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張義謀等人送走之后,夏天回到公司處理公務。
來到天下集團的頂樓辦公室,梁博滔已經在那里等候多時了。
“夏先生,恭喜您,旗開得勝,奪得大獎!”一見面,他就笑著說道。
“謝謝。”夏天也笑著點了點頭,在自己座位上坐了下來,隨后看向梁博滔,“怎么樣,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進展如何?”
“非常好!”梁博滔笑著點了點頭,“我已經派出了精干力量,分別前往西德和東德。現在西德的公司已經建立起來了,東德的公司現在籌備之中。因為那邊是xx主義國家,對于私營企業限制非常大,所以要開公司并不是特別容易。”
夏天點了點頭,對此情況倒并不陌生。在內地,如果放到幾年前,敢搞私營企業也是犯法的事情。不過現在,隨著內地的改革開放,私營經濟已經開始蓬勃發展。
東德因為受蘇聯影響比較深,政治僵化,所以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放開私營經濟。不過這也不是大問題,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公司一定可以成立起來的。到時候,就能夠以貿易的方式,將東德馬克源源不絕從西德輸入東德,然后再購買債券靜待升值。
“另外,收購玉郞集團的事,也已經取得了非常大的進展。”梁博滔又笑著說道,“黃玉瑯最近倒霉了,因為他不遵守上市公司的條例,瞞著股東把公司的錢拿去炒股,所以受到了聯交所的公開譴責。所以最近幾天,玉郞集團的股價跌得厲害,已經快到黃玉瑯的質押線了。”
黃玉瑯在股災之前,香港股市正旺之際,把超過公司市值的四成的資金都拿去炒股。結果股災一到,這筆錢一下子就虧了,根毛都沒剩。
而這筆錢關鍵不是黃玉瑯一人的,而是屬于公司所有股東的。之前投資賺錢,當然大家嗨屁,沒什么話說。可是現在虧了四五億港幣,這些股東自然不干,于是紛紛向聯交所投訴。
聯交所經過調查之后,就向黃玉瑯發出了公開譴責。聯交所在香港的地位,就類似于內地的上交所一樣,權力極大,影響也極大。當它對某家公司發出公開譴責時,就表明這家公司的麻煩大了,也因此玉郞集團股價開始暴跌。
而黃玉瑯之前炒股,除了用公司的錢之外,還把自己的股票拿去銀行抵押,套現之后同樣投資到了股市。結果股災一到,他的投資全部泡湯,股票抵押給銀行也沒辦法贖回來了。
將股票抵押給銀行,是設定有一個質押線的,當股價跌到某個價位時,貸款人必須增加質押物,否則的話,銀行為了自己的損失,就可以拋售他抵押在銀行的股票。
現在玉郞集團的股價就已經跌到了警戒線左右,十分危險。銀行已經向黃玉瑯發出了警告信,提醒他要增加質押物,不然的話,會考慮拋售他抵押給銀行的股票。
所以黃玉瑯這幾天日子很不好過,四處籌集資金,甚至考慮把之前自己收購的《天天日報》、星島大廈出售套現,將自 己之前吞下肚子的東西又給吐出來。
“他想賣《天天日報》,星島大廈?那絕對不可以。”夏天一聽,大手一揮道。
他之所以收購玉郞集團,就是因為看中了它旗下資產豐厚,有報紙,有雜質,有漫畫,有印刷工廠,還有辦公大樓…這些都屬于是優質資產,能夠有效地補充進他的傳媒帝國中。
但是現在黃玉瑯要拋售報紙、拋售辦公大樓、拋售雜志,只留下漫畫主業。那樣一來,玉郞集團的資產將大幅縮水,甚至都沒有什么收購價值了。
“博滔,必須想辦法制止他!”夏天要求道,“被他這么賣來賣去,把玉郞集團都折騰空了,到時候咱們收購一個空殼有什么用。”
梁博滔點點頭,“夏先生,我倒是有個主意,可行性很高。”
“請講。”夏天連忙請教道。
“咱們現在手上有兩成玉郞集團股票,如果全部以低價拋售的話,一定會令玉郞集團的股價劇烈跳水,跌破質押線。”梁博滔進言道,“到時候,咱們再跟銀行聯系,將黃玉瑯質押的股票買過來。如此一來,就可以拿到玉郞集團的控股權了。這樣做,雖然開始比較虧本一點,不過后續的收益應該可以彌補您的損失。”
“嗯,好主意,那就這么辦吧。”夏天笑著點了點頭,“我已經等不及看一代大帝黃玉瑯成喪家犬的模樣了。”
跟史宇柱喜歡“巨人”這個名字一樣,黃玉瑯對于“皇朝”二字也是情有獨鐘。他自詡是“玉皇大帝”,前世在玉郞集團被人收購之后,還自組了名為“玉皇朝”的漫畫公司。
從他的自稱,就可以看出黃玉瑯的性格十分狂妄自大,做事不圓融,因此得罪了很多人。
夏天當初之所以跟他結怨,就是因為他喜歡亂放話,把夏天的漫畫貶得一文不值。
夏天的性格是一飯之恩必償,睚眥之仇必報。黃玉瑯之前說過的話,他可都還一一記著呢,現在就是算總賬的時候了。
“好的。”梁博滔一聽,馬上點點頭。
“還有什么事么?”夏天隨后又問道。
“啊,對了,夏先生,您去柏林之前,讓我幫忙發行十億債券,我已經幫您搞定了。民眾認購非常踴躍,不到一星期的時間,就已經銷售一空了。”梁博滔又笑著說道。
之前,夏天因為要投資的地方太多,所以急于擴展資金渠道,于是就打算發行一筆債券。經過跟梁博滔的協商之后,確定第一筆債券的總額為十億港幣。這十億港幣雖然中不了大用,但卻也是聊勝于無的。
夏天一聽,笑著點了點頭,“辛苦你了,博滔!”
“不客氣,夏先生,為您效勞,我在所不辭。”梁博滔連忙謙虛道。
“好,沒什么事你就去忙吧。”夏天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