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老板的俱樂部越來越豪華了,我記得上次還是千禧年的時候來過一次,都還沒有這么大的規模。對了,你們這里有個叫小梁的女陪侍還在吧,哈哈….等會兒叫來一起玩玩。”
直達八樓的電梯里面。
香江來燕京做生意的李公子記性很好,還記得上次來天上人間這面玩的情況,甚至還把這家俱樂部的老板譚琿叫到了身邊和他說著事兒,包括能夠叫出那個讓李公子印象深刻的女陪侍小梁。這證明李公子是一個很會做生意的人,只要和他打過交道的人,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電梯里還跟著燕京商圈許多巨富,甚至包括最近兩年在燕京迅速崛起的百億身家大佬黃光欲,此時也是附和著說道:“李公子都還能記得兩年前的事情,真是好記性。”
李公子說:“黃總,有時間把楚少約出來,大家一起吃頓飯。上次他去香江,都沒怎么款待他。”
黃光欲點頭說:“我下來安排,楚少最近也夠忙的。”
電梯到了八樓,譚琿走在前面替李公子帶路。他原以為自己的跟班郭豪已經在上面安排好了一切,就笑盈盈地迎接李公子和一群燕京商圈的朋友去帝王廳那面。
“李公子,帝王廳已經準備好了,你說的那個叫小梁的陪侍也馬上過來。您這面請。”
譚琿在李公子面前像小跟班一樣前呼后擁。
大家就在譚老板的邀請下,從電梯里面走出來。一群人說說笑笑的,都知道譚老板這里是燕京最大的銷金窩,今晚上自然也都不像平日那么矜持,玩開一點也無所謂。
只是,這一群人剛剛走出電梯。就像來到了火災發生區域,看見許多人開始朝著一個地方在奔跑。尖叫聲,哭喊聲,求饒聲,還有打砸東西的聲音混成一片,不用猜都知道,這里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走在前面的譚琿原本笑盈盈的臉瞬間就黑了。
心里想著這群廢物在干什么?又不能把李公子給晾著,就招呼了一位遠處的服務員,問道:“怎么回事兒?”
一個知情的服務員在遠處小聲說著。“老板,剛才郭經理帶著人去帝王廳清場,好像打起來了。”
譚琿臉上火辣辣的疼,他剛才還說帶李公子還有其他老板去帝王廳。
這不,那面居然打起來了。
還有,清場是什么意思?
就是說,在他們來之前,帝王廳里面有客人在消費?
這特么真的是當眾讓譚琿被啪啪啪耳光來回扇。
譚琿陰沉著臉,估計今天不論是誰,惹了他都沒好果子吃。
倒是后面的李公子很大度,甚至還笑著說:“看來譚老板這里發生了一些事情啊。是我們來得不是時候?”
李公子其實也有不悅。
大家開開心心吃完了飯,打算晚上來這面消遣一下,一張桌子上的譚琿提議到他這里來,大家就來了。
結果就遇見了這種破壞氣氛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人都已經走到這一樓了,說不定當場拂袖就走。
好在他還要保持首富家公子的修養,讓外人看不出哪里不爽。
譚琿知道把李公子的心情給破壞了,忙著說:“李公子,各位老板,我先過去看看,一點小事,馬上就解決。”
譚琿快步往前面走,去處理帝王廳那面的事。
“我們也跟著去看看唄,萬一需要我們幫忙,也不能讓譚老板難堪啊。”李公子提議大家過去看看,燕京商圈的一群大佬總不可能就在這里站著吧?干脆就跟了上去….
