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良上樓之后,拿出鑰匙開門。
門剛剛打開,一樓客廳的情況,讓陳楚良嚇著了。
這是要干啥?翻天嗎?
雖然已經猜到,陳瑛會把家里面搞的很亂。
但是,這女人,似乎也太大小姐了吧。
自己不打掃,不知道請家政公司的人來?
我的神啊。雖然每次回來都有驚喜,但這驚喜太驚了,一點都沒有喜。
走進屋去,陳楚良不得不開始化身成一個保姆,開始收拾著。
客廳很亂。
地上零食袋隨處丟著。大多數都是薯片一類的膨化食品包裝袋,不算太臟。
沙發上???
沙發上就不說了。
貼身的,不貼身的,職業的,居家的,品味都是偏向于御姐型,連絲襪都是不同種類和顏色,高跟鞋就不說了,好幾雙。
估計住在家里面的陳瑛一個小時換一套衣服。弄得一個能夠躺下五個人的大沙發,都快成時裝展了。
上次回來也是這種情況,陳楚良雖然想抓著人打一頓小屁股,想了想還是把這些東西收拾了。
收拾了一會兒,陳楚良以為家里面沒人,但房間里面卻在此刻有很弱的咳嗽聲傳來。
陳楚良絕對沒聽錯,是咳嗽聲,而且,好像是他的臥室那面?
陳瑛不會連自己的床都霸占了吧?她可是睡在樓上的。
聽著很微弱的咳嗽聲,陳楚良放下手邊上的事兒,便是朝著自己臥室走了去。
他睡的整個房子里面最大的一間臥室里面的床上。
雪白的鵝絨被下,只能看見一個人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像條蟲子一樣,占了大床的五分之一,只露出一點點頭發散開在床上。
咳嗽的聲音,從被子里面傳來。還能看見每一次咳,被子都要扯動一下,看似很難受的樣子。
“這是咋了,感冒了?”
陳楚良趕緊走過去。
估計是因為擔心了。
掀開被子的時候,他頓時就像是觸電那樣,連眼睛也看直了。
“你這不穿衣服就睡我床上了?”
陳楚良雖然有質問的意思,但聲音卻是越來越小,到最后干脆默認了對方光著身子霸占了他的床。
因為,他看到了陳瑛臉蛋兒紅的像是喝了好幾杯紅酒那樣酡紅一片,整個人更像一塊燒紅的木炭,散發著高熱量。
感冒,發燒,看樣子,還挺嚴重的。
陳楚良那里還有半分責怪對方沒有收拾屋子,霸占他的床呢。
“你,你,回來了啊?”
很小聲的話說了句,有些小驚喜,然后便是閉著眼睛,連眼睫毛都顫抖著。可想而知,這些天,陳瑛一個人住這兒也寂寞的很。她說話的時候,像是才出了一次大汗,有幾根頭發絲搭在額頭上,看起來有些異樣美感,用 “你沒事兒吧。”
陳楚良往她的額頭上摸去。
我曹。
好燙。
就像才煮好就剝殼的雞蛋白那樣燙手。
“吃藥沒有,有幾天了。”
陳楚良關心著問道。
陳瑛都和陳福來斷絕父女關系了,現在也沒人管她,感冒發燒了,自然很弱小無助。
陳瑛應該是不太想回答陳楚良的話,她渾身都沒啥力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過,看見陳楚良這么著急的樣子,她硬是撐著最后一點吃奶的力氣,說:“兩天了。我去藥店買了感冒藥吃,不見好,今天應該是加重了,明明渾身發燙,但是感覺好冷啊,中午從公司回來,準備去醫院,但是回家之后,發現連上樓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躺你床上。給你打電話,你電話又關機了,又沒有其他人可以聯系,先吃了感冒藥,再睡一覺看能不能好點。”
“你這那里是好點了?我要是不回來,都燒成傻子了。”陳楚良想著趕緊要把她送醫院才是,嘴上批評教育地說著:“瞧瞧你這么大一個人了,家里面衛生不打掃就算了,生病了也不知道先去醫院,走,我送你。”
真累啊,剛剛收拾完客廳,還要送這個一個大活人去醫院。
看見陳楚良大概是要抱自己的樣子,陳瑛咬著牙,略帶羞愧說:“沒,沒穿衣服啊。”
陳楚良知道她沒穿衣服就躺自己床上了。便是把旁邊的衣服拿過來:“那自己穿上。”
說著要走出門去。
只是他才剛剛挪動步子,陳瑛放佛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渾身都軟了一樣,說:“我沒力氣了,你來幫我穿!”
陳楚良知道,陳瑛雖然經常在電話里說的很大方,但是其實私底下是個保守的女人。
她這樣說,肯定是沒力氣了,陳楚良也不細究,便是走過去,一本正經地說:“那你躺著配合一下就行了,穿衣服我還是比較在行的。”
陳瑛的臉蛋似乎比剛才更紅了幾分。
等著陳楚良把被子全部掀開,她整個人一下子就閉上眼睛,顫抖的睫毛都說著她還是比較害羞的。
陳楚良穿的很快,全程都沒有停頓,雖然面前的風光很值得欣賞,他也是無暇他顧。
給她穿好之后,陳楚良把被子繼續翻過來給陳瑛裹著。問她現在還冷不冷,要是冷,自己又去拿被子。
陳瑛搖了搖頭,就看見陳楚良挽起腰,動作很輕柔地朝她伸了過來,然后一只手摟著覆蓋她小腿的被子,一只手穿過覆蓋她胸口的被子,硬是把她從床上抱起來。
最后,像一只生病的小白貓那樣的陳瑛,被陳楚良緊緊貼在胸口上抱著,往樓下走去。
沒走一步樓梯。
陳瑛都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心想,他不會就這樣抱著自己去醫院吧。
陳楚良抱著陳瑛下樓的時候。
立刻就有三個暗中保護的保鏢從遠處走來。
趙龍甲也是第一時間趕到。
“五哥,去醫院!”
有保鏢把車門打開了,陳楚良抱著陳瑛,都沒讓其他人接一下,坐進了后排。讓趙龍甲開車,去最近的醫院。
趙龍甲還以為老板要和他的紅顏知己在樓上溫存一下,結果這面的老板娘竟然生病了,不過看老板的樣子,好像很著急的樣子。趕緊發動了車子,以最快最平穩的速度把老板娘送到最近的醫院去。
車子啟動后,陳楚良抱著陳瑛,低頭看了她一眼,笑著說:“沒事兒,一會兒就到了。要是不舒服,靠在我懷里睡一會兒。”
大概是哄人的語氣,病人的精神不好,說話盡量溫柔,陳楚良還是知道的。
陳瑛什么話都沒說,她只覺得,這一瞬間,自己這一輩子,躺在一個暖心的男人的懷里,感覺美妙極了。
“小弟弟,你湊近一點,我要給你說句話。”藏在被子里的手往上抬了抬,陳瑛沒力氣說話,聲音很弱,需要陳楚良貼近她才能聽得清楚。
陳楚良以為她有什么事兒,側著耳朵,靠近陳瑛。
忽然,便是感覺自己的嘴巴被人咬著了,火熱一樣。也不知陳瑛那里來的力氣,竟然抬起頭吻上了他。
陳楚良明顯感覺車子抖了一下,嘴巴被人咬著,但是還能說話:“咳咳,五哥,好好開你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