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智他們三個人用能掩人耳目的皮制槍袋,包起了槍支和長刀,坐上車以最快的速度開往了機場,此時已經是后半夜了,當他們趕到那里的時候,豹爺和一群人已經在那里等候他們多時了,與豹爺站在一起的還有那個姓廖的老太太,和那幾個藍帶武士。
鮑家的私人飛機是一架美國產的商務小形飛機,機艙內分為幾個隔斷,非常的寬敞,而且冰箱電視等一應電器俱全,很實用。陳智幾個人跟著豹爺他們一起坐上飛機之后,飛機就即刻起飛了。
在機艙中,豹爺告訴他們這次鮑家去了很多人,有一些伙計幾個小時以前已經乘坐汽車前往日照市,預計明天早晨就會到達。讓大家現在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因為飛機的速度比較快,他們很快就會到達目的地,今晚只有幾個小時的睡覺時間了。
豹爺說完后,和廖老太太各去了另一個機艙休息,陳智等三個人留在了這個機艙內休息,胖威一到點兒就發困,他來的時候穿著很大的羽絨服。他把羽絨服脫下當被子蓋,頭一縮,全身躺在飛機座位上,很快就打起呼嚕來。而鬼刀依然抱著刀靠在座椅上,自從得了白淺的神刀殺戒,鬼刀算是找到媳婦了,他愛惜的將長刀用布袋包起來抱在懷中,慢慢的也閉上了雙眼。
陳智卻睡不著覺,他首先把赤云子給他的那張寫滿咒文的紙展開,然后將上面寫得亂七八糟的咒文騰寫在另一張紙上,然后開始重新排列,努力恢復這些咒文原有的順序。
因為赤云子對神文非常的熟悉,所以這張神文被抄寫的非常完整,在陳智努力的排列了一段時間之后,這段咒文本來的面貌已經被完整的恢復出來了,咒文的整體構架很宏大,而且脈脈相通,果然是封存性的咒文。
陳智在心中默念了兩句咒文,立刻感覺到字里行間中蘊含著強悍的氣場,運作氣流之余,竟然導致飛機外面的天云變色,飛機的機身隨之輕微的震動了一下。
沒錯,這百分百就是姜氏傳承中的烈咒了。
陳智心中的一塊石頭終于落在了地上,現在,姜氏世傳的三種咒法他已經得到了一種,這讓他一直懸著的心略感慰藉,畢竟,不會姜氏咒法的族長,還叫什么族長呢。
陳智恢復完烈咒之后,將所有的咒文都死死的默記于心里,然后將那些記錄咒文的手稿全部用打火機燒毀,斬斷所有外流的可能性。
此時一股困意襲來,陳智感覺有些疲憊,想躺在飛機的座位上小睡一會兒,等會到了日照之后,鬼知道以后會發生些什么事情,到底還有沒有睡覺的機會。
陳智蜷身躺在在飛機座椅上,把姬盈送給他的那個絞絲帶子從里懷口袋中拿了出來,然后抽出屠神(陳智的控石長刀),一點一點的把絞絲帶纏在刀把上。等纏好之后,陳智用手試了試,用絞絲帶纏裹過的刀把摸起來果然冰冰涼涼的,手感結實,易于抓握,就像是姬盈所說的,即便是沾滿了鮮血,也不會輕易的滑出手去。
陳智撫摸著屠神上的絞絲帶,心中想著姬盈對他所說的那些話,無意間,卻發現胖威正在大衣下面露出一個眼睛,滿臉淫笑的偷著看他。
“你干什么?”,陳智被胖威嚇了一跳。
“你怎么還不睡覺?在那里偷偷摸摸的看我干什么?”。
陳智狠狠夾了胖威一眼,看他的那個樣子,就知道他肯定又要說出什么沒正經的話來。
“橙子,那條帶子可不錯啊!是哪個妹子送你的呀?從你今晚回來的時候,就覺得你不對勁兒,渾身上下帶著一股桃花味。說吧!在哪兒交的桃花運,跟你胖哥我說說,我教你兩招兒!”,胖威躲在大羽絨服里,滿臉淫笑的說著。
“你就別再扯淡了,等會就要天亮了,快點兒睡覺行不行?滿腦子就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睡覺…”,
陳智沒有心思跟他扯皮,正要翻身躺下,就聽見胖威說道。
“橙子…,我跟你說點兒事兒。那個…,我雖然是個倒斗的,但也有點原則,這次我們到了日照,不管什么情況,我們盡量還是有話用說的,別真下那種狠手,我不是不理解你的心情,我也知道能把你逼急眼成這個樣子,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
但我們不能不把人命當回事,尤其是平民老百姓,我們一旦破了這個戒,將來就剎不住了,那我們和那些殺人謀財的殺人犯又有什么區別呢?你說是吧?”
胖威此時的表情比較嚴肅,他語氣緩和的說著這些話,看著陳智的眼睛等待他的答復。
“殺人犯?”
陳智看了一眼前方的胖威,心中一顫,不禁冷笑的說道。
“殺人并不代表犯罪,殺人犯這個概念是相對的,如果我現在心存猶豫,哪怕錯過一個小時的時間,那我才會變成真正的殺人犯。而且我殺的,絕對不止是幾個人。”
陳智說完之后便和衣躺下閉上了雙眼,表示不想再談這件事情了。
胖威看到陳智這個樣子,重重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也歪過頭睡去了。
就這樣,飛機在空中飛行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到達了山東的日照機場,豹爺和廖老太太從機艙中走出時,陳智他們早就已經醒了,大家魚貫從機艙中走出去,下飛機時,發現外面的天空已經大亮了。
山東依然也很寒冷,清晨的空氣很低,外面早就有幾輛車在那里等著他們,為首的是一個又高又膀,光頭的小伙子。
那小伙子穿著皮夾克,見到豹爺后下飛機后,立刻一溜煙的跑了過來,先躬身打招呼,然后就大聲小氣的說道。
“鮑爺,那個釘子戶實在是太不好弄了,昨天晚上我們幾個兄弟去給他們家送禮。一個兄弟不小心看見了他媳婦兒一眼,那個姓鄭的活驢當場就翻了臉,伸手居然把我那個兄弟給打了,我那個兄弟當時氣的要命,差點兒沒掏槍把他崩了。
要我說,別跟這狗娘養的垃圾講特么道理了,今晚上我們哥兒幾個,就翻墻進那個院子,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那個垃圾給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