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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章:唐左

  唐左五官方正,身穿一件蒼紫色蟒袍,腰間纏著一根白色花紋犀帶,一頭黑發隨意披散在后背極為瀟灑,他在掌聲中走出幕布,朝唐志行禮后于舞臺中央站定,接受眾人的歡呼。

  他靜靜的等著掌聲慢慢熄滅,才再次說話,第一句,就讓全場震撼。

  “我是唐左,我回來了。”

  因為他這句話,他是看著唐森說的。

  高臺上的唐左與站在抬下的唐森隔空相望,人們仿佛能感受到他倆眼中的火花。

  好在唐左的目的并不是要和唐森對視的,而是有一件大事要宣布。

  “長老會已經通過了我的建堂決議,所以第一件要辦的事,便是抽丁。”

  “嘩。”這一下禮堂是真炸了,所謂抽丁,便是氏族中一項規矩,大意是戰時每家都要抽調蛻凡武者供給武堂使用。

  要知道,并不是每個支脈都跟唐森一家如此富余,有時候一個支脈中也許只有兩三個氏族武者,這一下便要抽走一個,可跟剜肉沒什么分別。

  就知道唐左來者不善,想不到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抽丁,這可真是倒了血霉了,剛剛還歡騰無比的禮堂霎時間大部分人的臉色一僵,那表情就跟吃到一片爛橘子又不小心咽下去那般難受。

  但已經通過了長老會的決議,這些家主們又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絕,但這個手是真的拍不下去了,因為每個人都在想該抽調哪個武者給這個新堂。

  唐左看著眼前的族人們,雙手背負身后再次開口道:“本次抽調,只要五百不滿三十歲的蛻凡。”

  底下族人臉色又是一變,心中都暗罵無恥,只抽調五百個蛻凡境毫無疑問是在給很多氏族留面子,唐氏支脈上千,只抽五百員,抽不到的固然欣喜,但抽到了跟割肉有什么分別。

  三十歲以下的蛻凡和四十歲的蛻凡都是蛻凡,但其中的區別有若云泥。你唐左開出這個條件,不就是一定要抽調每家的精英嗎,簡直狠毒。

  看著族人的臉色再變,唐左的心底滿是不屑。

  今日不過是要一個區區凡境武者而已,都會讓族人們心痛異常,看來曾經那個一呼百應的唐家真的不見了,自有了萬乘寶船后,唐氏和彌氏的力量不斷的暴漲,相應的,當族人們擁有太多后,一個個便只顧著自身的利益。

  沒人想知道暗雷堂究竟是什么,也沒人關心這些武者抽調了干嘛,他們只是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像是一些逐利的小商人,斤斤計較著。看來唐氏,確實需要大動作了!

  唐左眼中寒光一閃而逝,轉而滿面堆笑的繼續說道:“抽丁之舉實在是迫不得已,所以這一次,每一個附和要求的蛻凡武者,作價二十萬金,算是我堂對于各個支脈實力損失的補償。”

  局氣阿,唐羅看著高臺上的唐左,贊嘆道。

  抽丁本是件吃力不討好的差事,但自己這個族伯辦下來,先抑后揚,舉重若輕。不但辦得妥妥當當還能獲得不少美名。

  這當然是建立在實力上的,一個武者二十萬,五百人就是一億金的現款,看來這個族伯出海這一趟,實力很雄厚,一回來就撒錢。

  而對坐在低下的支脈家族來說,這無疑是天掉金沙,二十萬金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對于很多支脈來說,這個補償可能要比他們一年的收入還要多,所以他們當即表示,一定全力配合此次抽丁,全力支持唐左的工作。

  剛剛的痛心仿佛只是錯覺,眼前一派賓主盡歡的模樣。

  唯有唐森一桌還保持原有的淡定。

  “父親,你早就知道了?”唐羅問道。

  “嗯。”

  “族伯這次回來,是不是帶了什么了不得東西。”唐羅問道。

  “一部秘法和一套武技。”

  “秘法啊,了不起。”唐羅看了眼坐到族長一桌的唐左,贊嘆道。

  對武者來說,最珍貴的東西無外乎兩個。

  一是修為,只要自身修為足夠過硬,哪怕千金散盡一無所有,再次富貴也是輕而易舉。

  再是底牌,同等境界中,憑什么你可以百戰不殆,就是靠那異于常人的一部分,最淺顯的底牌有法寶靈器,或是天身神力什么的,再特殊一點例如血脈天賦。而普適性最高,以及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就是秘法了。

  畢竟法寶身外之物,血脈又只能羨慕,那么只有人人可練的秘法最能讓人動心。

  而對家族來說,一門強大的秘法甚至可以衍生一種強大的戰術或風格。

  比如彌家的仙禽天羽部,追溯源頭,不過是一種訓練仙禽的秘法。

  圍繞這套秘法,彌氏開始著力培養弓手,騎著仙禽來去如風,也許每個弓手的境界都不算很高,但當他們匯聚在一起時,便成了一股沛不可當的偉力。

  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一部秘法而已。彌氏就憑著這部秘法,生生的與唐氏分庭抗衡,哪怕在唐氏最強的世代,依舊不弱聲勢。

  唯一限制彌氏發展的,只有仙禽妖獸飼養困難,成長緩慢。武者三十年便能長成,仙禽卻要六七十年才能乘騎,所以幾百年過去,彌氏仙禽天羽部的人數亦不足兩千。

  而這一次唐左能帶回一部秘法,哪怕是一部相對簡陋的秘法,都能讓整個唐氏的實力躍進一大步。

  不管他跟唐森有著怎樣的間隙,看在這樣一份功勞上,擔任一個分堂的首座,簡直是綽綽有余。

  但秘法這樣的重寶,通常是一族最重要的機密,唐左又是如何得到的呢,真是匪夷所思。

龍州歷1779年一月初二  在宗所過了兩天的唐森一家回到府邸,一路上便聽著徐姝惠氣哄哄的抱怨。

  唐森不善言語,默默的聽著,唐羅只能陪著苦笑。

  世人熙熙皆為利來,世人攘攘皆為利往。

  唐左這么大方的手筆,名額又只有五百人,哪個支脈不想分一杯羹,唐左又是剛剛回來跟族長一桌,難怪敬酒討好的人絡繹不絕,幾日不斷。

  再看看自己這桌是不是出現的敬酒的人和對方大排長龍敬酒的規模,也難怪徐姝惠心態失衡。

  而最讓她不滿意的,還是唐左親自出現,朝唐森一家敬酒的時候。

  客套話說完,唐左朝兩兄弟看了一眼道:“兩位侄兒資質非凡,不知道首座可愿割愛阿。”

  他的話剛說完,本來微笑的徐姝惠便滿臉冰寒。

  她更加討厭唐左了,因為他竟敢將主意打到她的兩個寶貝兒子身上。

  但最讓人生氣的還不是這個,而是唐森居然一臉淡定的點頭道:“看他們的意思。”

  這個憨貨竟然不反對,徐姝惠心中怒火都快冒到頭頂了,她真想敲開唐森的腦袋,看看里面究竟是漿糊還是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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