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江南的第二天,簡恒也跟著大隊伍享受了一下警車開道的待遇。除此之外就是開會,蒙大拿這邊一撥加上江南省這邊一撥人,圍著個超級大桌子開會。
在會上蒙大拿這邊贊江南的發展讓人吃驚,江南這邊夸蒙大拿畜牧業和大農場業的水平發達,總之兩邊一頓互夸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東西,該談的該講的其實在代表團臨來的時候大家都談的差不多了,現在過的就是場面上的活兒,所以聽的坐在人群中的簡恒直打磕睡。
會議開了一整天,兩邊草簽了一些協議之后,人家主要是人物自然是共進晚餐,像是簡恒這樣的邊邊角角的就放溜了。
至于他們怎么忙活簡恒沒什么興趣,反正站展臺、發傳單的事情簡恒是不會去干的,第一沒錢給簡恒,第二簡恒也不會從中賺什么錢,因為他自己不搞旅游業,不提望國內的客戶吃飯。而且簡恒覺得憑什么大家都是跟團過來的,你們這些老板都不去我自己要是去了那不是跌份么。
好在也沒有人管他,一群政客們到是隨著攝像機的鏡頭在江南省的大展覽館呆了兩三天,表現出了一副蒙大拿歡迎您的架式。
簡恒自然是有事的,到了江南其實就等于到了自家地界,不說別的同學這一關簡恒就不可能輕松的過去了,現在的簡恒可不是上一次回來的簡恒了,誰都知道這小子在美國闖下了一份家業,不說別的看看人家孫四維這邊混的,就知道和簡恒打好關系是有好處的。
因此這一次簡恒到了省城,想請客的同學很多,大家紛紛表示老同學來了,一家要給個機會讓他們有機會表示一下。大家那個熱情啊,一點兒也看不出來簡恒第一次過來的時候,有人還會用天太晚不來了的借口。
簡恒也不以為意,反正同學嘛,吃吃喝喝,自己這邊吃了等走的時候再請回他們一頓好了,有些事情只要面子上照顧到就行了。指望一頓飯就讓簡恒沖鋒陷陣,那真是想太多了。
簡恒在房間里看了一下表,嘴里嘀咕著:“人怎么還沒有來?”
正說著呢,便聽到門口有人敲門,快步走到了門口拉開了門一看,發現徐冠寧站在了門口,一臉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啊,實在是對不起,路上堵車了!”
“差不多,咱們現在就走還是怎么著?”簡恒客氣了一下。
徐冠寧捋了一下袖子看了一下表說道:“不早了,咱們這就去吧,正是下班的點兒,路上不一定好走”。
簡恒聽了直接走出了房間,帶上了房門并肩和徐冠寧一起向著電梯口走了過去。
到了電梯口,按了一下下樓的鍵,兩人正準備說點什么,耳邊響起了叮的一聲。
等著電梯門一開,簡恒一轉頭發現胡承治一個人正要從電梯里出來,看到了簡恒他似乎很驚喜,張口說道:“簡總,出去啊?”
“出去和朋友吃飯”簡恒很隨意的回了一句,然后邁步走進了電梯里。
簡恒這時候并沒有注意到徐冠寧臉上的表情。當徐冠寧看到了胡承治的時候,他的瞳孔刷的一下子便放大了,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你這是有什么事?”簡恒看到胡承治并沒有出去的意思,瞅了一眼電梯里的按鍵,發現已經沒有上的指示了,覺得這人到了這層怎么不下電梯呢,于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胡承治說道:“我自然是來找您的,我這邊想請您吃頓飯,不涉及公事就是私人的小聚會”。
“那還真不巧了,我今天晚上已經有約了,跟以前的一幫老同學們聚聚,不好意思啊”簡恒說道。
這個時候,簡恒才發現徐冠寧還站在電梯口,并且電梯都要關門了,于是伸手先擋了一下電梯,同時張口問道:“進來啊,門口愣著做什么?”
