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組織的這個晉升制度,實在是太他娘的坑爹了”,
胖威在旁邊聽到鬼刀的話之后有些忿忿不平,忍不住罵了一句,
“人家無非是想要晉個職稱嘛!那就給人家晉唄,你們把人家逼到這個份上,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不就是個破腕帶嗎?在批發市場十塊錢能批十二個,就因為這點兒破事兒把人逼得造反了,無聊不無聊,要我說你們這些武士什么的就是他娘的死心眼兒,這腦袋都跟榆木嘎達一樣,死的透透的…”
“這事我們武士的事情,你不懂,不要亂說…”,
鬼刀聽到胖威的這些話后,似乎有一點不高興,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了。
陳智這時已經對情況大概了解了,他繼續問鬼刀道,
“那些武士現在正在后面追擊我們,姬盈被我留在那里抵擋他們了,你剛才過來的時候遇到姬盈了嗎?”
“沒有,但姬盈可能撲了個空”,
鬼刀向后面的黑暗中看了一眼,回答道,
“我這一路追著你們過來,也看到了叛變武士的蹤跡,但我發現,這些武士和以前已經不太一樣了,他們似乎受到了某種邪法的侵入,他們的動作十分詭異,人性變少了,但身體卻變得比原來更加迅猛敏捷,這些武士熟知我們組織的追蹤術,故意做了一個假象讓姬盈發現,然后調虎離山,最后的目的是襲擊姜氏族長。”
“那姬盈呢?她自己留在那里沒問題嗎?”
陳智有些后悔把姬盈留在那里了,現在又無法聯絡到她,
“她沒有問題,不必擔心”,
鬼刀似乎對姬盈的實力很有信心,頓了頓說道,
“而且姬盈與我不同,她很冷酷,對背叛者不會手下留情。我們現在必須要馬上離開這個樹林,否則那些叛變武士隨時都可能出現在林子中,一旦遭遇,這些人就危險了。”。
“知道了”,
陳智聽完鬼刀的話后清脆的回了一句,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必要再多說什么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趕快離開這里。
陳智鬼刀還有胖威上三個人快速的跟上隊伍,通知大郭讓隊伍加快腳步全速前進,所有人一起全力的向林子外面跑去。
也不知道是人的心理作用,還是風聲作怪,陳智總能聽見耳邊的風聲中夾雜著哀嚎聲,而且一路追著他們而來,就像是這山中的冤鬼索命一樣。
他們快速的在林子中奔跑,就這樣不知疲憊的奔跑了五六個小時,當他們最終跑出這片密林的時候,看到林子外的天空中,太陽已經露出了一個角,東方微微發白,天已經開始亮了。
“靠他娘的!老子跑不動了,就這么像驢似的在山里跑了一個晚上,連口氣兒都不讓人喘,這活兒真他娘的不是人干的…”
胖威大聲的抱怨著跑出林子,剛罵出一句,腳卻沒有站穩,一個咕嚕滾到了林子外面的雪洞里面,頓時升起了無名心火,在雪洞中爹啊娘啊的大聲亂罵起來。
大郭和唐家的伙計這一路也是體力透支了,尤其是老筋斗這一路上完全是強撐過來的,他現在靠在了一顆樹上,臉色慘白的不停倒著氣,眼神都渙散了,顯然是一步也跑不動了。
林子里的風依然是呼嘯的吹來,里面滿是黑暗,并沒有看到任何的追兵。
“我說小智兄弟,這情報到底是考不靠譜啊?”,
大郭連喘著氣問陳智,面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我們這些弟兄像發了瘋似的在林子里面跑了一整晚上,這可不是捉迷藏啊!那個姑娘說的追兵到底在哪里呀?我說句不好聽的…,她不會是在忽悠我們吧?這大山里面空空蕩蕩,冰天雪地,從哪來冒出來的追兵,難不成還能是天兵天將不成?”
“天兵天將?”,
胖威從雪洞里面拼命的向上爬,接著大郭的話說 “要是天兵天將就他娘的好了,就怕是特么冤魂野鬼,我們這一路跑的像他娘的兔子似的,都特么不知道躲誰呢!還不如抄起家伙來,干他一場痛快…”。
“大家先原地休息一下,稍安勿躁”,
陳智對所有人說道,剛才那一場馬拉松是夠拼命的,他也扶著樹喘了一會兒,然后向最前方看去。
果然和大郭說的一樣,出了這片林子以后,前方就是一大片白茫茫的雪地。
這是一片無邊無際的白雪,雪地上面連半顆樹或半塊巖石都看不到,就像是一塊大白布一樣鋪在地面上,把天空都映亮了。
這片雪地的面積極為遼闊,而且視野非常好,從這里向前面放眼望去,一望無際,看不到有任何東西的影子,那個神秘的村子果然不在視野中。
但就是在這空無一物的雪地上,不知道為什么,陳智卻感覺到一種極強的能力,給了陳智一種無形的壓力。
鬼刀剛才一直站在陳智的身后,他伸手將胖威從雪洞里拉出來之后,向前走了幾步,跳到了雪地中,雙眼凝視著前方,似乎在觀望什么一樣。
忽然見,鬼刀的雙眉緊緊的鎖在了一起,仔細的聽了聽風聲之后,回頭大喊了一聲,
“有埋伏!快退回去”,
鬼刀喊完這句話后,閃電一般的跳到了陳智的前方,對著所有人大喊,
“退回林子里去”
“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一會出一會進的,他娘的找快感呢啊?”
胖威剛從雪洞里爬出來,聽到鬼刀的話后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連滾再爬的去拿自己的槍。
其它人聽到鬼刀的話后也都手忙腳亂起來,伙計們快速的從地上爬起來,拎起裝備不知道該向哪里走,老腦筋斗則扶著樹幾次都沒站起來。
“嗖——”
就在這時,就見空中飛出一條閃亮的銀線,以極快的速度直奔陳智面門而來,那速度快的肉眼根本就跟不上。
但還沒有到達陳智前十米處,這條銀線就被鬼刀的刀彈了回去,彈落在地上才看的清,原來那條銀線是一根銀針。
鬼刀這時將長刀提起,向空中一躍,輕飄飄的落到了雪地中,對著前方的茫茫白雪大聲喊道,
“傅葉烈,我知道是你,出來吧!”,
鬼刀這一聲喊出之后,聲音在前方的雪地中回蕩了很久,茫茫白雪中一點動靜都沒有。
但過了幾十秒鐘之后,只見地上的白雪微微震動起來,掀開了一層雪浪向前方推去。
很多白色的人影,像彈簧一樣從雪地里彈了出來,一瞬間,雪地里站滿了人影。
站在這些白色人影最前面的,是一個頭戴著碎裂面具的男人,那人手中拿著一柄赤金色長刀,手腕處露出的腕帶上鮮血淋漓,將原來的深藍色染成了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