譚琿急急忙忙沖到了帝王廳。
才剛到帝王廳門口,就看見自己的跟班郭豪被人揍的鼻青臉腫,而地上躺著的全都是天上人間的保安,就像是死狗一樣,被人打的呼天搶地。
可以啊。敢在他天上人間撒野的人,這是開業至今第一起。
譚琿從門外走進來,邊走邊用一種凌厲的眼神,看著包間里面的人。
“各位打了我的人,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這天上人間就真沒辦法開業下去了。”
譚琿的聲音有些沙啞,但現場有認得他的人,已經不自覺往后推了兩步。
這位在燕京兩道通吃的大佬,背靠著燕京商圈最頂級的富豪,還有各種權力上層人物的照顧,在燕京開了這么一家豪華俱樂部,之所以一直財源滾滾是有原因的。因為他的身份絕大多數人惹不起,哪怕是那些資產過了十億的老板在這里,也不敢說狠話。
譚琿已經走進了帝王廳包間。
他都沒去看地上躺著腦袋上被人開瓢的郭豪。而是一直把眼神落在包間里面這群年輕人身上。
郭豪這廢物,明天就讓他滾蛋。
譚琿心中已經把最忠心的狗腿郭豪開除了,又看著包間里面的段飛和李戚兩人,能夠干翻他七八個保安,證明對方是帶能打的人出門的。
當然,越是有錢有權的人都怕死,自然帶的保鏢就越厲害。
這也說明,對方是有什么身份地位,不是那種任人拿捏的小蝦米。
不過呢,譚琿就喜歡這種自以為身份背景通天的刺頭來挑戰他的底線。
這樣的事,解決完一件,他在燕京的威名就更大了。
郭豪氣定神閑的站著,正愁找不到人出氣。眼神環視一周,就聽見秦燕歌的聲音徒然響起。“說法?什么說法,老娘就要讓你的店子開不起來。諾,這就是你要的說法,就是我要把你這家黑店給砸了,還燕京老百姓一個干凈的地方。”
剛才段飛和李戚兩人快速結束戰斗的時候,秦燕歌沒忘記在后面補刀,總經理郭豪的頭上,被她砸了兩個啤酒瓶,此刻都流了不少血。
不過,這位姑奶奶還沒玩夠。
不是說這里是黑店么?在燕京城還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欺負人,這是把燕京不當成天子腳下了?
譚琿看見了秦燕歌,第一眼把對方當成某個陪侍。
“呵呵,這句話一點兒都不好笑。”
譚琿不想和一個女人說太多。在他看來,這種陪侍的女人,一般都是有錢人的玩物。
秦燕歌倒是沒和譚琿浪費口舌。
她拿起放在水晶桌上的一個玻璃杯。
用兩個手指捏著杯腳。
紈绔就是紈绔,不管是干什么,都很有自己的一套天馬行空的想法。竟然是當著譚琿的面,就在他面前,手指松開,玻璃杯自由落體,當的一聲,玻璃碎了一地。
這完全就是當中打譚琿的臉,還不帶商量。
“你覺得,我這像是笑話么?”
此刻的秦燕歌紈绔味十足。她有理有據,用她老子的話說,就算是捅破了天,都無所謂。
譚琿的臉上一抽一抽的,一個女人都能這樣囂張,不過他譚琿是什么人?在燕京就沒有怕過誰,甚至還很自然而然說:“就你剛才那個玻璃杯,不貴,就5萬。”
秦燕歌假裝嚇了一跳:“五萬啊?”她拍了拍胸口,然后說:“就是五塊,老娘都賠不起,因為沒錢。”
說著,竟然是又自由落體了一個玻璃杯。
秦燕歌徹底玩開心了,一舉一動,簡直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身上。
她這個挑釁的舉動已經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臉譚琿了。
譚琿真想上去抽她兩個嘴巴,但想到和一個陪侍的女人動手,失了身份,便是大聲的問:“還有能主事兒的爺們沒有?”