“哦!”這下徐冠寧才回過了神來,快步走進了電梯,然后像根竿子一樣立在電梯一角,眼觀鼻口觀心的站在如同一個塑像似的。
簡恒心中正琢磨著胡承治請自己吃飯是什么意思呢,哪里會注意到自家的老同學現在如同一只見了貓的耗子似的。
到是胡承治看到了徐冠寧,并且一看他的作派便知道是政府的,于是張口說道:“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聽到胡承治這么一說,徐冠寧立刻彎下了腰,伸出了雙手:“我叫徐冠寧,現在在省委二處工作”。
“哦,前途無量啊”胡承治微笑著伸出單手和徐冠寧握了一下。
這一上握的徐冠寧心里那是喜滋滋的,因為胡承治不光是握了,還握的有些氣力,并且用力的輕甩了兩下,徐冠寧知道這是領導知道自己了。更何況領導還夸了他一句前途無量。
“那咱們約明天晚上?”胡承治放開了徐冠寧的手,沖著簡恒又說道。
“再看吧!”簡恒很隨意的說道。
胡承治聽了也不惱,笑瞇瞇的說道:“那行,明天下午我打電話給你”。
總共樓也沒有幾層,就六七層,電梯幾句話的功夫就到了一樓,到了門口簡恒上了徐冠寧的大眾,胡承治則是上了他自己的雅閣。
上了車坐穩了之后,徐冠寧長出了一口氣,氣還沒有喘勻呢便沖著簡恒連珠炮似的問道:“你怎么認識胡主任的?你跟他的關系怎么樣?…”。
簡恒一聽這才反應過來,先沒有回答徐冠寧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他很牛么?”
徐冠寧 一聽整張臉都苦下來了:“牛不牛我不知道,反正順著省委往里看,我就是處于食物鏈的最低層,隨意抓個人就能便喚的我團團轉的。這位在我看來那就是頂天的人物了,這么說吧,是我老板的老板,你明白了么?”
“靠,他這點年紀居然位子比你高這么多?”簡恒隨口來了一句。
這話設的徐冠寧臉色更苦了一些:“老大,簡大爺,您這是不入公門不知道啊,很大一部分進來是科員,混了幾十年到了臨退休也不過是個正科級,您以為這級別那么好混的啊,再說了誰有這位的背景?人家都是實職的正處了,而且還是三年的正處,馬上就是副廳了,我拍馬也趕不上人家呀!”
“你知道他背后什么人?”簡恒好奇的問道。
徐冠寧搖了一下腦袋:“不知道,你知道?”。
簡恒不是嘴快的人,于是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徐冠寧哪里肯信,望著簡恒說道:“同學一場,您要是知道一定要告訴我!”
“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以前有機會知道的,但是對這些我又不關心,所以也就沒怎么聽”簡恒說道。
“唉!人和人真的不能比呀”徐冠法寧感慨道。
自己這邊想上趕著去巴結,卻是提著豬頭找不到廟門,自己這個同學,別說是大學了高中都沒有上完偷渡去美國,現在居然混的比自己這個985、211的名牌大學生都好。
“我跟他并不熟,不光不熟,而且我還挺不待見他的”簡恒生怕徐冠寧這邊找自己說合什么的,于是又多說了一句。
徐冠寧嗯了兩聲心道:我自然知道你不見待他,我的眼睛又不瞎,你對他什么態度我看不出來么?搞的跟人家要問你借錢似的。
車子一路載著簡恒來到了一家大酒店,雖然簡恒沒來過幾次省城,但是在初中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家大酒店的,是省城第一家五星級的大酒店,三十年前在這里吃一頓飯都能向人說大頭年的那種。
簡恒抬頭望著酒店的門頭嘆了口氣:”隨意點就行了,把在這里太生份了“。
”沒事,許印群這小子混的好著呢“徐冠寧笑道。