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道夫的事情結束之后,埃文森自然也第一時間收到的消息,畢竟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他挑起來的。他本人的意見和雙子保持一致。
先把他冰鎮起來保鮮,其他的事情過一段時間再說。
很多事情都要等到合適的時機才利于展開,在特定的時機下才能夠獲得更大的利益,而這個時機,已經不遠了。
但是接下來這一個月的時間,實在是平靜得有些過頭了。
在這期間埃文森是白天在店里面發呆,晚上到克蕾雅那里刷聲望。有的時候出來散步的美國隊長,還會到店里面聊一會兒天,總之小日子過得還行。
不過唯一遺憾的是,他到了沒有成功的忽悠美國隊長出去胸口碎大石,原因是人家現在過得更滋潤。
神盾局不僅給人家在布魯克林分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按每個月發給人家生活補助,最扯的是這家伙現在已經開始領養老保險了。
這種差別待遇,讓埃文森恨得牙根兒直癢癢,不過轉念一想還是算了,畢竟美國隊長的身份現在實在是太特殊了。
美國自建國以來最偉大的英雄,60年前讓政府“被死亡”黑掉所有財產,如今已80歲高齡回來后,孤苦無依,生活無望。這種消息要是傳了出去,那可是天大的丑聞,白宮大門都有可能被游行示威的群眾給堵上。
不過現在美國軍方估計也不好受,這么多年來,他們一直把美國隊長當成英雄的模板,不遺余力的進行各種宣傳,至少有一代人是聽著美國隊長的英雄事跡長大的,而且在小時候都曾幻想過在自己長大后要成為美國隊長那樣的英雄。
可是他們會這么做,是因為當時已經確認美國隊長已死了啊,所以就算是把他半神話也沒有什么關系,反正都是死人一個了。
可誰能想到60年后他又活蹦亂跳的跑出來了呀?一個活人卻享受著只有死人才會有的殊榮,一個活生生的圣賢,這種存在是讓當權者最感到頭痛的了。
這就像是歷代皇帝都會加封孔子,可是突然有一天孔子活過來了怎么辦?皇帝是立刻拜他為相,把朝政全都交給他擺布,還是干脆自己退位讓賢,把江山都給他算了?像這種名望已經達到言出法隨,真正是一言九鼎的人,想把它養起來當吉祥物都不行。所以他們最堅定的想法估計就是把活過來的孔子,在塞回棺材里面去。
而現在美國軍方對美國隊長的態度就很微妙,就是你不來找我,我也不去找你,等你來找我的時候…到時候再說吧。
好在美國隊長淡泊名利,沒去找軍方要這要那的,但軍方這種避而不見的態度,可能已經讓他感到心寒了,所以不論是現在還是以后,他都和軍方接觸甚少。
這種無聊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月底,當晚埃文森又在陪克蕾雅打游戲,不過今晚不同于往日的歡聲笑語,屋內的氣氛比較沉悶。
“唉…”埃文森所選的角色又掛掉了,他只得嘆了一口氣,放下手柄揉一揉有些發酸的眼睛。然后看向一邊的克蕾雅,她似乎也有心事,玩的不是很投入,而且要換平常埃文森這么早就掛了,肯定會被她冷嘲熱諷的。
“你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吧”埃文森遲疑的對克蕾雅說道,同時在心里面想,千萬別和自己猜測的那樣。
聽到這話,克蕾雅的手一抖,然后電視屏幕上立刻顯示出了大大的gameover,要是以前她估計早暴走了,但這次她只是默默的放下手柄。
“前幾天的時候,我就想對你說了。”克蕾雅的眼睛沒有焦點的盯著地面,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但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然后她扭頭看想埃文森,很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說道“我…我要走了。”
埃文森的嘴巴,無聲的開合了幾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最后只得答應了一下“啊。”
“這段時間我過得很開心,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一輩子都這樣生活。”克蕾雅說道“但我不屬于這里的。”
“我…知道。”埃文森苦笑著說道。
克蕾雅心中一驚,疑惑的問道“你知道?”她在想難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剛開始的時候,我沒察覺到什么,但隨著時間久了,你的不同之處。”埃文森像是在回憶著什么。
“有什么不同的?”克蕾雅問道。同時也在想在離開圣殿的時候,她的法力就被抽走了,現在的她根本和普通人沒有什么差別,有哪里來的不同之處?
“你這家店的生意雖然比我的好,但我能看得出來,你比我更不在乎這些。可見,你其實并不太需要用這家店面來掙錢。”
“而且,我們才見過幾次面,彼此還不算太熟悉的時候,只因為我和你的愛好相同,你就得邀請我晚上來你家打游戲。”埃文森笑著搖了搖頭“這些表現只有那些,從小嬌生慣養,生長在溫室之中,既不用擔心生活,也沒有接觸過社會險惡的人才會有。”
“但是,你又和和那些暴發戶的富二代不同,你不像他們一樣飛揚跋扈,而是非常的內斂。”埃文森這時開了一個玩笑“除了我玩游戲輸了之后踹我兩腳以外,你顯得很有涵養。”
克蕾雅被這個笑話逗得笑了一下“所以你覺得我是什么人?”
“你應該是…”埃文森猶豫了一下說道“應該是那些大戶人家子女出來體驗生活的吧?并且還要是那些傳承永久的真正豪門,否則你不會有這樣的氣質。”
不怪埃文森會做出這樣的猜測,因為先別管法師隱修會的實力到底如何,但到底是一個傳承了幾百年的組織,其中即便是那些自視甚高,眼睛長到天靈蓋上的人,在待人接物也要比那些暴發戶強,何況被重點培養的克蕾雅,從來就沒有貶低塵世凡人的想法。
至于說埃文森,為什么沒有猜出克蕾雅的真正身份,除了他沒有往那方面想以外,就是他沒有在克蕾雅身上感受到一點法力波動。而且埃文森覺得,就算是進行了非常到位的隱藏,但是絕對瞞不過地獄犬哈布斯,可是哈布斯也是一點反應沒有,所以埃文森自然也就不會懷疑了。
“豪門?算是吧。”克蕾雅見自己的真實身份沒有暴露,松了一口氣。她又對埃文森說道“你就沒有…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我…”這個時候埃文森腦子一熱,就想說我喜歡你,但是他又想到自己剛點出對方是豪門出身,這個時候說喜歡人家,會不會被人懷疑是在貪圖對方家世。所以他改口道“我還能在見到你嗎?”
其實這句話暗示性已經很強了,但克蕾雅聽了之后,眼睛中卻顯露出一絲失望來。她更希望埃文森能夠把真實的想法說出來,因為那也是她的想法。最后她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可能會,也…可能不會。”
第二天克蕾雅一早就走了,她的店面是買下來的,但是她離開的時候沒有進行轉讓,反而是把鑰匙交給了埃文森保管,說是有機會的話,她會回來看看的。
埃文森在這之后的確有些低沉,但也就這個樣子了,他還不至于因為失個戀就尋死覓活的,而且他堅信,他一定還會再見到克蕾雅的。
“局長…”晚上,埃文森撥通了尼克弗瑞的電話“我失戀了。”
尼克弗瑞“…”關我蛋事,我又不負責心理輔導。
“所以我想出去散下心。”埃文森的聲音聽上去雖然還是很頹廢,但他的眼睛中卻閃著精光“去新墨西哥州之前我們說好的,你要批我去外國旅游的簽證。”
“你要去哪里?”
“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