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智的話大大出乎了陳逸陽的意料,陳逸陽的雙眼緊緊盯著陳智,在陳智的眼神中判斷真偽。
但陳逸陽很快就絕望的判斷出,陳智剛才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爸!雖然我現在的能力還沒有接觸過封神,但從理論上來說,新神靈之所以被冊封,是因為它本身已經具備了成為神靈的條件,他們所欠缺的,只是氣場上的一次轉折而已。
這種能力與道德和后天努力無關,神靈就是神靈,這種能力是與生俱來的,而姜氏的力量就是,將本就已經相當接近于神靈的氣場從本質上改變,從此改變他們的身份,也就是所謂的封神。
而像你我這樣的人,是永遠不可能被改變成神靈的”,陳智雙眼平視著他的父親,非常坦承的,一字一頓的說。
陳逸陽細細品味著陳智所說的每一句話,在他的眼睛中,露出了難以遮掩的失望神色,他低頭沉思了片刻之后,再次看向陳智,
“無所謂!只要我們統治了這世界,神靈就只是個頭銜而已!你可以冊封一些神靈為我們服務,我會想辦法制約他們,這無非是一個統治體制的問題罷了,最終我們還是贏家!”
“贏家?”,
陳智微微苦笑的搖了搖頭,“爸,你不明白,你根本就沒有贏過!”
陳逸陽聽到陳智這么說,立刻就焦躁起來,不再像剛才那么平靜了 “我當然是贏家,我的親生兒子已經繼承了這世界上最強的力量,這是不爭的事實,我還有什么不能贏的?我知道你心里在執著些什么,是愧疚嗎?這種情緒也曾經折磨過我,但沒關系,這種無聊的情緒很快就會被時間帶走,你會習慣的,因為人的心,會變得越來越冷酷!慢慢你就會沒有感覺了!”
陳逸陽說完之后,將眼睛垂了下來,眼神冷冰冰的落在陳智身上,
“你現在想反抗是不可能的,不要試圖去運用你的法術,我既然能引你到這里來,早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陳逸陽說完這句話之后,觸動了土炕上的開關,嘎吱一聲,屋子的大門瞬間開啟了。
陳智看到,外面是一片淡淡的黑暗,皎潔的月光照耀在大地上,屋外的所有人都不見了,包括鬼刀,鮑家的伙計們、犟饅頭全都不見了,還有那些假扮成何中華家人的摩馱羅也不見了,出現在黑暗中的,是幾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神巫。
這些神巫與組織的神巫不同,他們的身形很奇怪,即便是遠遠的站著,陳智也能感覺到他們散出的徹骨陰冷,那是和地府非常相似的一種黑暗巫術,而那些黑色長袍下的生物,陳智也不認為他們近似于人類。
就在這時,此起彼伏的咒頌唱聲開始響起了,這些頌唱聲非常古怪,不像是神或其它,更像是那種神秘的鬼,而這些咒的力量透過這間小屋子傳進來的時候,被徹底的加強化了。
原來這間屋子內貼著的那些鋼板上的回形紋,是一種特別的圖案,有強化咒的作用,如果說這些咒原本對陳智能產生十分的力量,但在這些特別的循環作用下,現在已經被增加了幾百萬倍。
陳智立刻就能感覺到這種咒的力量所在,它就像一道道的枷鎖,捆住了陳智的手腳,陳智體內的萬千氣流全都被封在了身體里,即便是釋放出去也是非常微小,再也無法制作出焚天滅世的巨大結界了。
“跟我走吧!我們是親生父子,我不會害你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是個聰明的人,很快就能看透這些膚淺的道理,到時候你就會理解我的!”
陳逸陽說完后伸手去拉陳智的胳膊,但卻現,陳智的反應非常麻木,陳智的眼神很冰冷,好像已經絕望了。
“我不可能跟你走!而且,爸!你早就已經輸了”,陳智低著頭默默的說 “我輸了什么?”,陳逸陽繼而笑了起來,
“如果我需要,我可以讓他們的巫法力量無限放大幾億倍,那時你連站都站不穩,但那樣會傷害你,你是我的兒子,聽我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陳智忽然打斷了陳逸陽的話,轉頭看向了他。
“就像我剛才所說的,我竟然早就識破了這個局,又怎么可能不叫支援,在山下小村莊的時候,我就已經讓人去聯系組織了,估計組織的武士很快就會包圍這里”。
陳逸陽聽到陳智的話后,并沒有感到太意外,他咬了咬嘴唇說,
“我知道你會叫支援,但那些武士到達這里需要一段時間 我現在不會再和你浪費時間了,你馬上跟我走!不然我下令擴大巫術強度,讓你立刻昏迷,然后強行把你帶走。暗部也有武士,你的鬼刀現在自顧不暇,已經救不了你了”
“暗部之所以與你合作,是因為你是一個有價值的人”,陳智平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緩緩的說,
“如果他們現,與他們合作的其實是一個將死的人,你以為,他們還會與你合作嗎?”
“你什么意思?”,
陳逸陽此時的情緒已經不像剛才那么穩定了,他的瞳孔放大,神經開始緊張,他知道陳智的這句話,不是隨意說出口的。
“你的心臟”,
陳智指了指陳逸陽的胸口,
“我的母親是結界高手,她對烈咒的運用已經到達登峰造極的地步,我這一輩子也許都無法越她。
她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用烈咒編織成一張極為細密的鎖鏈細網,將你的心臟完完全全的包裹起來了,這些氣流繁瑣復雜,無人可以解的開。
我一直被你催眠,所以對這個明顯的事實視而不見,其實只要是姜氏的族長,一眼就能看穿這件事換句話說,母親早就看穿了你,她早已經將你的心抓入手中,無論下任的姜氏族長是誰,只要看一眼你的胸口,就會立刻知道你是內鬼,而只要族長心中一念,你的心臟就會被捏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