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一陣陣破空聲響起。
路老板手持獅傘,重復做著一個動作。
憑借他現在的力量,在不動用體內光點的情況下,手中的獅傘也能把人捅飛。
也正因此,每一次他全力施展的時候,仿佛能撕裂周圍的空氣。
一次、兩次、三次…
次數多了,他的手臂也就慢慢麻木了。
力氣大歸力氣大,但每次都是全力施展,真的很累人。
所幸修煉的痛經已經讓他習慣了疼痛,那么,手臂的酸麻又算得了什么?
雖然不是同一種感覺,但至少現在路老板的忍耐力很強。
林小七沒有教路一白如何捅才能捅出最大的威勢。
每個人最適合的動作和姿勢都是不同的。
需要靠自己一次次的練習與體驗,去細細體會其中的感覺與差異。
由于身體經過了強化,他的感知也越發敏銳,只要靜心感受,就能分辨出來。
右手五百下結束,然后換左手。
現在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個殘疾人,右手已經沒啥知覺了。
五百下并不多,但全力施展就不一樣了。
等到左右手各五百下后,路一白覺得自己一階是個廢白了。
雖然主要靠手臂發力,但大家應該都清楚,想發揮最大的效果,像腰部之類的地方,也必須發力才行。
但第二天,他還是繼續練。
第三天,第四天,他沒有一天懈怠。
貴在堅持!
新世界的大門已經推開,那么,他就要在里面站穩腳跟才行。
人活著,其實都不容易。
在人后多努力點,在人前才能更輕松些。
加油吧,就當是為了以后的裝逼打基礎吧!
練習的時候,林小七要求路一白要全神貫注,精力要百分百的集中,其實…還挺難的。
畢竟他練傘的時候,是調動起自己的全力的,他現在聽覺很敏銳,平日里還好,但一旦使出全力,其實可以聽到很多雜七雜八的聲音。
尤其是隔壁夜依依還是只戲精。
要知道,這是一只有理想有抱負,且熱衷于角色扮演的夜妖,她真的戲很足,且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泡個澡都能喃喃自語著朱自清先生的荷塘月色,聞著手臂上沐浴露的清香,道:“仿佛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美人,微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
得了吧,剛剛水聲那么大,確定不是母豬戲水?
可以說是內心戲很足了。
林小七偶爾也會過來看看進度,邁著她那一雙可玩年的大長腿。
一般人看到這種腿的狀態就是:臥槽,感覺滿腿都是她的腦子!
在這種情況下,心無旁騖的確很難。
誰還不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漢了?
洗完澡的夜依依換好了自己服務生的制服,跑到路一白面前乖乖坐下,就像是一只等待主人喂食的小奶狗。
路一白現在已經雙臂麻木了,但沒辦法,夜依依需要陽氣補給。
所以他強撐著拿起獅傘,將傘的頂部抵在她的小腹處,然后將體內的一部分光點涌入傘中。
“嚶嚶嚶…”
陽氣如同小溪流一樣流入體內,這是夜依依每天最享受的幾秒鐘。
啊,時間久了,怕是會迷戀上啊。
“老板,要我幫你捏捏手臂嗎?”夜依依乖巧討好道。
說著,她伸出了自己白皙柔嫩的雙手。
“不用,趕緊下樓干活,等會酒吧就到營業時間了。”
捏什么捏,按摩哪有賺錢重要?
你是不是想偷懶?
路老板真的很嚴格…
日子一天天過去,路老板每天都勤奮修煉,然后就是拿著獅傘捅來捅去。
他樂此不疲。
要知道,強者才有尊嚴,弱者…就是個計量單位罷了。
這種臺詞你一定很眼熟:“小子,我可是能打三個XXX的存在,你乖乖認輸吧!”
“呵,三個而已,我可是要成為打倒一百個XXX的男人!”
多練練,至少以后要確保是自己捅別人,而不是別人捅自己。
天賦貌似是天注定的,是看命運的,但多練練總沒壞處。
在他看來,何為“命運”?
命乃弱者借口,運乃強者謙詞。
經過這么多天的單一動作的練習,路一白的身體已經有些適應了。
他大致感知到了哪個動作能發揮出最大的力量,然后每一次練習的時候,就控制身體做這個姿勢。
慢慢的,身體就會記住這個動作,從而成為一種本能反應。
這很重要,也很有用。
只可惜路一白沒法速成,他走的是廢材流,又不是重生流和無敵流。
這幾天唯一讓路一白覺得比較舒心的事情就是,他的傷口已經完全好了,甚至連疤痕都沒有留下。這金創藥給力啊,拿去賣的話,絕對是那些會長痘印的人的福音啊!
最主要的是,那只鼠妖一手的灰指甲,但沒有傳染給他。
“大頭兒子,小頭爸爸,得了灰指甲,一個傳染倆~”
輕輕哼著歌,路一白心情愉悅的再一次投入到了練習之中去。
“呲啦——!”
獅傘在空氣中劃過,發出一陣破空聲。
勁道十足,十分滿意。
林小七正好來客廳倒水,看到了這一幕。
“可以啊老板!進步神速啊!”林小七伸出大拇指,為路一白點了個贊道。
“那我可以練習下一個動作了嗎?”路一白扭頭道。
“emmmmm…暫時還不行。”
路一白:“???”
為啥?明明很完美了啊。
“因為不夠準。”林小七指了指傘尖道。
路一白立馬明白了。
自己的手臂的確已經形成身體記憶了,每一下都能確保力量最大化,但他捅不準。
捅不準,多么可怕的三個字!
不可以!
她將兩把椅子疊起來,疊高后,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本時尚雜志。
隨便撕下了一頁后,撕出了一小條。
然后,將這一小條紙條,貼到了椅子上。
由于雜志的紙張是偏硬的,所以紙條長出來的那部分就立了起來,像極了一個迷你版的紙靶子。
這么小,很難擊中啊。
“老板,開始吧。”
路一白點了點頭。
在開始前,他問道:“這個基礎傘法的第一式就不能換個名字嗎?捅,總感覺怪怪的。”
“可以啊,那要不叫刺,或者扎?可這種動詞不是多為用在針狀物上的嘛,我們的傘尖是圓柱體啊。”
路一白:“…”
算了,可能是我自己的問題吧。
他告誡自己:不要污,要優雅。
靜心下來后,路老板猛的揮出了手中的獅傘。
理所當然…
連蹭都沒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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