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女人敗家,沒有化妝品怎么行?
“一小瓶就要一百克朗,你怎么不去搶?你這是敲詐!”化妝前來的安娜·亨利葉塔女爵陛下,怒火中燒的猛拍桌子,她都要被沈言給氣哭了!
這跟她想象的一點兒都不一樣!
外邊的人都以為沈言又是送花又是送化妝品,正在對安娜女大公展開瘋狂的追求,肯定對她百依百順。作為無法插手權利分割的神秘外鄉人,不少人樂見其成,對女爵也是各種羨慕嫉妒恨…
聽說女爵又化妝前去密會沈言,更是艷羨得不得了。
幻想中二人私下里肯定好的蜜里調油,快活似玉帝…
可誰能想到!當跟女爵陛下私下和沈言兩次會面,兩次都要被沈言氣得昏厥過去!
沈言跟女爵談起生意來那真是狠辣無情,不假辭色,宰起人已經不是刀刀見血…這是刀刀見骨髓啊!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安娜女爵俏目含淚的怒視著那個沒良心的人,你還是那個想追求我的人嗎?但是吧,作為商業國度的女大公,她對于沈言這種“堅持原則”的人越來越欣賞了,丹德里恩跟他比就像是個繡花枕頭。
沈言也對付不了不講理的女人,他只能想辦法將她拉回理性的戰場,然后憑借豐富的經驗擊敗她。
沈言掏出一面鏡子豎到安娜女爵的面前,面色鄭重的問,“我就問你一個問題——鏡子里面的那個女人,她漂亮嗎?”
安娜女爵看看鏡子中的自己,皮膚白皙,貌美如花,唇紅齒白,俏目含春…忍不住臉微微一紅,實話實說道,“漂亮。”
“那你說能讓她變得這么漂亮,只付出一百克朗很多嗎?”
“漂亮那是因為我底子好!再說一百克朗只有一小瓶!”安娜又開始咬牙切齒!她最恨的就是這個,如果一百克朗能用一個月她會說嗎?
現實是只夠用一個星期!她堂堂公國女爵,最后竟然要刮瓶底兒省著用…這時間也太短了!該死的——對禮物本身女爵陛下是一萬個滿意,可我以為他送的禮物每過幾天就會再送一次,哪知道他竟然說那是試用裝!
見鬼的試用裝!
你追我就不能更用心點兒嗎?
化妝品使用后效果立竿見影,讓安娜女爵瞬間艷壓一大片!
可什么都好,唯獨就是瓶子太小,里面的東西很快用光。然后安娜大公就開始望眼欲穿的等著,可惜鮮花倒是每天一車的不斷送來,然而新的化妝品卻遲遲不見蹤影…
最后沒辦法,安娜女爵只能再次化妝出宮,親自從鮑克蘭港口乘船渡湖來到杜佛葡萄園——她這時候十分痛恨指給沈言一個遙遠的葡萄園…要是沈言住在白鴉莊園,她一天能轉八個來回!
結果等她來了才知道,上次的禮物是試用裝,將來再用需要花錢,花錢…簡直是晴天霹靂!
“原來你不滿意的是這個…要不我給你換成大瓶?”沈言滿臉無辜的問。
擱一般人身上就被沈言騙了,然而冰雪聰明的安娜女爵沒有,她冷靜的指出其中的問題所在,“僅僅是瓶子變大,然而里面裝的化妝品數量不變對吧。”
“當然!成本價比黃金,怎么可能多裝?”沈言回答得理直氣壯。
安娜女爵被氣得渾身哆嗦,但她可不會像北邊某些蠻人女王那樣胡攪蠻纏,掀桌子不認賬——作為一個商業性國家的女大公,她知道自己國家的那些高檔紅酒的定價有多黑!
別人指責她的時候,她的借口也是成本太高…
安娜冷靜下來,然后剖析本質。
“你這仍然是用合法的手段搶劫!一定還有別的目的,否則就算我繼續買又怎樣?我手里一年不過幾萬克朗,不可能都用在這個方面,等你搶光了我的口袋自然就沒錢再買!同時你還得罪了我!”
可能有人會說,一個公國最大掌權者一年才幾萬克朗,是不是太窮了?然而并不是,像宮廷擴建、維護等全部走公共開支,管家、衛隊、儀仗隊、樂隊等都拿的都是國家薪水,這幾萬克朗僅是安娜女爵個人的零花錢而已。
至于說夏天未過完錢已經花的差不多…這完全是正常操作。
公國誰不知道安娜女爵上半年狂開宴會超支,下半年茍在宮廷里不出來省錢,年末再狠狠的浪一波,最后裝死等來年…這個節奏大家都很熟悉。
所以安娜不怕威脅,她都茍習慣了,大不了今年的年終宴會不開了,直接進入裝死階段。
“且,”沈言笑了,你以為我只搶你一個…不,是我看中的只是你口袋里那幾千克朗小錢?
“親愛的陛下,您知道什么是安利…不好意思,又拿錯了,您知道什么是一級代理嗎?”
安娜女爵走了,懷著對發財的憧憬,飄著離開…
現在安娜女爵可以確定,他果然喜歡我——連送錢都送得如此委婉(讓人惱火)。
一級代理當然不用安娜女爵親自操作,她只負責每天貌美如花,去各個沙龍走秀并輕描淡寫提兩句。接下來的操作自然有下面的人執行,她手里信得過又有才華的商業人才大把。
當然,對安娜女爵來說更重要的是沈言的第二個建議——應該說是秘密!
沈言當時對她說,“陛下,您能掌握哪些親和公室、卻又面臨絕嗣危機的家族的情況嗎?我這里恰好有份藥劑,可以很大可能解決這個問題。”
這對安娜女爵來說,才是真正的驚天之喜!
貴族的生活有多糜爛,根本讓人想象不到。你以為那些不育的貴族都是有病?錯了,那是年輕時玩兒的太嗨!男女皆是如此,等他們玩兒夠了想結婚時,很大一部分已經生不出孩子…偏偏貴族法還不承認私生子。如果想讓私生子擁有繼承權,貴族自己根本搞不定,靠國王/大公幫忙才是最佳途徑。
可如果沒有人繼承,領地便會收歸國有…這就很矛盾了。想不被收回領地并讓私生子擁有繼承權,必須得證明你的價值重要到超過領地自身,甚至超出法律!
畢竟事關貴族法的嚴肅性,就算是國家統治者也不可能幫很多人搞定私生子問題。她也要冒很大政治風險的,視情況而定一輩子最多做那么一兩次。
現在沈言提出一個新的選擇可以極大的幫她鞏固統治權,安娜如何不開心!
至于要付出的代價…呵呵,安娜根本沒問。
事關爵位和領地,傾家蕩產僅是起步價,不然不專業。
沈言坐在朝向南方的陽臺上,看著稍遠處平靜的湖水,以及更遠處高挑的鮑克蘭宮。
然而他看的并不是這些,他看的是比那還要遙遠的地方…
我的香餌已經灑下,要釣的金鰲何時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