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鎮,琴子家。
清晨,庭樹便來到這里拜訪。
秋葉鎮大部分居民的作息還是很規律的,這里因為是農業之鎮的緣故,居民的生活作息因為勞作都被固定了下來。
在庭樹到來這里時,琴子的父母已經去打理田地,家中只剩下琴子一人。
“你來了。”
看到庭樹,琴子將他請進了屋子里,“清水,還是果汁?”
“有可樂么?”庭樹道。
琴子:“???”
“呃抱歉,條件反射了,果汁吧,要雪梨的。”庭樹道。
果汁馬上就準備了上來,這些果汁在秋葉鎮幾乎家家都有制備,平時串個門這些都是最好的招待飲品。
“你叫我來應該是有什么事情吧?”庭樹喝了一口后,然后問道。
“嗯,秋葉道館內最近是不是住進了兩個人?”琴子問。
放下水杯,庭樹深深看了琴子一眼,道:“是。”
“他們為什么會居住在秋葉道館,你同意的?為什么?”琴子一下站了起來,不解的看向庭樹。
如果對方和庭樹扯上關系,最后庭樹也會有麻煩的。
而且道館屬于精靈聯盟主要的監察設施,白誠和藤木那兩個家伙,竟然敢大膽的住進去?!
琴子完全理解不了。
“你果然也經歷過夢魘之島的事情啊…”庭樹呼了口氣,復雜的看向琴子。
“你…”琴子心臟猛地跳動,不敢置信的看著庭樹,“你…你竟然知道夢魘之島?”
沉默了下,庭樹看向對方,“是白誠他們告訴我的。”
“不可能,這么重要的事情,他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琴子還是無法相信。
“琴子姐,雖然夢魘之島這個地方可能給了你不好的經歷,不過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你完全不用這么在意…”庭樹也站起身來,勸道。
看著琴子現在極其不穩定的狀態,庭樹有些為難。
也許夢魘之島真的給琴子帶來了巨大的創傷吧…可是為什么白誠那個家伙還是正常人呢…不對,他也不正常。
庭樹繼續勸道:“既然都過去了,不如把目光向前看,琴子姐,現在你不也是一名出色的訓練家了么?你完全可以繼續你的夢想,去搜集徽章,去挑戰聯盟大會,和其他訓練家做一樣的事情啊。”
“不…你根本不了解,可是夢魘隊…死了那么多人啊!”
琴子突然思緒混亂的開口。
庭樹瞬間沉默下來。
死了那么多人?是指夢魘之島的實驗品,還是夢魘隊人員?
難道…
庭樹眉頭一皺,然后舒展開來,心中一個驚人的猜測得到了驗證,那就是白誠等人在脫離夢魘隊時候,是不是選擇了最血腥的做法,直接殺出來一條路。
而且對方覆滅了夢魘隊的本部…顯然也是通過暴力手段。
這樣看來,其中一定有不少人因此喪命,庭樹心中猛地一抽,重新看向琴子,原來對方是在擔心這個。
夢妖魔,幫助對方冷靜下來!
眼下琴子情緒不穩定,庭樹必須先讓對方冷靜下來才行。
跟隨在庭樹身邊的夢妖魔得到命令,開始通過精神指引慢慢平復琴子的心情。
直到,琴子看上去恢復過來后,庭樹才開口試探道…
“你…殺人了么?”
話落,琴子瞳孔一縮,雖然立刻隱藏起來,但仍然被庭樹捕捉到對方神情的變化。
“果然…”庭樹嘆了口氣,“是在逃離夢魘之島的過程中么?”
“我…”琴子抬起頭,想要否認,但看到庭樹認真的表情,她又不知道了該如何回答。
琴子目光發生微微變化,但庭樹的話還沒完,“不過這不是你最擔心的地方。”
“你們的行為說是正當防衛也沒錯,這一點雖然讓你擔心,但還不是那么緊張,你最害怕的應該是夢魘隊擁有漏網之魚,會對你們這些從夢魘之島逃離出來的人進行報復!”
這一下,琴子的面色瞬間蒼白。
原來如此…庭樹心中唉了一聲,如果不是琴子找到他,他也不會聯想到這么多。
雖然這一切都是白誠的手筆,但作為從夢魘之島逃離出來反抗夢魘隊的一員,琴子時時刻刻都在擔驚受怕。
白誠和藤木兩人作為孤兒,身無負擔,但對于有著家庭,想要回歸平靜生活的琴子來說,暴露自己…她無法承擔這個后果。
所以,琴子才會盡可能的隱藏自己,即使可能受到報復,但她也不敢向警察求助,因為她認為,只有這個秘密藏在自己心里才最安全。
眼下,庭樹終于明白了琴子所憂慮之事。
“白誠和藤木的確在秋葉道館內,不過你放心好了,現在的秋葉鎮不是曾經的秋葉鎮,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隨意行事的。”庭樹認真的看向琴子,“我身為秋葉道館的道館館主,會抵御一切外來對秋葉鎮有威脅的存在!”
“庭樹…你…”琴子呆呆的看向庭樹。
“我對白誠兩人也有了初步的了解,你知道他們兩人為什么不懼怕夢魘隊的報復么?”庭樹問道。
“除了他們兩個是孤家寡人外,他們同時還是一名實力強大的訓練家,就算是我,也不得不佩服對方的實力,你曾經和我對戰過,雖然這樣說很不留情,但你的實力,和他們兩個無法比較…”庭樹緩緩道。
“是啊…”琴子苦笑,“所以我才保留著每天訓練精靈的習慣,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看向面色苦澀的琴子,庭樹突然一怔,昨天晚上整理的幾個道館新規則模式不斷回放在腦海中,其中一個規則模式,于此刻快速占據庭樹的腦海,讓他瞬間理清一條脈絡。
“琴子姐,與其隱藏自己的夢想和經歷在這里茍且,你便不想繼續追尋你訓練家的夢想么?”
“如果說,我給你一個機會,不僅可以讓你繼續追尋訓練家的夢想,而且還能讓你面對夢魘隊殘黨有更大的底氣,你愿意么?”
“何況,夢魘隊殘黨這種東西,有沒有還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