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兩個漢子,卻露出不一般的表情,這符火之術,他們跟著師父多年,卻一直未曾被傳授!
不料今天,遇上一個不知死活的小子,竟讓師父大顯神威!
巫醫門四大長老之中,藤長老“枯木逢春”的醫術最為出名,但若論攻擊,卻首推茍長老的符火之術!至于范長老的蠱術,需得諸多條件;苗長老的控蛇之術,也不那么直接。
兩個漢子看著火球瞬間到了沈岳面前,甚至已經想象出沈岳周身被火苗包圍,卻動彈不得,被活活燒死的慘狀。
什么時候師父能傳授給我這符火之術?光看也看不明白啊!
“這小子太狂了,不知死活!”一個漢子心道。
“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另一個漢子心道。
這樣的想法剛起來,兩個漢子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張大了嘴巴,傻掉了。
那個赤紅的火球,居然像玩具一樣被沈岳抓在了手中。
茍長老不由也是面色一變。
沈岳捏起燃火訣,以這個火球為核,包裹外焰,抬手便又甩了回去。
“竟能馭我符火?”茍長老再也不敢怠慢,口中念念有詞,旋即出手,控制了甩回來的火球。
卻不料,他竟然沒能熄滅甩回來的火球,一只手剎那間便被火苗給包圍了。..
沈岳閉眼,繼續催動燃火訣。
那火苗變成了一條火蛇,沿著茍長老的胳膊直起而上。
茍長老眼見無法停止,一咬牙,又掏出一張符紙,直接貼到了胳膊上。
火蛇炸裂,聲音不大,且沉悶,同時升起一股白煙。火終于熄滅了,沈岳畢竟借用了茍長老的火核。
只是他的胳膊,從上臂中段,被生生炸沒了。斷處焦黑,倒是沒有流血,被斷下來的手臂,卻如同灰燼般飄散。
周松柏和周纖凝知道沈岳通玄門術法,但也被此等慘烈的景象驚得說不出話來,一臉駭然之色。
那兩個漢子,也就是茍長老的兩個徒弟,卻從來沒聽說過沈岳,此時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盧少卻已經渾身抖若篩糠,扶著墻才能站定。
茍長老是他的表叔,也是巫醫門四大長老之一。本來,他吃了癟,是想找兩個槍手來的,但恰好茍長老在長安,他便想,找槍手哪有請來這牛逼的表叔拉風?
同時,他也多了個心眼兒,查了查,得知訂房和包間的是姓周的老頭兒,而這個美妞兒也姓周,多半是他的孫女,要是先拿住老頭兒,還能當眾調戲下美妞兒。..
茍長老帶兩個徒弟來長安,已經辦完了要辦的事兒,明日即將返回西南苗疆的巫醫門。盧少對這個表叔,向來是馬屁不斷,而且不惜錢財,百般孝敬。他這次一通哭訴,茍長老想想也沒什么事兒了,便替這個表侄子出出頭吧。
結果,這一出頭,卻把自己的一條胳膊給出沒了!
“你如何偷學的符火之術?”茍長老畢竟是老江湖,斷臂之后,尚未完全亂了方寸。
“就你這三腳貓的手段,也好意思說偷學。我何須用符?”沈岳道,“今日沒取你性命,是想讓你傳話。”
“小子,即便是你勝了我,也不要夜郎自大,巫醫門高手如云,豈是你能造次的地方?”
“當時我就看苗滄海不爽,今天又遇上你,回去告訴你們掌門,若是巫醫門人再踏出苗疆半步,我必親自前往,踏平巫醫門!”
沈岳說完,便自顧向外走去。兩個漢子立即閃到一邊,躲得遠遠的。
路過盧少身邊,沈岳反手一點,點中了盧少的玉堂穴,“以后,你也不用躺著睡覺了。”
盧少只覺得胸前一悶,接著便劇烈咳嗽起來,待咳嗽聲止,已經不見了沈岳的影子。
茍長老一言不發,臉上陰晴不定。
周松柏帶著周纖凝上前,對茍長老說道,“茍長老,你恐怕還不知道沈先生的威名。我看,還是聽沈先生的,勸住貴門的掌門。”
“此人師承何門?和你相熟,莫非是嶺北貪狼宮的人?”茍長老此時對周松柏的口氣,也不那么隨便了。
周松柏一聲苦笑,“茍長老,我無意和你為敵,只怕,貪狼宮的名號,很快就要沒有了。”
“什么?你是說,他要先滅貪狼宮?”茍長老聳然動容。
“不是他要滅貪狼宮。沈先生本不想多事,但貪狼宮不肯善罷甘休。所以,我才勸你。只要巫醫門聽沈先生的,不多生事,還是能保平安的。”
“他真有那么大的能耐?”
“你今天看的,只是冰山一角。”周松柏面色凝重,“這幾天,會有凌霄派被滅門的消息傳出,你們巫醫門可以打聽下,這究竟是何人所為。”
“他滅了凌霄派?以一人之力?”茍長老一聽此言,頓時也站不住了。
“我可沒說。我只是說凌霄派被滅門了!”周松柏說完,便走了出去。周纖凝默默跟在了他身后。
兩個漢子此時才小心上前,“師父?現在怎么辦?”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回到門中再說。”茍長老也轉身向外走去。
“表叔!”盧少佝僂著身子跟上,“他說我不能躺著睡覺,啥意思?”
茍長老此時心煩意亂,一邊走一邊道,“他點了你玉堂穴,現在還疼么?”
“他點的時候也不疼啊,只是覺得氣管子堵住了似的,咳嗽了幾聲就好了。”盧少看著茍長老快步不停,一把拉住他的另一條手臂,“表叔,你幫我看看啊!”
“啪!”
茍長老反手一個嘴巴,“要不是你生事,我怎么會惹上這么一個厲害人物?等你真有病癥了再說!”
盧少被扇的一個趔趄,卻再也不敢多嘴。心里一口惡氣怎么也咽不下,卻又無計可施,畢竟,連表叔這樣的本事,都對付不了那姓沈的小子!
思前想后,還是得告訴老爸。盧家在長安勢力非同尋常,老爸見多識廣,說不定會想出替自己報仇的辦法!
晚上回到家里,盧少委屈無比地向老爸盧正雄訴說了一番。
盧正雄已經年過七旬。他年輕的時候,是在道上混的,后來瞅準機會,做物流起家,物流做大后,涉足房地產和金融,在長安的確是一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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