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吼!”
秦寞忍不住在甲板上大叫了一聲,旋即就見太深血蝠王越來越遠。直至它完全消失在云叢中后,秦寞才戀戀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于陌此刻也忍不住又感嘆了一句,“獨行天地幾十載,從未停步,所見過、所走過的地方,竟然都不及今日在飛舟上地一兩個時辰。”
心境再穩,也容不下這番驚訝。
讓一個通玄上境大妖追著飛,這種感覺要多爽基本就能有多爽。
二人是興奮不已,久久不能平靜,溫平則站上了船頭,目光朝著周圍掃視著。
在飛舟上見證著日出、又見證了日落。
當火紅色的光芒從船頭消失,天地淪為黑夜之后,溫平開啟了隱身護罩。
因為極境草原到了!
極境草原,莽莽綠野,放眼望去卻根本看不到邊,在那天地相接地地方只能看到群星閃爍著慢慢升起。除了星空,還有一條詭異的火流。
如果是在地面上,其實沒多大感覺,因為一個火光隔著另一個火光至少數里地。
可從天空上看,城池變得像餅那么大,幾里之遙就根本不算距離。當溫平壓低飛舟掠過它們頭頂時,溫平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么。
一個又一個的火把!
無數的火把匯聚成流,像是百川匯聚一樣都朝著一個地方而去。
出于好奇,溫平駕駛著飛舟就往人流匯聚之處而去,大概半柱香后來到了“百川匯聚之所”——一個龐大的鋼鐵城堡一樣的龐大城市中。
溫平在城外找了個人少的地方降落,趁人不注意直接跳下了飛舟。
把飛舟收入系統空中后,溫平來到了邁步走上了通城正道上。明明身旁跟著一名通玄境,再不濟也有一副大人物的派頭,可是隨著人流走,根本沒人注意到他們三人,通玄境時不時還是能看到一個的。
溫平忍不住開口問道;“朋友,這是什么城啊,為什么這么多人?”
“東湖之外來的?”那人沒有絲毫的詫異,只是好奇地問了一句。溫平還沒來得及再度開口,那人又接著說,“既然是外來人,那現在知道也不晚。這是豐源城,至于為什么這么多人,因為這些人都從東湖四面八方趕來的,都是來看幾天后十秀試煉。十秀試煉,這你應該知道吧?”
說著,那人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聽這話的意思,東湖的十秀試煉似乎很出名,出名到了能讓一個煉體修士在通玄境眼前保持則一份驕傲。
溫平付諸一笑后,抱拳拱手,說道:“嗯,多謝朋友幫我解惑。”
原來四年一度的十秀試煉最終要在這展開,難怪聚集了這么多人來。而且這一路還遇到通玄上境大妖,要知道,遇到一個上境就和去酒樓喝酒,酒里泡著蒼蠅一樣。
或許這么比喻有些夸張,可事實就是這樣。
不過,這些東西都不關他的事情,他現在只關心這豐源城有沒有真正的漩渦神匠。如果沒有,他就得盡快離開豐源城。什么十秀試煉,他根本就沒有什么興趣。
哪怕他手中還有一枚直接參加試煉的十秀令!
跟著人流進入豐源城后,溫平一邊向身旁的人打聽豐源城有關漩渦神匠的情況,一邊想著拉攏漩渦神匠的計劃,不經意間已經走到一個頗為古怪的地方。
黑鐵城堡一樣的城池中竟然有一個很大的高坡,比起豐源城高出了接近20丈,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高坡之中地場景——城中城。
就在溫平打算折返時,就聽得高坡下的石階處有人喊道:“要上我極境山的朋友參觀請速度點了。今日、明日、后日,只有這三天是開放日。”
聽到這句話,溫平目光落在了前方。
這就是極境山?
一個在城中的高坡?
合著極境山只是勢力名字,和所處的地域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在石階處喊著話的中年男人轉身過后,周圍的人開始議論起來。
“極境山這是抽什么風了?”
“是啊,連宗門都允許外人參觀,現在這么突然讓人參觀了?”
“笨死算了。現在在豐源城的可不止我們東湖的人,還有其他湖的。極境山怎么做肯定是為了揚威,讓外面的人多多知曉極境山。”
“那我們是跟著沾光了呀。”
眾人喜滋滋地聚集在了一起,然后朝著極境山而去,溫平本想轉身,系統的聲音出現了。
支線任務——游歷極境山 取他人之長,補自己所短。見證他人不足,增添自己所長。進入極境山,找到極境山的十個不足之處。
獎勵:兩枚十秀令牌 “這…”
溫平對這突如其來的任務給弄得有些腦子發蒙,最可怕的是一問系統,竟然失敗了還會有懲罰——懲罰就是降低宗門建筑等級。
“不就是十處嘛,我肯定能找得到。”懷揣著整個信念,可沒走多遠的時候,就聽得身后傳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傳至耳畔。
“溫宗主!”
溫平一回頭,瞧清了人群中的人。
千葉宗少宗主——羅覓!
喊過之后,他就立刻撥開了身旁的人,有些人被這么一碰頓時怒意漸生。可是當看到羅覓身后的羅千葉時,他放棄了先動手的想法。
一雙冷眸的羅千葉故意釋放出通玄中境的氣息,嚇得就要怒罵的人轉身就走。
一名通玄中境,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
那些人躲開羅家父子后,羅千葉下一刻就變了一張臉,表情像是翻書一樣詭異,笑著迎了過來沖溫平說道:“楊宗主,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
溫平跟著應聲。
不過對羅千葉故意的喊錯不太理解,不過他也沒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去問。
當人流朝著極境山而去后,羅千葉這才開口了,“溫宗主,沒想到您竟然也來了這。您現在可是被懸賞了,再加上他們的首席弟子被您的弟子給淘汰了,這豐源城不是久待之所啊。”
說著,羅千葉久眉頭一鎖,勸著溫平離開。
溫平自然是搖搖頭,邁步跟了上去,“看看,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