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醫生想看凌然的手術,還得等待我們安排病人…”霍從軍的目光瞄向周醫生。
周醫生的鬼主意最多,剛才就一直在猜度眾人的心思,此時被霍從軍的牛眼一照,周醫生立即站了出來,道:“看錄像可以嗎?”
“對了,我們有錄像的!”霍從軍頓時在心里為周醫生點贊,覺得這家伙雖懶,腦袋卻蠻靈活的。
周醫生微笑道:“咱們的一號手術室有拍攝過好幾次的手術,視頻應該還在。”
此前拍攝手術,主要是給凌然自己學習,兼有給霍從軍抽查的意思。
云醫急診科的一號手術室的條件很好,手術室內的拍攝相對方便,只是開啟的時候不多,凌然等小醫生算是用的最頻繁的。
“那么,我們先看錄像?”霍從軍用的是疑問句,但已經是決定了。
比起現場的手術,看錄像就不存在風險了,照樣能通過橋本四郎傳播出去。
“錄像也很好。”橋本四郎點頭認同。
“老周去拿一下。”霍從軍吩咐一句,再看向錦主任。
后者立即讓人過來調試設備。
沒一會兒,手外科奢華的98寸液晶屏幕,就放出了手術室的場景。
“患者毛嘉應,35歲,單指撕裂傷…”呂文斌被喊到了臺上做介紹。他是住院醫兼一助,所有病人的病程病史都是需要爛熟于胸的想,反而是主刀的凌然,不用關注這么多的雜務,他只需要聽取呂文斌精簡出來的信息就可以了,例如過敏癥,影響手術的生理指標等等。
王海洋主任等呂文斌做了基本介紹,再冷言道:“這位患者就是你們剛才做測試的患者。”
潘華手持病例閱讀,并點點頭想,道:“我們剛才做測試的…”
“等等,讓我猜猜。”橋本四郎伸手阻止了潘華的說明。
只見他瞇瞇眼,伸伸脖子,緩緩道:“是第一位患者對嗎?單指撕裂傷符合,從受傷的部位來說…”
“你猜的沒錯。”王海洋打斷了他,問:“能開始嗎?”
手外科的住院醫立即結束了暫停。
視頻直接從開刀的時刻開始,左側占據三分之二屏幕的是直視手術操作面的畫面,另外三分之一同步播放手術室里的場景,以及監視器上的數值。
橋本四郎仔細的比較了凌然手上的動作,以及術野內的狀態,沒有吭聲。
在對患者做過金子翼法的手功能測試以后,橋本四郎已經不考慮手術中的問題了,他的觀察重點在于凌然本身。
戴著口罩,戴著顯微眼鏡的凌然有點看不清面容,但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膚,板正的腰桿和無瑕疵的身材,還是看的橋本四郎很不適應。
這種偶像級男人,中學期間就被女生糾纏的不能學習了吧,或者就在社團中揮霍了青春才對。
橋本四郎的目光巡游,又落到了器械護士身上。
小護士很年輕,大眼睛長睫毛,小小的鼻子很可愛的樣子,忙碌又專注,胸脯似乎也很大。
橋本四郎的外科醫屬性上身,用日語笑道:“中國的護士都很漂亮呢,她是凌醫生的女朋友嗎?叫什么名字?”
凌然遲疑了一下,看向呂文斌。他每天做四五臺手術,哪能記得清每位合作的護士,也就是王佳等人熟悉些罷了。
呂文斌尚未說話,普丑住院醫忍不住道:“這位是蘇夢雪,當然不是凌醫生的女朋友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非常流暢的道:“蘇夢雪雖然才進咱們醫院一年多,已經是手術室的專職護士了,特別喜歡吃米線,而且特別能吃辣,但是怎么吃都吃不胖的類型…”
“不是凌醫生的女朋友啊,真是遺憾,很可愛的女孩子呢,米線是過橋米線是嗎?”橋本四郎通過翻譯詢問。
普丑住院醫點點頭。
橋本四郎長長的嘆口氣,道:“中國醫院也很好啊,漂亮的年輕護士會讓醫生打起精神來吧。我在醫院里的時候,經常遇到的合作護士都是大媽來著…”
橋本四郎說的話,翻譯只能翻譯一半,而且翻著翻著,就聽不到橋本四郎說話了,反而聽到了日式的粗重呼吸。
同樣神色大變的還有普丑住院醫。
再看98寸的液晶屏上,器械護士蘇夢雪靠近了凌然,不知說了什么,就將臉貼近了他的胸,并在凌然的胸前,使勁的蹭了蹭,又蹭了蹭,又蹭了蹭,又蹭了蹭…
在手術室主任看不見的方向,年輕的小護士蘇夢雪,分明露出享受的幸福表情。
她卻是忘記了,自己轉過來的方向,正好是攝像頭拍攝的方向。
“她剛才說話了吧?她說什么了。”普丑住院醫明知道輪不到自己說話,還是精神緊張的問了出來。
“她要蹭汗。”凌然一臉平常的解釋。
“蹭汗…可以這樣蹭汗的嗎?”在手術室里呆了好幾年的他聲音發顫。
“不是嗎?”凌然反問。
身高一米八的呂文斌望著相貌普通以至于難以被人記住的名字的住院醫同事,帶著同情的笑容,以及自然而然的居高臨下。
而在手術室里做了十多年前的橋本四郎,只是憑著大體重,才沒有被人看出他的身體在搖晃。
翻譯竭盡所能豎起耳朵,才能勉強聽到橋本四郎的自言自語:出現了,傳說中的手術室,原來是真的存在的。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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