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那也是別人的底盤,在八月份的天鷹軍演,更是扮演敵方藍軍核心基地的存在。
降落于學院機場后,疲倦不已的王竹雨、白堂飛和伊雪舞,有些力竭,由車輛專程送回學院營區。
整整兩天的高強度飛行,總行程七千五百公里,約地球赤道長度的五分之一,眾人順利通過這場針對雛鷹的磨煉,也得到兩天的珍貴假期。
現在,是休假時刻!
楊曉龍也走了,搭乘一輛猛士軍車離去。
半步不惑之年的他,這兩天也算是折騰的夠嗆。
至于周海?
神采奕奕的他,正戴著手套,待在二十號棚式停機坪內,饒有興致圍繞自己心愛的大老婆左看右看,跟隨地勤機務學習如何保養和維護。
休假恢復體力和精力?
不存在的。
對剛剛在衢州基地享受美味浙菜的周海,一個多小時的長途飛行,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飯后熱身運動。
與其浪費時間回寢室吹牛打屁,周海更覺得自己需要利用短暫的閑暇時間,學習更多的東西。
比如,論如何呵護自己的大老婆。
這可是一門高深而嚴謹的技術。
“周海,幫我把金屬探傷儀拿來。”
地勤組長兼胡軍戴著白色線手套,一雙眼眸銳利如刀,仔細檢查搜索機翼部位,瞥了一眼佇立于機頭前的周海,說道:“你這小子我是第一次見,這兩天出去轉悠回來,老楊和其他學員都累的不行,就你還有精神在這里學東西。
負責維護四架L15C獵鷹的第一地勤小組,屬于石城飛院實力最為精湛的團隊,由機務中隊長兼第一地勤組長胡軍帶領。
是的,就是上次教周海學車最后滿臉無奈的胡軍。
“好的。”
聽到胡軍的話語,周海轉身從放在旁邊的工具箱內,拿出黃色外觀的金屬探傷儀,遞給胡軍:“老胡同志,這維護戰機有什么講究沒?”
“這能有什么講究,我們干機務就兩個準則,細心和嚴謹。”
胡軍搖了搖頭,接過金屬探傷儀,打開激活,對右機翼仔細探測檢查,查看有無金屬暗傷,忍不住笑道:
“我們的任務,就是保障戰機安全起降,怎么,你小子不好好學飛行,想要轉行干機務?”
聽到這句話,周海微微無奈,毫不遮掩內心的真實想法:“我只是想學學,多門手藝總是好的。”
轉行干機務?
周海覺得自己大腦還算清醒狀態,沒瘋。
“你小子,機務這活兒可不好干,我干了差不多快十一年,保障過教8,教9,殲教七,新老山鷹和獵鷹。”胡軍立于機翼下側,彎著腰,一邊說,一邊檢查:“機務工作有兩個成績,一百分和零分。”
一百分,意味著飛機能正常安全起降。
零分,意味著飛行事故。
這就是機務工作的評分成績,只有兩個,別無其他。
聽到這番話,周海不由地肅然起敬,向胡軍豎起大拇指:“老胡同志,佩服,厲害!”
尊敬!
由衷的尊敬!
周海早從別人口中得知,在胡軍干機務以來,就沒有出過一次人為差錯和責任事故。
只要是胡軍維護保障的飛機,無論是飛行教員還是飛行學員,都飛的放心。
這意味著什么?
胡軍連續十一年,考取機務工作的滿分成績。
“夸我也沒用,不會請你小子吃飯,上次把我給嚇得。”
胡軍笑罵道,目光投向機腹起落架和剎車鋼索:“行行行,看夠沒?夠了就自己玩去,要練車找機械員小邱,我可不敢坐你車了。”
“老胡同志,我沒開玩笑,真來學技術。”周海滿臉無奈。
練車?
周海可以保證,即便沒有紀律限制,他也不會再開這種慢如蝸牛的交通工具。
太慢了!
駕乘體驗感極差。
L15C獵鷹大老婆,才是他的真愛。
論如何精心呵護大老婆,只有尋求胡軍這位頂尖機械師的幫助。
“真學?”胡軍看著周海認真而陳懇的面容,臉上笑意消失,眉宇微皺。
周海點了點頭:“真學!”
“我很嚴格的。”胡軍面容嚴肅。
“干這行的,都嚴格。”周海聳了聳肩,臉上露出微笑:“不是嗎?”
胡軍聽聞,愣了愣,深呼吸一口氣,雙眼凝視戴著白色線手套的周海:“你小子是真有意思,那行,先說好,干不好是要受懲罰的,這好像還是我第一次教飛行員做機務徒弟。”
周海擠了擠眼睛,笑道:“那老胡同志您有福了,聽說過天才沒?我就是。”
“過來,機務工作最重要就是細心和嚴謹,細節決定成敗。以我的準則,就是吹毛求疵,這里是起落架部位,對航空輪胎、剎車鋼索、起落架結構都要進行詳細檢查,”
胡軍失笑搖頭,緩緩講解道:“先講航空輪胎,這是飛機安全性與可靠性要求非常高的重要部件,關系是否能夠安全起降,一般檢測要點,目視查看輪胎表面有沒有明顯傷痕,鼓包和異物等等…”
“剎車鋼索,這是一個重要的機體零部件,同飛行安全息息相關,非常重要,鋼索一端連接剎車系統,一端連接起座艙底部…”
周海立于旁邊,一字不漏記錄胡軍講述的內容,如鷹眼般敏銳的雙眼,仔細觀察胡軍的檢查過程和步驟,開始自己全新的學習旅程。
學習如何精心呵護大老婆,非常重要。
從航空輪胎到剎車鋼索,從起落架結構到機艙,從機翼到方向舵,從機體到兩臺渦扇引擎,胡軍都以認真而苛刻的態度,通過雙眼和金屬探傷儀等各種各樣專業性檢查設備,去仔細檢查發動機每一個部位。
航空事業,生而嚴謹,忠于苛刻。
時間漸漸流逝,一個下午的時間,周海泡在學院停機坪之中,跟隨于胡軍一起檢查維護戰鷹,學習如何保養。
先是檢查維護自己的大老婆,然后再光明正大接觸王竹雨的大老婆。
別說,撫摸別人的座機,有種莫名其妙的刺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