回答譚琿的是“當”的一聲,玻璃碎在地上的聲音。
坐在角落里面剛剛和秦燕歌一樣讓一個玻璃杯自由落體的陳楚良,雙手交叉用一種云淡風輕的態度,看著進來就不太講理的譚琿,無所謂道:“一個杯子就價值五萬,你們這不是敲詐人嗎?和黑澀會有什么區別?這里是帝都,是天子腳下,也敢這樣明目張膽…..那我還是多砸幾個算了。”
陳楚良也和秦燕歌一樣,這個時候,完全都不在乎惹事兒了。好好的過一個生日,被人趕客不說,還特么欺負到頭上來了,那對不起,顧客是上帝。他今天要當一次上帝,再說了,有秦燕歌這種紈绔在場,就沒有惹了事解決不了的。
若是說一個女人在譚琿面前耍威風,譚琿還不會和她計較,但一個男人,尤其是年輕譚琿太多的年輕人在他面前耍威風,譚琿就覺得這世道年輕人真是越來越牛逼了。
“不錯,看來今天是有人準備讓我譚琿在燕京做不成生意。”
譚琿像鷹隼一樣的眼睛,盯著陳楚良,有把他生吞的兇樣。
不多說話,譚琿拿出手機,對著電話里的人說:“把所有的保安都叫來,今天老子要丟幾個人出去。”
譚琿這話說的干凈利落,熟悉譚琿的人都知道他是說一不二的商人。心想這下有好戲看了,天上人間的大老板動怒了,今天怕是要看見一場丟人出門的好戲。
譚老板‘大發雷霆’,外面就有聲音隨即響起:“譚老板,你那么生氣干嘛。我老爸講過,做生意,和氣生財啦。把人丟出門,這是傷面子的事,大家和和氣氣坐下來,能用錢解決就不用武力。”
帶著一點香江口音的粵語話便是從帝王廳外面傳進來。
李大公子和燕京商圈二十來號人浩浩蕩蕩趕過來助威。圍在帝王廳門前的人被這個組合的氣勢給嚇著了,不自覺的讓開一條路。
剛才在外面碰巧聽見譚老板在里面發飆。李公子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竟然還想給自己樹牌坊當著勸架人。
不過,他這話,在別人耳朵里,就是火上澆油了。勸架也不是這樣說的啊,又見他是香江首富家的公子,在內地,李公子就是各界商圈的寵兒,主要是他老子的光環太大了,許多人都給他幾分面子倒也沒說什么。
包間里肯定是容不下二十多人一下子進來,來到帝王廳之后,李公子就和燕京商圈幾個比較有代表性的商人,帶頭先進去看看。
走進來的時候,李公子和幾個在燕京地位不俗的商人也都嚇了一條。
看來這里面剛才發生不愉快的事,一片狼藉啊,這是要把譚老板的店都給砸了?
再看譚老板,一臉不爽,就像誰把他的面子給拉下來再踩地上跺了兩腳,當然,好歹先前在一個飯局上吃過飯,如果譚琿真遇見擺不平的事,李公子肯定要幫一把。
“譚老板,需不需要我幫個忙?”李公子想當老好人。在燕京他們李家雖然是香江的富豪,但還算是認識一些超級大佬。他隨身跟著的保鏢就在外面,招呼一聲就過來了。就看譚琿開不開口了。
只是,還沒等這個萬眾矚目都要給他讓開一條路的李公子為這句震場面的話補上一個結尾。
他只是看了一下包房里面和譚老板對立方的人。
絕大多數人李公子不認識,也不想認識。
但離他不是太遠,穿的像是舞女一樣的秦燕歌。讓李公子原本是一副很自信的笑容瞬間僵硬。
李公子來燕京,肯定要去最頂級的紈绔圈子里面混臉熟。
他已經認出了秦燕歌的身份。
同時,和李公子一起進來,這兩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燕京商圈里面完成一百多億身家積累的大商人黃光欲也認出了秦燕歌,以及坐在遠處真皮沙發上上次在玉泉山就有過一面之緣的陳楚良,還有自己真正的靠山楚家第三代最珍貴的金枝玉葉楚安好。
這是一組是在場所有人加起來都惹不起的金枝玉葉啊。
黃光欲什么話也不說,他知道,天上人間完蛋了。
而剛才還特神氣以為華夏哪里都是自己地盤的李公子這時候也是一臉尷尬,甚至連一貫自信的笑容也收了起來,根本就笑不出來。
氣氛在此刻有些不對,就好像原本大家都是看著譚琿這一方有李公子和燕京商圈的撐腰,要把帝王廳里面的一群年輕人都丟出去。
結果就是連橫行華夏的李公子也都啞巴了。
大家似乎都猜到了,包間里面這群人‘惹不起’。
在燕京,只有那么一小撮人真正的‘惹不起’那就是那群住在金字塔頂尖的那群人,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掌握著整個華夏所有的命脈。
好像,這群人今天就見著了啊。
熱鬧、精彩,又出人意料的局面,讓整個帝王廳里面和外面的人,都縮著脖子,不敢大聲喘息。
而帝王廳里面,在短暫的沉默之后,還能唱能跳能砸啤酒瓶和玻璃杯的秦燕歌再次開啟嘲諷模式:“李公子,你剛才的意思,是要替他扛嗎?你扛得起嗎?”
