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休息會,我出去找點水,順便找個高點的地方,看看手機有沒有信號,好聯系金叔”,陳智對豹爺說道。
豹爺點點頭,把手機遞給陳智。陳智的手機之前在村里留給秦月陽了。
外面的天上月光非常明亮,但四周的森林里卻漆黑一片,陳智看了一眼手機,沒有半點信號。他拿著水壺沿著山林中的暗影走去,尋找個更高些地方。
他先爬上了一個山坡,確定四周沒有追兵后,露出頭來,試了一下手機信號,還是不行,根本一點可能都沒有。陳智有些絕望了,沒有辦法他只好爬了下來,向樹林中走去,尋找溪水。
山中并不缺乏水源,陳智順著水聲很快找到了一條山中的小溪,他急忙跑過去,如飲甘泉一般猛灌了好幾口,這一天的疲于奔命他已經喉嚨冒煙了。
陳智裝了滿滿一壺泉水,借著月色,在水中洗了洗臉。這時,陳智才發現,這小溪中的水非常渾濁,往上流一看,一股帶顏色的液體流了下來,似乎…是血。
陳智向上游的地方看了一眼,遠處是一片樹林,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
陳智拎著水壺回到洞中的時候,豹爺正在火邊烤著火,陳智把水壺遞了過去,豹爺接了過來大口大口的喝著,他剛才失血過多,現在需要大量補充水分。
“你剛才在外面看見他們了嗎?”,豹爺放下水壺,看著陳智問道。
“沒有”陳智搖搖頭。
豹爺的眉毛皺了一下,這個回答似乎出乎了他的意料。“那只部隊很厲害,找不到我們不會罷休,他們的隊部里有獵犬,我們身上的血味很大,按理說他們現在該追到這附近了。”
“也許這里太偏僻吧!”陳智答道,在在自己斜跨包里翻出半盒煙,給豹爺遞過去一只,自己也點上一只。
豹爺抽了口煙,沉默了一會,說道,“這山谷里很奇怪,我們這一路跑來也沒看到什么動物,而且剛才你走后,我出去看了,這山谷里太安靜了,不對勁。
豹爺又抽了一口,吐著煙,灰色的眼睛淡然的看向火中,低聲說道:“我怕的是,這里也許有別的東西,讓他么不敢進來。看來這個晚上,我們不好過。”
既然沒有追兵,陳智就把篝火燒的旺了些。一般的野獸晚上都會怕火,豹爺在洞里暫時應該沒有危險。陳智決定再出去一次,一是因為沒有吃的東西,看看能不能抓到野兔子,二是,他想去那溪水的上流走一走,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
陳智走在這山谷中的時候,感覺這個山谷是有點邪門,不僅看不見大動物,連個兔子和山鳥都看不見,就只有一片死氣森森的樹林。這在深山中是非常不正常的,陳智的四周一片詭異的寂靜,除了風聲和樹葉聲什么都聽不見。
那個小溪離得并不遠,很快,陳智又走到了那個小溪邊。
陳智蹲下去掬起溪水看了看,水中那渾濁的顏色,的確是鮮血,而且還在不停的向下流著。
“哪兒來的血?是上游死了只動物嗎?不可能,一個動物不可能流出這么多的鮮血,那是什么?難道是…”
其實陳智一直有心里準備,神秘組織的那只武裝隊伍身手不凡,他們早晚會找到這里來,豹爺身負重傷,他們基本是沒有活著的希望了。但是過了這么久,連那只隊伍的影子都沒看到,甚至連狗叫聲都沒有。好像剛才那只隊伍,在這原始森林中消失了一樣。
陳智沿著溪邊向上游走去,月色皎潔,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靜的讓人汗毛根發寒。
身邊的樹林越來越密集,他走到了一個樹木非常高大的地域,看到那條小溪拐了個彎,插進了這片密集的樹林中。
陳智打開手電,在黑暗中走進了樹林里,這片樹林的樹木與大興安嶺常見的樺樹不同,這些樹木的枝干非常茂密,而且樹干又粗又搞,陳智走進樹林之后已經看不見天上的月光了。
往前走了沒到200米,他忽然看到了前方的黑暗中,有一團黑影,像是一個面圍墻。
陳智打著手電,向前走去,在一片枯死的后面,陳智看到了那面墻,這墻可真不知道什么年代的了,風吹雨淋的只剩個墻的樣子,上面長滿的綠苔和野草,墻的中間有一個大洞。
陳智蹲下來,從洞中走過去,就看到前面出現了一個布滿雜草的石頭樓梯一路往上。陳智走上樓梯,不到二十米,就看到了一座非常破敗的古廟,雜草橫生,被一棵折倒的枯樹掩蓋在里面。
這里實在太黑了,陳智的手電光下,只看得到古廟的一些飛檐瓦片和腐爛成黑色的墻壁,廟頂看似坍塌了一半,匾額上能辨認出是古代的篆體字“山神廟”。
這個山神廟不大,只有一個主殿。兩邊的山坡都非常陡峭,想必這個古廟早已被人們遺忘在歲月的長河中。
門已經爛光了,陳智不敢有動靜,輕手輕腳地把那些古板掰下來,架到一邊的地上,然后用手電照進去。
神堂之中有一個神龕,四周畫著壁畫,非常精細,從厚厚的霉菌中透出了那些壁畫的顏色和線條,畫工精湛,絕不是粗制濫造的下等工匠手筆。
這讓陳智有些吃驚,從壁畫的腐蝕度上看,這個廟至少有一兩千年了,但具體時代看不出來。一般的山神廟,都是由當地村民自己修建的,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在這深山里修建這樣的廟宇呢?看來這山中的秘密太多了。
陳智的手電光照到神龕之下,看了一眼神龕中的山神,但所看到的那張臉,卻大出陳智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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