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人性角度上來說,兩年前的陳智,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會干出這種事情來。
但是現在他卻真實的干出來了,而且在做這件事的時候,他沒有經過太多的猶豫。
風雷咒是一種十分殘暴的法術,它可以將周圍的空氣中的成分改變,釋放出超強度的電力。
電力最強的時候比天上的電閃雷鳴還要強大百倍,并非人類的能力可以制作的,在理論狀態下,可以將幾十米高的大型生物,一招劈裂。
陳智手中這個嬌弱的女孩子,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那弱不禁風的樣子,怎么看都不是分舵中什么重要的人,也許只是暫居在這里,也許是這個暗部舵主的親眷或者是情人。
但在這一刻,當陳智在這大舵主眼中捕捉到這個信號之后,陳智將毫不猶豫的對這個女孩施加了風雷咒。
而風雷咒是無情的,那女孩只刺耳的尖叫了一聲,隨后便昏死了過去。
她身上剛剛還雪白的皮膚,此時已經被咒法燒的發紅半熟了,散發著一點點的糊焦味,這種殘忍是普通,根本無法想象的。
那個暗部的舵主當時雙眼就血紅了,他瘋狂的向陳智撲過去,聲嘶力竭的叫喊,但他的四肢全都被挑斷了關節,身體被死死的綁在了柱子上。
到了最后,他無能為力的癱軟下來,頭發被汗水打濕,貼在自己疲憊的臉上,像一頭無助且瘋狂的野獸,死死地盯著陳智。
“你…,
沖我來,別碰她!
否則,我做鬼也要殺了你!”
“這只是一個開始!”,
陳智淡淡的抬起雙眼,看向了這個暗部舵主,讓他看到自己臉上的麻木無情。
隨后陳智立刻轉過頭去,對旁邊的血符武士吩咐了一句,
“弄醒她!”
血符武士們立刻圍了過去,將那女孩提了起來。
這些武士冰冷的面具下看不到表情,但他們似乎早已經脫離了人類的所有軟弱,他們不對任何人有憐憫,包括他們自己,對他們來說,服從命令就是一切。
他們將帶冰的水潑到那女孩的身上,冰涼的水和滾燙的皮膚一下子發出反應,女孩那剛剛被烤焦的身體立刻發出了,“呲啦”一聲,冒出了一陣陣白煙。
巨大的疼痛讓女孩砰的一下蹦了起來,然后瘋狂的叫喊,她的聲帶已經撕裂了,那聲音讓人撕心裂肺,光是聽到一聲就能讓人精神崩潰。
隨后立刻有血符武士過去將她按住,然后在她的胳膊上打了一針,讓女孩不會因為劇烈疼痛而心臟破裂死去,
“心痛嗎?”,
陳智冷冷的看著前方的暗部舵主,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這只是個開始!
再然后,你會見到更不想看到的!”
陳智說完之后,轉回頭淡淡的說了一聲,
“將她的衣服扒了,扔到熱油里!”
“是!”,
血符武士們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幾下子將女孩身上的衣服全部扯碎。
然后提著她,放到了滾燙的油鍋邊。
那滾著熱浪的熱油,距離女,只有十幾厘米,讓女孩兒的臉被灼燒著,女孩兒的鼻涕和眼淚,盡數落到油鍋中,聲音已經慘烈的無法形容,可以讓任何人聽到,就會立刻發瘋了。
而這時,那個暗部的舵主,終于說話了。
而他那雙麻木細長的眼睛中,既然出現了一點碎碎的水光,那水光很微弱,并不敢確定到底是什么?
他的聲音沙啞且顫抖,那感覺,讓人有一種莫名的悲涼感,
“我聽說,
姜氏的族長,是一個人類!
現在看來,并不是如此!”
那舵主說完之后,便慢慢閉上了眼睛,再然后,他身后所有的氣場都消失了,
所有抵擋氣流的東西,一瞬間也全部消失。
屏障被打破了,他雙唇緊閉,不再發一言,但是他想表達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確了…
陳智隨后將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入心咒暢通無阻的闖了進去,進到他的腦袋里之后,陳智發現了一個單獨的位置,那是單獨給他留著的。
那個位置非常的黑暗,在那里,陳智看到了摩那張模模糊糊的面孔。
摩的形態非常的驕傲,高高的坐在黑色的王座上,那王座是一整塊黑色的巖石雕刻而成的,漆黑發亮,似乎是一塊巨大的靈石。
而摩額頭上那只圖騰鮮紅欲滴,在黑暗中,那張神子的面孔非常的完美。
然而摩一直在與這個暗部舵主在說著什么,陳智聽不清楚,但能感覺到,摩十分的信任他。
陳智看不到哪里具體是什么地方,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那里非常的黑暗,完全不需要光線這種東西存在。
然而似乎,摩后面似乎還有一個王座,這個王座比摩的更巨大。
在那個王座上,陳智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影子,這個影子無法形容,窈窈窕窕,模模糊糊,似乎是一個女人的,卻又似乎不是…
就在看到這些東西之后,忽然間,那個暗部舵主的氣流再次升起,將陳智的入心咒重重地彈了回去。
那個舵主再次睜開了眼睛看向了陳智,這一次,他那雙細長的眼睛,死盯盯的看向了陳智,那眼睛中,包含了怨恨的詛咒,可又有一種祈求。
他抖動著雙唇,輕輕的說道…
“姜氏族長,神靈的后裔,我乞求你…”
因為他的下巴已經被下掉,所以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但是陳智依然能清晰的看到,他說的意思是,
“讓她活下來!
送我走吧!”
那暗部舵主說完之后,死死的看著陳智,等待陳智的答案。
陳智盯著他那雙細長的眼睛,凝視了很久,最后,認真的點了點頭,“好!”
陳智隨后伸出大拇指和中指,對著他彈出了一支尖銳的氣流,射進了他的眉心里。
這位滿身是血的暗部舵主,瞬間就垂下了脖子,氣息全無,徹底的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