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TONY的妻子在外面敲門,陳智立刻打了一下散開的手勢,其他人迅速的躲到了墻角處,那里有個很大的衣柜,后面有一部分空白的位置,正好可以藏身。
看到大家藏好后,陳智對姬盈點了點頭,姬盈將門鎖打開,然后一閃就不見了,陳智走過去打開門,只見TONY的妻子正站在門后面,她的雙眼依然摳婁著,眼神有些神經質似的恍惚神態。
“哦…,這么晚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嗎?”,陳智非常有禮貌的問。
“陳先生,我能進去嗎?”,
TONY的妻子輕聲的說著,兩個眼珠看向陳智時,就像清澈的泉水一樣透明。
“當然,請進!”,
陳智立刻轉身將TONY的妻子讓了進去,隨后站在門口處左右看了看,關上門。
TONY的妻子顯然是個沒有心計的人,她進到房間之后并沒有左右觀看情況,而是直接的坐在了椅子上。
“您找我有事嗎?”,
陳智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特意的與TONY的妻子保持了一段距離,
“陳先生,我來問問…,你們到底見到我的孩子了嗎?”,
TONY的妻子有些拘泥,眼睛神經質似的看著地面,嘴里的聲音小的聽不清楚。
“當然,我們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估計很快就能將孩子找回來,您不必太擔心!”,陳智禮貌的回復著,并觀察著這女人臉上的表情細節。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TONY的妻子絮絮叨叨的重復說著,那感覺就像是祥林嫂一樣。
陳智仔細的觀察她,這女人長得的確算是漂亮,雖然已經憔悴的不行了,但依然無法遮掩其美人的坯子,陳智試探性的去看她的氣場,她的氣場非常微弱,就像是一個單純的小孩子一樣,這種人完全沒有心機,并不善于思考,沒有獨特的個性,如白紙一樣簡單。
在現代社會,這樣的性格對于一個三十幾歲的人來說,實在是太少見了。
“陳先生,那你為什么還要回來呢…”,TONY的妻子忽然抬眼看向了陳智,那種神經質的眼神讓陳智非常不舒服。
“如果您已經見到我的孩子了,為什么不去救他,你們為什么還要回來呢?”,TONY的妻子依然在問著,眼珠盯著陳智一動不動。
“這…”,
面對這個簡單的問題,陳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才好,也許面對這個單純女人的眼睛時,說謊有些太難了。
“這個…,我剛才說了,我們只是暫時得到了一些線索,并沒有確定的消息,而且米娜還有些事情,需要回來找極盜者們商量…”
“別相信他們!”,
TONY的妻子忽然間快速的站了起來,她的身體開始發抖,好像極其懼怕什么東西一樣,她哆哆嗦嗦的走到了陳智的面前,把嘴放在陳智的耳朵邊,用微小的聲音說道,
“別相信他們,他們都太輕了……”
TONY妻子說完之后,雙手用力抓住了陳智的肩膀,那指甲似乎能扣到陳智的肉里,
“陳先生,我聽米娜小姐說過,您是我丈夫的朋友!
我在這世界上沒有任何眷戀,我只有丈夫和孩子,只要能您找到我的孩子,我愿意為您做任何事!”,
TONY的妻子說到這里時,雙眼已經血紅了。
“陳先生,你能答應我,找到我的孩子,然后讓他像你們一樣,在這世界上過正常人的日子嗎”
“這…”,陳智看著TONY的妻子,在這個精神恍惚的女人面前,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諾言變得非常沉重,不敢輕易許下。
“能答應我嗎?”,
TONY的妻子急切的看著陳智,指甲深深的嵌入陳智的肉里。
陳智凝視著她的眼睛很長時間,最后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答應你,我會盡我所能找到那個孩子,然后讓他平安!”
“太好了…,太好了…”,
TONY的妻子說完之后緩緩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口,打開門離開了。
她離開之后,所有人都從大柜子后面閃了出來,姬盈即刻將門鎖上,所有人都看向了陳智。
“她剛才在你耳邊說了什么…”,米娜問道。
陳智摸了摸剛才被那女人抓痛的肩膀,皺了皺眉說,“她說,讓我別相信外面的那些極盜者,他們都太輕了…”
“這他娘的是什么意思啊?”,胖子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太輕了?什么太輕了?人又不是羽毛,怎么會輕?”
“她的說輕,也許是對那些極盜者的一種形容!”,陳智說到這兒的時候,看向了米娜,
“我記得聽你說過,TONY的孩子具有將繪畫中的東西,賦予生命的能力,他曾經畫過一只貓,你親手碰到過,當時你感覺那只貓的體重太輕了對嗎?”
“對呀!”,
米娜回答,
“那只貓輕得就像一張白紙一樣,非常嚇人,難道,你的意思是說…”,米娜驚訝的看向陳智。
“對!”。
陳智回答道,
“這就是我最原本的猜測,如果這地窖中的人都死而復生了,而且還有實體,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們是被那種繪畫神力復活的…”
“但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呀…”,
米娜堅決的搖搖頭道,
“首先,TONY的孩子根本就不在這里,他不可能復活這個地窖里的極盜者。
而且就算他在這里,那也只是一個兩歲的孩子,連貓都畫不好,怎么能畫出這么多真實的人類呢?”
“他畫不出,但他的親生母親卻可以畫出…”,
陳智轉頭看向了大家,
“就像我原來所說的那樣,所有半神的能力都是來自于血緣遺傳,TONY孩子的能力是繼承性的,他父母中肯定有一個也擁有這種能力,而且她的能量一定更加強大成熟,能繪畫出活靈活現的人類,并賦予他們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