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妖精?”陳智有點不感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大娘,你說什么妖精?你詳細的說說”。
吳老太開始表情神秘,絮絮叨叨的,跟陳智說了陸老太死亡前后的事情。
那時候,Z城的天剛開始變冷,吳老太像往常一樣去郵局里取兒子發來的包裹,這是她每個月必做的事情。回到家后,開始準備晚飯,忽然聽見樓上哭聲大作,她急忙趕過去一看,才知道陸老太滾樓梯了,頭正碰到樓梯口上,她的兒媳婦正蹲在旁邊,放聲大哭。
一群鄰居把陸老太送到了醫院,一檢查,陸老太早就斷氣了。老太太死時臉上的表情非常驚恐,像看見了什么可怕的東西,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陳智心里開始琢磨起來。“陸老太死之前,果然是看見了什么東西。”
陳智繼續問吳老太,“大娘,就算是死時眼睛睜著,也不代表她看見妖精了呀?”
“我說的她看見妖精,指的并不是這個”。
吳老太小心翼翼的向門口看看,壓低了聲音說道:“我那老姐姐死之后,她的兒媳婦變得神神秘秘的,我聽見她經常大半夜出門,也不好好在靈棚里守夜,在陸老太出殯的那一天,我們所有的人,都送陸老太的尸首去殯儀館。
看見我那老姐姐躺在殯儀館的臺子上,我心里特別難受,看見蓋在她身上的白布單兒有些掀起,我就走過去把白布單兒整理一下。當我揭開白布單兒一看,差點兒沒把我的心給嚇停了。
白布單兒下面,陸老太的衣服是揭開的,肚子被人剖開啦。腸子和內臟都向外翻著,像被妖精啃過一樣。”吳老太說到這里,臉上現出了驚恐的表情。
她又看了看門口,繼續說道:“我嚇得大叫了一聲,回過頭看看沒有人,我急忙把白布單兒蓋上跑了出去,殯儀館的管理員聞聲過來問我怎么了,我就問他,這兩天有沒有人來碰過陸老太的尸體。
管理員說這兩天沒外人來過,只有陸建國的老婆天天晚上過來,說是要給婆婆收拾東西,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當時出門就想報警,但是我兒子電話里說不要多管閑事,說我一個老太太自己住,別惹那么多事。老姐姐死了這半年吶,我天天夢見老姐姐過來跟我喊冤,說她死的冤,讓我幫她報仇。今天你們來啦,我昨天聽陸建國那孩子說你們是專門兒抓鬼的,我想求你們一定要把他們家的妖精抓走,我老姐姐泉下有知也安心了。”吳老太說的激動,雙手顫抖著開始摸眼淚。
“您是說陸建國的老婆是個妖精嗎?”陳智問道。
吳老太連連點頭,說:“她很像是妖精,她婆婆死了之后,她一點兒都不傷心。而且出殯的那一天,我們都看見了,她哭的那個假呀!而且我老婆子眼里不揉沙子,我看的清清楚楚,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喜歡陸建國。”
“你這件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大娘,您多保重,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再跟別人再說了,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陳智囑咐完吳老太后,便給胖威使個眼色,幾個人一起從那棟樓里走了出來 回到家里之后,胖威不停的抱怨這件事情比想的麻煩,陸建國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錢也不知道該去跟誰收?
陳智卻認為,到現在為止,已經不是簡單的抓不抓鬼的問題了,這件事情很可能是一件蓄謀已久的謀殺案。
秦月陽用一張黃紙托著,把從陸建國家拿回來的那塊石頭,仔細看了一看,然后又用幾個寫滿符咒的黃紙,把這塊石頭包了起來,放在了家里的東南角。
“那塊石頭是什么呀?你弄的神神叨叨的”胖威問到。
“這是一塊換命石”,秦月陽嚴肅的說道,“換命石也屬于靈石的一種,但是并沒有正能量的靈力。這種石頭很邪惡,它的本質,就是一個人想讓另外一個人死亡的時候,用生命作為代價來換取另一個生命。但是這并不是一個等價交換。比如我要殺死一個人,我需要讓另一個人自愿的犧牲生命,把詛咒注入這塊換命石里,并把被詛咒人的名字用法術輸入詛咒中,那這個人就有20%的記錄,死于任何情況。”
“20%?可能性太小了,這不公平啊?”陳智問道。
“殺人,本身就是不公平的”秦月陽說道:“如果我需要百分百的殺死一個人,一命換一命是不夠的。這還要跟這個人背后的磁場強弱有關。一般普通的人,三條命可以比較大幾率的被換掉。但有的人知道被詛咒后,會找法師去抗咒,就是找別人去幫他抵命,這樣換名石的威力可能會有所偏差,落在抵命的替死鬼身上。所以有的詛咒很強烈,會用十條命換一條命,那這個普通人的死亡幾率,就是百分之百了,大羅神仙來了也保不了他。”
“哎我去,這也太變態了,有這換命石,要殺哪個國家的元首輕松加容易啊?”胖威說道。
“你以為找人心甘情愿的自殺那么容易啊!這基本都是在威脅家人的辦法下做的。”秦月陽看著胖威說道:“而且,我說了,每個人的氣場都不一樣。在古代,有的人為了殺死皇帝,往往讓一百甚至一千個人,自愿犧牲,去詛咒一條皇帝的性命,才能成功。”
“原來是這樣,皇上的命是比我們老百姓的貴。”胖威點著頭說道。
秦月陽坐下來,繼續說道:“這種換命石,相當邪惡,也相當昂貴,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過它了。”
“那誰會為了殺一個運煤工人,用這么厲害的換命尸呢?”陳智若有所思的說道。
秦月陽這時忽然認真的說道:“這塊換命石,是三人命。如果沒看錯的話,這塊石頭被人吞下去過,就是說,有人在這塊石頭上抵了命,不然那陸建國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