,我奉王妃之命前來探望。”
“王妃?”對面中年停住。
冷非暗松一口氣。
這煜王爺修為比曲靈芷更勝一籌,至少是天罡境。
那一道拳影里隱隱約約閃現了龍影,讓他心悸,可見一般。
面對這般高手,就像平常人站在猛虎跟前,隨時一個不注意就撲來吞掉自己,心中惴惴。
他這才仔細打量煜王爺。
俊朗逼人,英武之氣撲面而來,劍眉星目,也怪不得當初曲靈芷會在游歷武林時與他一見鐘情,無法自拔。
“在下冷非,化名周方。”冷非把天絲面具摘下來,又戴上去,淡淡道:“驚雪宮冷非。”
“靈芷的師弟。”煜王爺唐岳緩緩點頭,雙眼仍舊緊盯著他,要看清冷非的深淺。
冷非從懷里掏出一封信。
唐岳一把搶過來,趕緊打開。
冷非繼續打量他。
明黃衣裳還算整齊,但略有些凌亂,顯然是沒人打理。
胡須滿布,透著滄桑落魄,看起來狼狽不堪。
小院內明亮如白晝,立著十八個金光閃閃的銅人,銅人身上布滿了一個個拳印。
通過這些拳印,他能想象出唐岳的憤怒與無奈。
身為皇子,卻處處身不由己,想要爭皇位,卻被母親斷絕希望,想要護住妹妹,卻被父親一言圈禁。
這種憤怒與絕望,痛苦與無奈,足以把人逼瘋。
“好!好!”唐岳哈哈大笑。
冷非的目光從十八銅人轉向他。
唐岳輕輕一抖,頓時信箋化為粉末。
他輕輕一吐。
粉末簌簌飄灑開去,飄出了小院的墻頭。
冷非心下微跳,這吐納之術太過驚人,白象吞氣圖可遠遠做不到!
,歡迎訪問大家讀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