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城外都是上百年的參天大叔,光靠普通人用斧頭砍,一日都弄不了一棵。就算是派出煉體修士,有這個能力把樹都給清了,也無法在一個月內種出十萬人的的糧食——況且,還沒有這個能力呢。
當環城一走,溫平陷入了沉思之中。
“系統,有辦法嗎?”
“這還不簡單,不朽宗還空著兩座山峰,把種子往那一種,養活幾萬人不是問題。”
“對哦,反正藥山空著也是空著。不如找人去把他重新歸置一下,然后種一片的稻田出來,也能給宗門添一些收入。”
“用無塵土種植稻谷,生長、成熟之間都會大大縮短。由原來的三月一收可以變更為一月一收。”
“這也不是辦法,藥山不能一直用來種稻谷,而百宗聯盟的計劃一天不斷,周圍的城就不會賣糧食。”
說罷,溫平覺得還是明日去城外看看。
他印象里,城外是有稻田的,就是不知道那些稻田如果重新種出來能養活多少人。
就這樣,溫平在聽雨閣度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來到了蒼梧城中。因為溫平的出現,城主府的人立刻跟了過來。當溫平出城時,看到了一直以來都沒留意過的一幕,城外正如火如荼地重建家園中。
一間又一間的屋子拔地而起。
生機盎然。
溫平明白,糧食危機肯定還沒傳開。
當溫平來到稻田時,看到的稻田里的稻谷還處于生長階段,距離成熟至少還有2個月的時間。
環城在一旁說道:“這些稻田的產糧就只能夠為維持一萬人吃三個月,而城里目前就近十萬人。”
“是一個大問題啊。”
溫平覺得還真有必要把藥山種上稻谷,然后給蒼梧城慢慢地發展的機會,最后擁有自己的稻谷田,否則蒼梧城還會出現這種事。
“伯父,給我點種子吧,不要很多,用錢袋裝半袋就行,我拿回去試試。”
“種子,沒問題。”
環城一喜,溫平這么說了,他就覺得溫平肯定有解決的辦法。
當即沖著身旁的慕容熙一招手,慕容熙連忙帶著人走了。
來時,手里頭多了半袋稻谷。
“這些都是三個月可以收獲一次的?”
“嗯。”
慕容熙點了點頭。
環城接著說道:“只要解決糧食的問題,其他城的任何東西不賣給我們都無所謂,反正死不了。到時候我們蒼梧城的牲畜也不賣給他們,他們那不像我們這里,以前就有和妖王的血契可以隨意喂養牲畜,他們吃的肉食,大部分靠從我們蒼梧城這里買,禁令一久,到時候還是苦自己。”
話雖如此,但環城知道,糧食問題是最艱難的問題。
溫平沒想繼續這個話題,既然選擇了用無塵土種植稻谷,那糧食問題基本是不用太擔心的。
就是不知道,種生命之樹的無塵土對稻谷有沒有改善的作用。
所以他準備帶著種子回去種著試試。
“伯父,糧食的事情交給我吧。”
“當真?”
環城一喜。
他相信溫平,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會做到。
這會他的心里的一顆石頭總算落地了。
正準備回去時,溫平想起了婦人的事情,便開口問道:“伯父,那婦人你找到了嗎?”
“一直有人在找,可…”
環城想說,婦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可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為城外的森林中傳來了通玄境的氣息,而且不止一股。
一股在前面跑,而后面有三股很明顯的通玄境的氣息在后面追,而且動靜相當大,而且越來越大。
林中。
一名提著銀色長槍的中年人穿行在密林中,身后跟著兩人,一人提著刀、一人手持著劍緊隨前方不停奔逃的兩人。
為首的人見眼前有樹擋路,抬起槍掃了出去,脈氣頓時化作槍芒橫掃而出,說不盡的凌厲氣勢。只是一槍,中年人便掃斷一課成年人那么粗大的樹。
目光中再度露冰冷的殺意,繼續往前狂追而去。
他,名為李牧。
偽三星宗門——玄雷閣,執法堂長老。
專門清除背叛宗門之人。
“趙盈,別跑了,再跑下去你也活不了。今日我們三大執法長老同時來追你,夠給你一個廢人面子了。”
話入林中,如同石子落入深井中一樣。
沒有回應。
趙盈也沒有停下來。
但是趙盈逃跑的心卻絕了,掙扎著要一名男人的背后脫離,“葉哥,你把我放下來吧,背著我,你我都走不了的。玄雷閣的三位長老都是沖我來的,只要把她帶走,他們就一定不能再追你了。你就可以逃走了。”
“逃?”
背著趙盈耳的男子露了個帶著深意的笑容。
如果這個時候逃了,把趙盈放在這里等著玄雷閣的人抓,那他就不配做人了。
況且,這也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可是你在流血,再這么下去,你我都走不了。聽著,葉哥,我很感謝你這幾個月來一直的陪伴,也很感謝你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幫助我,我真的很高興能夠遇到你。不過比起我的死,我更害怕你不能活下去,把我放下來吧。”
說著,趙盈流出了眼淚。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在男人背上,讓男人忽然間頓了一下。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槍芒到了!
男人驟然轉身,咬著被鮮血染紅了的嘴唇,然后手里的刀再次劈了出去。
槍芒和刀芒對撞在了一起,便是泄露出來的刀氣便讓周圍的樹木像是經歷了一場暴風。下一刻,葉姓男子倒退了十幾步,撞上了一棵虬根老樹才停了下來。背后趙盈也被甩出了幾米遠,不過沒有受傷,她爬起來后立刻跑到葉姓男子身前。
“葉哥,你沒事吧?”
“沒事,你快走,我殿后。”說著,男人抽刀,用刀撐著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
目光中透著堅決。
坦然面對死亡的堅定。
“我…”
“放心吧,我會用我的命給你拖一個時辰的時間,藏起來,讓他們永遠都找不到你。”
說著,葉姓男人露出了滿口的血牙。
笑得很慘淡。
笑得很悲涼。
仿佛這世界只剩秋風一樣。
李牧的聲音接踵而來,“不用想了,都得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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