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那里的果然就是鬼刀,他穿著一套黑色的防雨纖維套裝,一手拿著長刀,另一只手拿著藍色的不知火。
自從在神墓中出來之后,陳智一直沒有見過鬼刀,聽說他現在少與人說話,也很少露面。
鬼刀此時的樣子比過去更冰冷了,就像是一尊毫無表情的石雕一樣,他沒有去看任何人,只是漠然的,看著前方的暗部舵主。
這位暗部的大舵主沒有躲避,他看向了地上的長刀,剛才他的長刀已經被震落到地上,他手上已經沒有武器了。
鬼刀緩緩的走了過去,然后單腳踢起地上的那柄長刀,向前一送。
那長刀在空中畫了一道優美的弧線,便落在了暗部舵主的手上。
那位大舵主得了武器之后,渾身的氣場,全都尖銳性的爆發了。
他將長刀單手提在手上,然后向前抱拳,
“在下阿蠻裔,出身卑微!習得詭速之法!
久聞西岐鬼刀極速之名,請戰大武士!”
“嗯!”,
鬼刀淡淡的點了點頭,那感覺似乎是并沒有太仔細聽。
然后他用手揮了揮,所有的人都向外撤開,給中間露出了一個圓形的地域。
鬼刀隨后將不知火放到牙齒上,然后將他那柄長長的殺戒,從刀柄中抽出,在空中繪出了一個圓形的光圈。
霎那間光芒萬丈,凌厲的刀鋒,將這里的一切都映的如同白晝一般。
面對這頂級的武士交鋒。
那位暗部舵主竟然激動的渾身抖動了起來。
那是一種極為興奮的狀態,可以看出,他此時那種嗜血的興奮,能將周圍的一切全部絞殺。
這位大舵主沒有貿然進攻,而是像一只隨時準備襲擊的動物一樣,深深的彎下了腰。
將長刀橫在自己的眼前,然后在鬼刀周圍的一圈緩緩移動,尋找一個可以突擊的角度。
而鬼刀卻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他只是面目沉靜,雙眼下垂,像是一潭靜止的水一樣,對前方的攻擊完全不關注。
甚至暗部舵主已經走到了他的背后,他也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而當這個大舵主,走到鬼刀垂直的背后時,他忽然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了。
隨后,他忽然出現在鬼刀的側面,而他的長刀已經如一道疾風一樣,向鬼刀的脖頸砍去。
伴隨著一陣清脆的撞擊聲響,大家也沒有看清發生了什么事?
然而在下一秒鐘,只見這個舵主已經躺在了地上。
他的右肩頭已經被鬼刀的長刀完全刺穿,死死的釘在地上了。
這場速度之間的較量,就這樣在極快的速度下,結束了!
那暗部舵主怒睜雙目,掙扎的想要站起來,但右肩膀已經被撕裂,骨骼破碎,鮮血迸現,根本無法掙脫了。
這個大舵主知道自己大勢已去,毫不猶豫的一咬后槽牙。
然而在沒有看到的速度中,鬼刀的手已經抓住了他的下頜,向下輕輕的一拉,他的下巴便掉了下來,他服毒自盡失敗了。
武士的能力就是這樣一種東西,絕對強勢的武士,可以導致整個戰事的勝敗。
在之后的時間里,已經沒有任何的戰斗意義了。
剩下的那些黑武士大部分被斬首,剩下的一小部分被生擒活捉,當然,還有一部分選擇了咬牙自盡。
在短短的時間內,這本來寂靜的山谷中血流成河,遍地都是尸體。
然而被陳智封禁的分舵已經沒有任何的響動了,陳智知道那里面的人,看見外面武士們戰敗之后,已經選擇了自盡,現在那個分舵中,已經充滿了自盡的尸體。
其他人全都去分舵內處理后續情況,穆赫則撥通了電話,利用他的力量將這一帶封鎖,好讓后續的事情別驚動上面,別變得太麻煩。
而陳智則去看了看簡狄,簡狄此時已經沒有能力變成碩大的鳥身了。
她又變成了少女的形態,但是因為忽然受傷,力量枯竭。
她背后的翅膀還沒有完全收回去,潔白的羽毛上印滿了鮮艷的血液。
她剛才替陳智擋的那一刀,非同小可,已經她從左肩膀切到了下腹,留下了一條整整的刀痕。
這刀痕非常的深,鮮血淋漓,有些地方甚至已經露出了內臟。
此時的簡狄面色白的像一張紙一樣,眼睛滲出淡淡的眼淚,牙關緊咬,配合著她少女的面容,看起來讓人有些心疼,看來已經昏死過去了。
陳智走過去,先將她抱在懷里,然后將靈藥混成的速效療傷藥,在嘴中嚼爛了,一點點的涂抹在她那條長長的大傷口上。
靈藥的功效從來不讓人失望,加上混合了速效的止血療傷藥物,那些割裂的脂肪層立刻開始快速的黏合起來。
只要等一下送去組織搶救,簡狄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了。
但此時的簡狄依然是緊鎖牙冠,昏迷不醒,滿臉全都是大顆大顆的汗珠,看起來非常的疼痛。
陳智這時抬起頭,看向了前方冰冷如石頭一樣的鬼刀,問道,
“刀子!
收到我的信號之后,告訴別人了嗎?”
“沒有!”,
鬼道淡淡的回答道:
“但我當時與首領在一起,他已經知道了,應該馬上就會過來!”
鬼頭說完之后不再繼續說話,只是擰起眉頭,看著草地上那個被卸去了下巴的暗部舵主。
看了看他指頭上,那只如發絲一般纖細的石頭指環,冷冷的說了一句:
“現在的問題是…
他的手上,怎么會有限制你力量的東西?”
看了看他指頭上,那只如發絲一般纖細的石頭指環,冷冷的說了一句:
“現在的問題是…
他的手上,怎么會有限制你力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