香江首富的公子秦燕歌在圈子里見過兩面,連他的老子李超人到了玉泉山,都要點頭哈腰,像仆人一樣,他一個小角色還想替別人扛下這事兒?扛得起嗎?
秦燕歌一點面子都不給香江的李公子,當然,她所在的地位,根本就不用給對方任何面子,都能讓對方小心翼翼的尊敬著。
原本神采奕奕的李公子,這時候都不敢吱一聲。甚至說了一句很搞笑的話:“秦小姐,我只是路過…”
向來走到那里都是焦點的李公子,這時候和跳梁小丑沒啥區別,甚至都有點自己打自己臉的意思,表示自己路過不敢管。
秦燕歌又看著李公子身后另外一個人:“黃老板,還不快給你主子楚燎打電話,告訴他有人要把他妹妹給丟出去…”
同樣被秦燕歌點名的黃光欲大氣兒都不敢喘。
這群人,他們惹不起,也不敢正面碰撞,除非不想再華夏混了。
“秦小姐,這也不關我的事兒啊,我也只是路過而已…”李公子都不怕丟臉,黃光欲肯定也不怕,同樣是以一句路過撇清關系。
李公子和近來燕京商圈的傳奇人物黃光欲都像是見到了懼怕的人,瞬間和譚琿撇的干干凈凈。。
這下,大多數人都知道,包間里面的人是什么身份了。
包間外面。
整齊的跑步聲傳來。
剛才天上人間老板譚琿打電話叫的保安,這時候全副武裝,有拿著長棍,有拿著盾牌,還有拿著各種制服人的武器,儼然如一支裝備精良的戰斗部隊,已經把帝王廳外面,里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泄不通,隨時準備聽候老板吩咐,把人抓了丟出去。
但包間里面。
天上人間的老板譚琿,這時候從頭到腳幾乎都打著冷顫。
譚琿耳朵不聾也不瞎,自然知道,站在他面前,這一群年輕人,就算把燕京城捅破天,也是拍拍屁股有人收拾爛攤子。
連李公子和黃老板兩人都主動避開,他又有什么勇氣,敢對這群人下手?
譚琿真想把郭豪還有今天當班的所有服務員家里的女性都艸一遍,但事情已經捅出來簍子,自然也就收不回來了。
此刻,譚琿真的是像小丑一樣,臉上堆著懼怕的笑容,再也不敢神氣,甚至兩條腿都有點發軟,幾乎想要跪下來求個饒。
譚琿想要服軟,但秦燕歌不給他機會。趁著在李公子和黃老板身上,找回了一點紈绔的氣度,又抄起一個裝東西的精美盤子,看著譚琿說:“這個盤子多少錢?”
譚琿此刻早就嚇尿了,哪還敢像先前那樣說:一個杯子五萬。
他閉口不說,下一刻,盤子自由落體,被秦燕歌砸了:“你外面叫了人是不是?給你兩條路,第一,你讓你的人把你這家店所有的東西都砸了。第二,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一個戰斗營來幫你砸。”
譚琿倒吸一口冷氣,戰斗營?這特么來了怕是大樓都給砸了。
他這個時候,也沒有先前說話那種神氣,如果不是礙于周圍還有很多人看著,譚琿早就自己扇自己耳光跪下來讓面前的姑奶奶消消氣:“秦小姐,是我不懂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您說賠多少錢,我們就賠多少錢,只要您消氣就行!”
秦燕歌呵呵一聲冷笑:“我雖然缺錢,但還不需要你給我,兩個條件你自己選擇。當然,如果你自己的人把天上人間砸了之后,你再把店裝修好,我再過來看著你砸一次,這事兒,我們就算兩清。”
秦燕歌不記仇,但惹了她的人,就別想有好果子吃。
譚琿這下是真的想要跪下來求饒了。
不過,秦燕歌不給她機會,已經把手機拿出來了,隨時準備打電話,又問他一句:“選好沒有,是你自己砸了再裝修再砸一次,還是我叫來戰斗營。”
“哐當”
譚琿拿起一個凳子,直接開始動手砸了起來,一邊砸,一邊對著門外自己叫來的保安戰斗隊咆哮道:“還特么愣著干嘛,把天上人間給我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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